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之上,玉帝在瑶池之中盘膝运气,元始那一击让他受伤不轻,此时还未完全恢复。
近些日子,天庭难得没有玉帝的管束,众神倒也自在,时不时相互串串门、下下棋,讨几杯仙酿。
“师兄,财神求见。”王母进来通报。
“让他进来吧。”玉帝停止运气,接过一樽仙酿饮了。
财神如今可是玉帝面前的红人,诸多事宜都有财神在场。
“参见陛下。”财神见礼,恭敬有加。
“嗯,平身吧。今日找你来有件事要与你安排。”
“陛下请吩咐。”
“不急,你且先坐,寡人与你细说。”
在被元始打伤后,玉帝一直心中有气,本以为鸿钧会召见元始,问罪于阐教。
可过去了这多日子,不仅鸿钧那边毫无动静,阐教弟子也都从天庭撤走,自己的打似乎白挨了。
他张百忍已不再是那个看门的童子,而是天庭之主玉帝,不是谁都可以踩两脚的。
但是面对圣人坐镇、大罗群立的阐教,纵然玉帝不甘心又能如何。
然而,财神似乎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勾起了玉帝的野心,也让他对当前自己的处境第一次深思。
“陛下,如今您贵为天庭之主,又是大罗金仙,怎能受这等委屈。天下散修多如牛毛,其中不乏准圣之士。”
“臣在民间广施财运,凡人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离了狗屎还能不种白菜?”
“话虽粗糙,不过其中道理臣觉得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他阐教弟子不是看不上天庭吗,那就干脆不用,陛下招纳有本事的散修。”
“天庭用人自不由他阐教,届时若阐教弟子再有跳脱者,陛下可派人出手惩戒,只要不伤及性命,想来圣人也说不了什么。”
玉帝细细一想,是这么个道理啊。
你阐教不是自命清高,看不起我这玉帝吗?那好,寡人还不用你们了。
天庭众仙神享受人间香火福运,这可是难得的修炼资源,阐教再想得到,须的看寡人脸色。
想到此,玉帝心动不已,今日召财神前来,就是命他为自己寻找可用的散修。
“陛下,道祖那边是否要通报一声?”财神试着问道。
“不用,老祖悟道不出,岂能因这点小事就去麻烦。”玉帝果断拒绝。
他不能事事都靠鸿钧,而且自己屡次前往紫霄宫,以他对鸿钧的了解,为了这些小事前去,只会徒增鸿钧反感。
天庭神修没有本体,以往下界须得玉帝首肯,以打神鞭赐下实体,才可施展神通。
如今财神求得这样一个差事,正好可以下界。
那本体赵公明自己多次与其梦中交流,可这个憨憨似乎没有意识到,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取得联系。
“陛下,臣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财神犹豫片刻还是问道。
“有话尽管说,你与寡人不必如此。”玉帝现在对财神越看越顺眼。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陛下能成圣,自不用看阐教的脸色行事。”
玉帝闻言一惊,看着财神,沉默片刻后挥手示意他离开。
财神也不纠缠,行礼告退。有些事急不得,急功反而不利。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寡人的敌人是谁呢?自然是阐教。’玉帝暗自思索。
人皇伐天,其实与自己并无多大干系,天道非自己所创,封神大劫之时自己虽已是天庭之主,可天庭这点实力并没有资格参与。
也就是说,人皇的敌人并非自己。
而阐教弟子齐出,借周之名灭了商纣,断了人族传承,他们才是人族的敌人,是人皇的目标。事情到这里明了了。
自己与人皇并无利益冲突,早在巫妖大劫后,天庭便由自己掌管,人族应运而生,数万年了,二者也没起过什么冲突。
当然了,不可否认的是人族气运如日中天,也诞生了无数仙修大能。
不过这些人都没有对天庭动过心思,因为人族的根不在天上,而在地下。
唯一令玉帝疑虑的是鸿钧,这位道祖在封神大劫中看似没有露面,唯一的一次也是调和三清之间的矛盾。
可纵观整个封神大劫过程的玉帝知道,鸿钧在其中一直存在,所谓的奉天道而行便是证据。
阐教仙修每次出手,都会以天命自诩,天命是谁的命?还不是鸿钧的命令。
身为人皇,传承人皇大道,必然对一些幕后之事有所感应,只怕此事很难成啊。
而且,若是鸿钧知道自己与人皇统一战线,恐怕他这个天庭之主立时消失。
不过,大风险之下亦有大收获,正如财神所言,如果自己能搭上人皇这条大船,借此成圣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自己真的成圣,那天庭之中前来投靠者必然趋之若鹜,又何愁无人可用?
如果自己一直遵照鸿钧的命令,只怕永远证不了大道,成不了圣位。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玉帝第一次有了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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