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山路,期待着那辆白色轿车的出现。
就在王建军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远处的山路拐角处,一道白色的灯光缓缓亮起。
紧接着,一辆白色轿车缓缓驶来。
王建军的心猛地一紧,他握紧了手中的锤子,眼睛紧紧锁定着那辆车。
直到车子的车牌号映入眼帘,王建军终于确认,这就是他要找的目标——吴东所乘坐的车辆。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实施他的复仇计划。
当这辆白色轿车最终被放置在路边的石头逼停后,也就到了自己动手的时候了。
心中如此想着,王建军的呼吸越发急促,他悄悄地从树林中溜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那辆越发靠近的轿车。
可就在此时,让王建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白色轿车并没有按照设想,最终停在石头前,而是在不远处的一条岔路拐了下去。
他愣住了,并不知道车里坐在副驾驶的女人着急的喊了一声:
“拐错了,导航提示要过了前面路口再拐!”
开车的男人骂了一句,随后颇为无奈的点了根烟:
“这里路太窄,不好调头,就这么走吧,从前面穿回去就是了……”
坐在后座的孩子,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好像先前发生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这一家三口当然不知道,无意间走错了路,竟让他们从生死边缘擦肩而过。
王建军躲在暗处,脸色阴晴不定,他紧握锤子的手因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这种情况让他始料未及,但眼看着精心的部署落了空,王建军咬着牙迅速朝着那条路追去。
与此同时,在虚拟空间内,陈峰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不由的叹了口气。
“看来那一家三口命不该绝,身上还多少有点气运保身……”
气运二字,说来简单,实则深邃莫测,它如同虚无缥缈的云雾,既看不见也摸不着,却能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轨迹。
陈峰深知,这世间万物皆有其运行的法则,而气运便是其中之一。
一个人身上的气运往往能让其逢凶化吉,亦或者遇难成祥。
那一家三口无意间走错的路,实际上就是气运在左右,不过气运这种东西,是可以窃取的。
古往今来,借运一说,在民俗一脉颇有讲究。
一般来说借运分三种,向别人借,向自己借,向上天借。
无论方法如何,至少说明气运这种东西是可以通过特定的方法被转移的。
而其中最为经典的方法,就是五行八卦数的借运法。
有气运傍身,按理说这一家三口不该命绝于此,陈峰也不好过多介入他人因果,否则这也是有违阴律的。
但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陈峰也得试一试。
【您在林中摆下五行阵法,东方为木,西方为金,南方为火,北方为水,中央为土,以天地为阵,五行为根。】
【阵法逐渐展开,摄入其中之万物皆化为五行之力。
青色为木,白色为金,红色为火,黑色为水,赤色为土……】
随着一道巧夺气运的阵法形成,可陈峰却迟迟没有将这阵法启动。
在当前的阵法里,青色白色黑色赤色都有了,唯独没有红色,因此五行之根缺五行之力。
当然,陈峰可以选择自己为这道阵法里添加红色的色彩,但是真要如此,就算强行借助。
所以布下阵法的同时,陈峰也得留有一线,这便是王建军和那一家三口之间的气运,谁强谁弱的关系了。
若是王建军的气运更胜一筹,那一家三口的气运也将注定再次被剥夺,没有气运傍身,必将生死于此。
但若是一家三口的气运更强一些,也将注定王建军今晚无计可施,甚至可能在未来某个不可预知的转折点上,自食其果。
陈峰深知,天命难违,但他也相信人定胜天,尤其是在这混沌未明的世间,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引发无尽的变数。
【您在五行八卦阵上方盘膝而坐,三观而视,静待良机……】
此时已是夜深山路又崎岖陡峭,因此白色轿车不敢开得太快。
另一边树林里王建军借着岔路抄了一条近道,双方之间的距离正在不断缩减。
可每当王建军即将要阻拦白色轿车的时候,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导致二者之间擦肩而过。
王建军的心里越来越着急,也只有设身局外的陈峰能看得清楚,这一切都因气运二字。
夜色如墨,王建军紧咬牙关,汗水与泥土混杂在他紧绷的脸上,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
反观车里坐着的一家三口却是十分轻松,丝毫没有察觉到死神正一直跟着他们。
开车的男人还在数落坐在副驾驶的妻子,情绪激动时还会用力的拍打方向盘。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孩子,现在搞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害得我们不得不搬走。
我才刚谈了一笔生意,而且眼看着咱们那个村子就要有拆迁的迹象,这一走倒好,什么都没了。”
“这事儿难道就全怪在我头上吗?他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吗?”
女人不甘示弱,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着嘴,坐在后座的凶手,却是悠闲地躺在那里,偷偷的刷着擦边视频。
夜色愈发深沉,山林间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更添了几分诡谲。
王建军的心情随着这不断延长的追逐战而愈发沉重,他深知,每一次的擦肩而过都是对他耐心的极大考验。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背,但他依然紧握着那把锤子,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和力量源泉。
而车内,那一家三口的争吵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终于,王建军抢先一步,从林子里窜了出来。
原本是欲要拦车,可由于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开车的男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咚!”
随着一声闷响,王建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额头处开始有鲜血渗出。
“啊!”
车里的女人爆发了一阵惊叫,紧接着颤抖着手指着前面:
“撞人了,撞人了!”
“闭嘴!”
男人不但没有停车,反而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这荒山野岭的,不会有人发现,别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可车才开出去了十几米,男人却好像突然良心发现似的,又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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