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关闭了许久房门终于打开。
挨了一顿毒打的楚奇从房里走出来,撅着屁股,步履艰难,哭唧唧的。
如果这一幕出现在某个花旗国的教堂门口,估摸着楚恒当场就得让某个暴躁老哥给崩了。
“来,刚泡好的龙井,喝一杯解解渴。”
楚建设看都没看儿子,悠悠然的坐在桌子旁,笑眯眯的对大侄子招招手,道:“听说你最近在所里搞整改,来跟我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楚恒过去从桌上端起一杯茶仰脖饮尽,旋即抹抹嘴,道:“这個等会再说,我先领这小子把东西还了。”
“对,是得赶紧给人还回去,丢了一只鸡跟那么多粮食,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呢。”
楚建设闻言点点头,又瞥了眼犬子,雷厉风行的站起身来:“走,咱俩一块领着这兔崽子去,得好好给人道一下歉。”
说着,他便转头去找二婶,拿了点钱,然后又去厨房,找来一个布袋子装了小半袋红薯。
“给老子拿着!”
楚建设黑着脸出来,直接将手里东西丢给儿子,嘴里骂骂咧咧:“真特娘的给你老子我长脸了,一把屎一把尿的,养出个贼偷来!我这张脸算是让你给丢光了!”
楚奇瑟瑟发抖的拎着袋子跟在老爹跟老哥屁股后头,此时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是个贪玩的,性格也比较跳脱,当时偷东西就想着报仇跟好玩了,完全没意识到这件事的性质与后果。
现在,他终于悟了,明白了不该偷人东西,也知道粮食对普通人家的重要性。
只是代价沉重了些…
不过有一说一,老祖宗那句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名言,还是很有道理的。
从家里出来,楚建设又带着他们来到院里一户邻居家,花钱买了只老母鸡,凑齐了楚奇偷的东西,这才领着他们离开大院。
来到门口,见到那辆伏尔加,全程黑着脸的楚建设这才露出笑容,围着车瞧了几眼,一脸与有荣焉的样子:“这车就你从老毛子手里赢回来的?”
“对。”
楚恒笑呵呵的从兜里拿出钥匙,招呼道:“走,上车,我带您兜一圈去。”
旁边一手拎着红薯,一手拎着母鸡的楚奇闻言大喜,忙不迭的凑了过去。
对于十三岁的他来说,其实这点东西的重量不算什么,如果没有伤在身,他都能拎着跑五里地,可现在他屁股都要开花了,走路都有点费劲,这再提着东西的话,负担实在太大。
“上什么车上车,走着去!怎么偷回来的,就给我怎么送回去!”
可二叔今天是打定主意要给这个不孝子一个深刻的教训,一把拉回楚奇,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赶紧走!”
“啊!”
楚奇痛呼着往前窜了几步,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也不敢反抗,只能一边抹眼泪,一边在前头带路。
楚恒对此自然是拍手称赞,摸出烟塞进嘴里,溜溜达达跟上。
他们刚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呼喊。
“楚局,等我一下!”
楚家爷仨齐齐回过头,就见有两名中年男子一人拽着一个十多岁的屁孩子从大院里小跑出来。
那俩孩子就是楚奇的同伙,此时模样都挺惨。
一个脸肿成了包子,一个跟楚奇一样,也撅着屁股一瘸一拐。
都是刚挨完揍。
本来,这俩人是没打算亲自过去给人赔礼道歉的,就想着教训教训孩子,回头托人送点钱就算了,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让他们低声下气的给人赔不是,他们实在抹不开脸。
可刚刚一听说人楚局都要亲自登门道歉,他们哪还敢托大,赶忙在家里找了点烟酒带上,火急火燎的追了上来。
三家人汇合后,简单客套了一句,又必不可少的夸了夸楚局那位年少有为的侄子楚所,有说有笑的一同出发。
楚奇这仨难兄难弟打头在先,楚恒他们乐呵呵的跟在后头,场面…嗯…挺喜庆。
被那仨兔崽子偷了东西的人家离着也不远,仨伤号磨磨蹭蹭的走了小半个钟头,就到了地方。
是一座破旧的大杂院,院里乱搭乱建了不少棚子,显得特别拥挤。
楚恒站在门前,脸色有点古怪。
这地方,他来过。
当初他刚穿越的时候,为了省事,也为了多出货,曾找个了叫二狗的下家,而这里,正是二狗所住的那座大杂院。
也不知道,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楚恒一脸唏嘘的抬头望了眼院子的门头,抬脚跟着那三个兔崽子走进大院。
因为已经是下班时间,此时院里人不少。
见到这四个穿的溜光水滑,一看就是领导的人进来,院里的管事大姨连忙迎了上来,疑惑问道:“您几位这是?”
没等楚建设说话,后来的那俩人中那位有些歪嘴的男子就赶忙上前,询问道:“同志您好,我们是来找赵红星呢,请问他家在哪?”
楚恒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精彩起来。
这也太巧了吧!
二狗的本名就叫赵红星!
“哦哦,赵红星啊!”
大姨听了恍然的点点头,旋即扫了眼跟着楚恒这几人身旁的楚奇他们,脸色顿时一变,下意识的以为又是赵家那个小兔崽子把人打坏了,人家找上门要说法来了!
不过当注意到几个孩子手上还拿着东西,她又有些糊涂。
这看模样也不像是来兴师问罪啊!
大姨满心疑惑的对他们招招手后,旋即转头在前带路:“你们跟我来吧。”
楚恒几人连忙跟上。
有好事者见状,也纷纷放下手里的事情,凑了过去。
饭可以随时吃,瓜却不是随时有啊!
少顷。
一帮人来到中院的东厢房,房子看起来有些老旧,门窗上不少地方都脱了漆,屋顶的还铺了几块防水布,看着就跟秃子头顶上贴了狗皮膏药似的,很是别扭。
“红星,红星在家嘛?”
大姨来到紧闭的房门前,大声喊道。
“在呢,姜姨!”
屋里传来答应声,片刻后房门被推开,穿着一身军绿衣裳的赵红星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小女孩,脸蛋白净净,微微有些婴儿肥,笑起来会露出满口的豁牙,好笑又可爱。
“您就是赵红星同志吧?”
这回二叔先一步开口,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一脸歉意的握住他的手:“实在对不住,家里孩子不懂事,顺了您家点东西,我带他向您家赔个不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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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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