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上硝烟弥漫,局势瞬息万变,裁判那沉稳有力的声音不断穿透嘈杂的喊杀声,响彻场馆:
“倪明选手的两只宝可梦全部失去战斗能力,按照赛事规则,倪明选手淘汰!”
话音刚落,紧接着又是一声宣告:
“黄荣选手的两只宝可梦全部失去战斗能力,按照赛事规则,黄荣选手淘汰!”
就这样,一个又一个名字从裁判口中接连蹦出,仿若饭店里店小二流利报菜名一般,节奏明快又不容置疑。
起初,每一声淘汰通报都如同惊雷,在观众席间轰然炸开。
前排的观众们纷纷张大嘴巴,瞪大双眼,满脸尽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之色,后排的更是忍不住踮起脚尖、伸长脖颈,想看清楚赛场上的惨烈战况。
孩子们拽着大人衣角,叽叽喳喳追问情况;老人们手扶栏杆,摇头轻叹。
然而,随着淘汰通报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观众们的神情渐渐起了变化。
从最初的惊愕瞠目,到后来眼神里只剩麻木与疲惫,好似被一场暴雨浇透,热情与激动都被冲刷殆尽。
众人瘫坐在座椅上,交头接耳的声音也弱了下去,只剩一片低低的叹息。
这时,解说员那高亢激昂、充满激情的声音通过扩音器骤然响起,划破赛场沉闷的氛围:
“真没想到啊!关键时刻,玉胜选手居然藏着 z 招式这样的底牌!这一手亮出来,完全扭转乾坤,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解说员满脸涨得通红,双手在空中挥舞比划,极力渲染着此刻的紧张与精彩,
“要知道,z 招式威力巨大,发动不易,玉胜选手选在此时祭出,时机拿捏得堪称绝妙,显然是谋划已久。这下子,战局彻底被改写,那些意图背刺的选手们,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解说员的激情解说,似一阵劲风,再度吹散观众心头阴霾,引得众人重新打起精神,将目光热切投向赛场。
季泽宸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玉胜方才发动 z 招式的场景仿若被一键清空,只剩下眼前那巨大而惨烈的画面。
场地中央,一个深不见底、边缘焦黑的大坑张牙舞爪地横亘着,滚滚浓烟还在不断升腾、弥漫,坑内横七竖八地躺着失去战斗能力的宝可梦们。
它们身上伤痕累累,毛色黯淡,虚弱地喘着粗气,有的甚至直接昏厥过去,毫无再战之力。
“怎么可能……仅仅一招,就把我们二十只宝可梦全部击败了?”
季泽宸喃喃自语,声音颤抖,满是难以置信。
话音刚落,他又猛地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侥幸与惊喜,纠正道:
“不,是十九只!”
就在这时,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坑底艰难蠕动,吸引了季泽宸的全部目光。
“毽子花?你还能行动?太好了!”
季泽宸眼眶微红,激动得差点扑过去,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一路苦战至今,他的毽子花可是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关键时刻,还是这小家伙撑住了。
细想缘由,季泽宸稍稍缓过神来,他的毽子花草加飞行系的属性组合让它能四倍抵抗草系招式,天生就多了几分胜算。
而且就在玉胜那毁天灭地的 z 招式袭来瞬间,毽子花反应神速,及时使出“保护”,淡蓝色的透明护盾瞬间撑起。
虽说这护盾在汹涌澎湃的草系 z 能量面前,犹如螳臂当车,脆弱得不堪一击,但好歹也抵消了部分冲击。
加上毽子花平日里勤修防御,体魄强健,这才惊险万分地逃过一劫,没被一击必杀。
“嗯?没有一口气全部击败吗?”
玉胜略带吃惊的声音悠悠传来,季泽宸循声望去,只见玉胜面色苍白如纸,额头满是细密汗珠,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两侧。
z 招式对训练家精神力的消耗堪称巨大,宛如一场疯狂的精神内耗,此刻的玉胜已然疲惫不堪,身形都有些摇晃不稳。
“毽子花,快用光合作用。”
季泽宸不敢有丝毫耽搁,心急如焚地高声催促道。
毽子花闻声而动,弱小的身躯微微颤抖,努力集中精力。
其周身泛起一层柔和的绿光,叶片轻轻摆动,贪婪地吸收着空气中的光能量,身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萎靡的精气神也渐渐恢复。
见此情形,季泽宸长舒一口气,紧绷的心弦这才稍稍松弛下来,双手握拳,重新燃起斗志:
“既然还有一战之力,那咱们就跟他拼到底!”
然而,变故突如其来,仿若一道晴天霹雳。
下一刻,只听“唰”的一声锐响,划破赛场紧张到凝滞的空气。
铁面忍者化作一道幽黑闪电,速度快到极致,肉眼仅能捕捉到一抹残影,转瞬之间便直逼正在全力施展光合作用的毽子花。
只见它身形灵动,双刀挥舞,裹挟着呼呼劲风,精准地斩向毽子花要害。
毽子花躲避不及,遭受重创,周身光芒瞬间熄灭,无力地瘫倒在地,彻底失去战斗能力。
季泽宸脸上原本因毽子花逐渐恢复而泛起的欣慰笑容,刹那间僵在嘴角,嘴角微微抽搐,双眼圆睁,满是错愕与不甘。
整个人仿若木雕泥塑般,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盯着玉胜,眼中涌动着复杂情绪,有愤怒、懊悔,更有深深的不解。
良久,他艰涩开口,嗓子干涩得仿若要冒烟:
“你是故意等毽子花恢复之后,再让铁面忍者将它击败的,对吧?”
那质问的语气,像是要从玉胜这儿讨要一个说法,一个能让自己心服口服的理由。
“不错。”
玉胜神色坦然,没有丝毫犹豫,爽快应下,深邃双眸平静地回视着季泽宸,仿若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季泽宸心头的怒火“噌”地一下蹿了起来,双手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微微跳动,嘶吼道:
“为什么?这是对于我背叛你的惩罚吗?”
这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饱含着愤懑。
玉胜微微摇头,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解释:
“不,仅仅是因为我很清楚,光合作用一旦完成,你和毽子花会因为伤势瞬间恢复而不自觉分神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精明,
“战斗中最忌分神,哪怕只是一瞬,也足以致命。趁此机会出手,事半功倍,何乐而不为?这是策略,无关私人恩怨。”
说罢,他轻轻挑眉,似在嘲讽季泽宸连这点战斗常识都不懂,言语间尽显高手的沉稳与老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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