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就到这吧,我先回去了,其他的等到时候再看。”
夜里八点多,在车里与楚恒他们足足聊聊两个小时才结束的白巴特推开车门准备离开。
“别介啊!”
楚恒一把拉住他胳膊,笑道:“你去把老朱叫下来,咱找地儿喝点去。”
“不了不了,明天我们还要学习呢,下次。”
白巴特脸色登时一变,急忙挣开他,逃也似的下了车,跑回了招待所。
杜三见此,忍不住乐出了声:“呵呵,楚爷,您算是把他们俩灌怕了。”
“你在这笑个屁?”
楚恒瞥了他一眼,悠悠的道:“别忘了你是要跟着他们去的,我可听说草原上要比咱这边热情多了,到时候你几顿大酒下来,估摸比他们强不到哪去!”
杜三脸上笑容瞬间僵滞。
“这两天儿好好养养吧,别喝死在那边。”
楚恒不紧不慢的发动车子,伏尔加缓缓驶离市局招待所。
过了没多久。
二人回到板厂胡同,楚恒从车上下来后,挥挥手跟愁眉苦脸的杜三道了声别,背着手施施然回来家里。
此时其他人还在看电视,堂屋里亮堂堂的。
他走过月亮门,正打算过去打个招呼时,猛地想起自己应该在生气呢,于是脸上笑容瞬间收敛起来,冲着堂屋发出一声怒哼,就转头回卧室拿来洗漱工具,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然后就脱吧脱吧上了床,又找出一本书靠着床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了起来。
如此过了一会,九点多钟的时候。
看完电视的小倪哼着小曲推开门进屋,见自家汉子已经洗白白躺好,笑盈盈的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哼!”
楚恒耷拉着脸在床上翻了个身,表示自己正在生气,并将屁股对着媳妇。
“嘻嘻。”
倪映红被逗得一乐,也没去管他,扭身就端着脸盆出了屋。
“诶!这娘们!”
正等着媳妇来哄的楚恒扑棱一下坐起来,瞪着眼珠子望了眼空荡荡的房间。
好好好!
不道歉是吧?
那咱就看谁憋的住!
楚恒一把丢掉手里的书,磨着后槽牙重新躺下,依旧背对房门,准备硬气到底!
二十多分钟后,洗漱完毕,整个人都香喷喷的小倪端着脸盆回来,瞧了眼床上已经不在看书的男人,袅袅婷婷的走到脸盆架前,将手里的脸盆放下,又将毛巾、香皂等物放回去,才慢腾腾的回到床边。
一阵窸窸窣窣后。
倪映红身上便脱得就剩背心跟裤头了,滑腻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着朦胧光晕,随即她就滋溜一下钻进被窝,像往常一样将有些发凉的身子贴像滚烫的丈夫。
“别碰我!生气呢!”
楚恒赌气的晃了晃身子,把媳妇挤开。
倪映红瞧着少有的露出孩子气一面的丈夫,觉得倍儿有意思,脸上不由露出一抹莞尔的笑,双颊上两只深深地梨涡甜美且迷人。
就当她准备说点好话哄一哄楚恒的时候,她那双好看的眼眸突然滴溜溜转了转,樱唇缓缓勾起一抹坏笑,随即就见她从被窝里出来,下了床趿拉着拖鞋跑到衣柜前翻了翻。
接着又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楚恒心中不由有些好奇媳妇在干嘛,连忙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如此过了片刻。
倪映红的脚步声响起,很快就到了床边。
“啪!”
忽的,一只脚搭在了楚恒身上。
他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下,便准备继续傲娇一番,于是皱着眉转过头,打算呵斥下媳妇。
“你…”
楚恒刚张开嘴就愣住了。
他眨巴眨巴眼,望着面前那条修长浑圆的裹着黑色丝袜的大腿,朦朦胧胧中,是那样的神秘诱人。
顺着腿往上瞧,只见小倪穿着一条他特意从港岛买回来的刚好包住臀儿的超短裙,上身则是一件黑色小西装,仅仅扣了两个扣子,露出里面都快涨开了的白色衬衫。
她还将一头长发扎成了好似缰绳的双马尾,鼻梁上架着一只金丝眼镜框。
这这这…
这不我小倪老师嘛!
“嘿嘿!”
楚恒贱丝丝的咧嘴笑了笑,伸手去抓媳妇脚丫,想先把玩一番。
小倪立即躲开,两手叉着生产后恢复了纤细的腰肢,皱着鼻子凶巴巴的道:“别碰我!你不生气吗?”
“没没没,谁生气了!”楚恒忙不迭的摇头。
“你不生气我还生气呢!”倪映红噘着小嘴哼道:“我不让你钓鱼还不是为了你好?你反过来还生气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都快气死我了!”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别生气了媳妇。”
“错了就得了?得罚你!”
“成,您说怎么就怎么。”
“那…那你做题,做出来了有奖励!做不出来有惩罚!”
“哎呦,学的挺快嘛,媳妇!”
“别嬉皮笑脸的!”
“唉唉!”
翌日。
昨天信誓旦旦的想要给媳妇点教训,结果却被媳妇反过来教训了半宿的楚恒神清气爽的卧室里出来。
待洗漱了一番后,他来到堂屋准备吃早餐,一进来就瞧见了坐在餐桌旁的娇滴滴小媳妇,赶紧屁颠颠上前,挨着媳妇坐下,又拿来一个水煮蛋拨开,放进倪映红碗里,挤眉弄眼的:“你多吃点,昨天挺累的,倪老师。”
“快吃你的得了!”倪映红羞恼的踢了他小腿儿一下,心虚的看了眼其他人,赶紧埋头吃饭。
“嘿!”
楚恒没脸没皮的笑了笑,端起一碗豆浆滋溜溜的喝着。
过了不一会。
大家吃完了早点,小倪姐仨挎上包一同去上班,聋老太太姐俩也带着楚哲成回了自己屋,老大姐则端着残羹剩饭去了厨房洗刷。
转眼之间,堂屋里就剩下楚恒跟缠着他让他变戏法的小虎妞。
他哄了会儿虎妞后,就开始觉得有些无聊,可不能去钓鱼的他一时间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干嘛。
“该干点啥去呢?”
楚恒咬着手指头冥思苦想。
去谢家胡同找那帮老外打牌?赢他们那仨瓜俩枣的也没啥意思啊。
找人喝酒去?还不如打牌去呢!
那去信托商店淘宝?
“呜呜呜!”
这时,小虎妞突然瘪瘪嘴哭出声,眼泪汪汪的瞧着自己那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楚恒咬住的手指头。
“卧槽,咬错手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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