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殆看着这个妹夫,“难道皇上已经有了人选。”

    楼清漓但笑不语,“大哥,小心隔墙有耳。”

    袁殆笑了,心里有了想法,“来,不醉不休。”

    楼清漓也笑,“不醉不休。”

    喝了一夜,是被袁晓用马车拉回去的。

    袁晓无奈的看着两人,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夫君,还是头一次喝的这么彻底。

    先把兄长送回袁家,才回了楼府。

    下了马车,楼清漓直接吐在了袁晓的身上。

    袁晓一言不发,眼底却是心疼,亲自扶回了房间。

    让喜儿去厨房熬了解酒汤。

    手忙脚乱的喂了解酒汤。

    袁晓才累的睡了过去。

    半夜。

    楼清漓头痛欲裂,挣扎着起了身,微微垂眸,看见了趴在床边的袁晓。

    楼清漓用力甩了甩头,把袁晓抱起放在床上,自己跌跌撞撞的拿了一壶茶灌进嘴里。

    灌了冷茶,楼清漓恢复了一点精神,看向窗外,不过是月上中天。

    楼清漓抿唇,头重脚轻的走回床上,躺在外侧和衣而睡。

    次日。

    袁晓摸了摸身边,发现什么都没有,瞬间坐起身,看向躺在外侧的楼清漓。

    袁晓唇角一扯,摸了摸楼清漓的额头,没什么事。

    袁晓小心越过楼清漓下了床。

    走出门外让人备水沐浴。

    袁晓转身走回房里,看着还在睡的楼清漓,扒了她的衣服,只剩一身里衣。

    “喜儿,把夫君的衣服拿去洗了。”

    喜儿应是。

    抱着衣服出去了。

    房内备好了水,袁晓让人下去。

    哗啦——

    楼清漓睫羽轻颤,不到一会儿,睁开了眼睛,楼清漓起身,看了一眼屏风后。

    抿了抿唇,直接脱了里衣,去了屏风后。

    袁晓正在沐浴,并没有看见背后的楼清漓。

    楼清漓感觉口有些干,直接一脚迈进浴桶。

    袁晓眼皮一睁,看着进来的楼清漓,“那个,浴桶太小,不如你先出去。”

    楼清漓眼神带着迷离,“不用,夫人,为夫可以将就。”

    袁晓唇角一抽,但她不想将就啊。

    ——

    等两人从浴桶里出来,已经是天光大亮。

    楼彻与喜儿各自准备了自家主子的衣裳,放下便走了。

    楼清漓一边穿衣,一边回想昨晚的一幕幕。

    穿好了衣服,楼清漓去了祥瑞堂。

    袁晓让人摆饭。

    袁晓打了个哈欠,好困。

    等楼清漓回来,都快成午饭了。

    袁晓眼皮子一翻,“夫君,饭菜在厨房温着,要是不嫌麻烦,自己去吃吧。”

    楼清漓算了算时辰,道,“不吃了,我出去走走。”

    袁晓没有管她,又打了个哈欠,困死了。

    楼清漓出了府,准备去玉风酒楼吃一顿。

    路上,遇上了袁殆。

    袁殆看着楼清漓,不禁苦笑,“妹夫啊,一起吃?”

    楼清漓一愣,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袁殆,“大哥刚起?”

    袁殆捂了捂头,“我酒量不行。”

    楼清漓笑了,“那就一起吃吧,我也没赶上饭点。”

    与袁殆进了酒楼,点了招牌菜。

    一顿饭,用了半个时辰。

    用完,袁殆淡淡道,“不知妹夫是怎么打算的。”

    楼清漓微微垂眸,“掌天下的是谁?就不用大哥说了吧。”

    袁殆一怔,看来楼清漓支持的现任皇帝。

    楼清漓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袁殆懂了,不管皇帝是谁,只要是皇帝,就支持。

    “我明白了,妹夫,这样做,才能保住自己啊。”

    楼清漓抿唇一笑,“大哥,一个人,太难,要是有诸多同僚,还是问题吗?”

    袁殆一怔。

    楼清漓便道,“表面结党营私,背面向皇帝递交名单,这样,才能两头通吃。”

    楼清漓的意思是,表面光明正大结党营私,背面,向皇帝递交忠于皇帝的名单。

    袁殆懂了,“当现任皇帝的一把刀。”

    楼清漓眼眸低垂,“大哥,还有一句话,伴君如伴虎,任何时候,做事,给自己留条路。

    为了袁家,还有,晓晓。”

    袁殆神色一凛,“好。”

    楼清漓走在袁殆前面走出玉风酒楼。

    直接回了府。

    进了书房叫来阿尘,“阿尘,派人去保护殷王,还有,再派一个会暗杀的人,亲自去教殷王。”

    阿尘一懵,这就有点不懂了。

    楼清漓看着阿尘一脸懵,无奈摇头解释,“只有能力强了,才能不惧任何危险。

    殷王坑杀大蜀二十万大军,除了大蜀损失惨重,别的国家可没有,但,殷王这一举动。

    无疑给了咱们国家的百姓一颗定心丸,相信皇族,一旦皇族与百姓同进退。

    那么其他国家再觊觎我们国家,也很难得手,唯一的办法,是趁殷王还没有羽翼丰满,直接杀之。

    才能给自己国家一丝机会。”

    阿尘目瞪口呆,自家主子分析能力这么强吗?

    楼清漓顿了顿,道,“阿尘,你让你妹妹去找宫里的暗线,让稚王母妃倾妃去给皇帝说。

    表面上,我们支持殷王,因为殷王这一举动,无疑给了我们国家可以休养生息的机会。

    再让倾妃支持殷王,也能让皇帝放心,目的是告诉皇帝,倾妃不会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

    一来稚王还小,二来,稚王需要时间强大自己,殷王,是合适的挡箭牌。”

    阿尘再次懵逼。

    原来,这里面的道道这么多吗?

    “是,主子,我这就安排。”

    楼清漓说了这么多,早就口干舌燥,她怎么觉得阿尘好像越来越笨了。

    猛灌了几口冷茶,楼清漓陷入沉思。

    该怎么把无王的事情放在端王身上呢?

    联系阿笙?

    不能,因为阿笙离端王太近了。

    还是安排新人吧,而且是越容易出错越好。

    可以将端王的警惕心降到最低。

    楼清漓在书房来回踱步,想来想去,楼清漓还是打算亲自去了十二阁总部。

    到了晚膳,楼清漓道,“晓晓,明天我出去一趟。”

    袁晓看向楼清漓,“什么时候回来。”

    楼清漓抿唇,“归期不定。”

    袁晓点头,“最好快去快回。”

    楼清漓嗯了一声。

    安安静静吃饭。

    次日一早。

    天还未亮,楼清漓收拾了一下,只带了一匹马就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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