张元庆一听这个话,不由苦笑了一声:“爸,您可别开玩笑。”
其实说这个话,张元庆底气也不足。他也知道,周强斌这多少是点自己这边女人缘好,且不说自己干姐郑瑶以及背后的安家,就说豪先生之所以看重自己,其中多少也有些钟颖的意思在里面。
至于夏辉毫,自己就算是想要撇清关系也不行,当年自己与夏瑾瑜的跨阶级恋爱,可以说是闹的影响不小。
据说后来夏辉毫多年被打压,也与当年闹得凶有一定的关系。
好在周强斌没有为难他,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就上了车。
既然上了车,周强斌就说去看看夏辉毫。张元庆于是就打电话给夏辉毫,将原本两人见面的局,变成了两家人在一起的家宴。
听说周强斌回来探亲,夏辉毫自然是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两家人是在周强斌居住处不远的一家饭店举行的家宴,就连这段时间深入浅出的周依依,也在安静的陪同下出面了。
说起安静也非常的奇怪,她作为安老的亲生女儿,而且自身也有一定的本事,按说是想要做什么事情都很轻松的。
偏偏安静的性格不拘一格,她就是不按安家给她的路子走,宁愿跑到周依依身边当一个贴身保镖。
周依依对安静非常信任,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周依依曾经对张元庆说过,安静是属于百分百可以信任的。张元庆也因此,将安静当作自己家人一样的对待。
所以晚上家宴的人员,夏辉毫夫妻和周强斌夫妻、张元庆夫妻外加一个安静。
“辉毫,好久不见了。”
周强斌和夏辉毫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笑容,主动伸手打招呼。
夏辉毫看到周强斌也有些复杂,要知道周强斌在天水市担任常务副市长的时候,夏辉毫早就已经是组织部副部长了。
说起来,在场三位体制内的男性来说。夏辉毫可以说是前辈式的人物,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组织部的副部长,被当作组织部的接班人来培养。
却没有想到时过境迁,且不说与周强斌这位副部级的领导相比,夏辉毫与晚辈张元庆相比,那也只能说是勉强的平起平坐。
不过夏辉毫的夫人徐媛却没有丝毫的复杂,她对周强斌与赵心怡都很恭敬。从这个拿得起、放得下来说,这位看似华贵的妇人,做得比夏辉毫要优秀。
说起来,张元庆当年和夏瑾瑜最后的结局之所以如此,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徐媛。
当初张元庆一心想要留在省城,为此不惜摆地摊、送外卖,也要在省城守着夏瑾瑜。结果就是徐媛亲自出手,派人把张元庆挤兑到无处可走,最终只能离开了省城。
现在时过境迁,也不知道这位妇人是怎么想的,只是张元庆对她也没有了当年的厌恶。见到面的时候,还主动喊了一声徐阿姨。
张元庆看到周依依与夏瑾瑜在聊天,两人的关系显得很好。
其实张元庆是不想要让周依依过来的,毕竟夏瑾瑜是自己的初恋女友,害怕周依依心情不好。不过他还是多虑了,周依依本就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女人。
现在即将为人母了,更是浑身透露出一股雍容,远远不是当年那个小丫头可比了。
张元庆坐在周依依身边,对她嘘寒问暖。
周依依趁别人不注意,掐了他一把,嗔了一声:“行了,别在这个地方故意装样子,我现在没心情吃你的飞醋,该照顾客人还是要照顾客人。”
尽管这个局有些不同寻常,但是张元庆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尽量把这个局给组好。
酒和菜到位之后,张元庆主动端起酒杯:“今天我爸从京城回来,夏市长能够亲自参加接风洗尘宴,我感谢夏市长。”
其实这个感谢,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今天夏辉毫在会上对自己的支持。不管夏辉毫是感激自己给他丢下来的好基础,还是真心想要与自己结交,张元庆今天都受了。
周强斌呵呵一笑:“老夏,元庆这个小子喜欢翘尾巴,有空你要多教育教育他。在我看来,这小子一直都是孙猴子,本领也是有的,就是做事情有时候不守章法。如果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老夏你要多批评。”
夏辉毫摇了摇头:“周部长,您就别调侃我了,元庆的优秀是省里面公认的。有些人看不清形势而已,在我看来那都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夏辉毫这番话,就是指蒋林了。周强斌在安北省待了这么多年,再加上他对张元庆的情况很关注,也知道天水市现在发生的事情。
对于蒋林刻意与张元庆作对,周强斌也只是轻笑了一声:“咱们有些同志大概是年纪的原因,接受不了一些新变化和新事物。或者在一个平台久了,就拿着平台当本事了。这些同志的想法,只能说还是跟不上时代了。”
一番话没有提到蒋林,但是意思是很针对的。
夏辉毫笑笑,没有再多说了。周强斌力挺张元庆,蒋林早晚要在某些方面吃亏。
夏辉毫可知道,周强斌看似去了四九城,实际上安北这边也有着一些伏笔。
一家人围绕着过去的一些事情,一边聊一边喝酒,显得极为惬意。
张元庆发言很少,只有自己老丈人让自己说话的时候,才会开口对一些具体的事情进行交流。
直到吃完饭,张元庆这才送夏辉毫一家回家,完全是以晚辈的态度相送。
周强斌也收回了笑容,跟着赵心怡和周依依一起回家。
想到夏辉毫以及其他人,周强斌摇了摇头,对周依依说道:“元庆倒是什么都优秀,就是女人缘太好了。好在元庆把握得住分寸,从来不在这方面犯错误。你有时候也不能因此生闷气,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周依依闻言,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爸,你放心吧,元庆就算是有些逢场作戏,我也不会当真的。他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也只想成为他的助力,而不想成为他的包袱。
像他这样的背景,想要往上走两步,难如登天。我理解他的不容易,若是这个世界上,就连我都不理解他了,又有谁能够理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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