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因先皇一道遗诏，奉旨入宫，因着与主人的关系，不敢与你有太多接触。”
“我害怕，害怕有一天，被你发现。这些事情，即便是我的贴身丫鬟，也是不知道的，我只告诉她们，我要出去游玩一段时间，并让她们扮作我的模样，骗过丞相府的众人。”
“如今，主人想借万年难遇的炎河改道引发水患之机，欲取你三州，他让我从你这里取三州城防图和皇城布防图给他，我刚得手，便被你拿下……”
苏紫然说完，暗哑的嗓子，咳了几声，等候着南宫寒的发落。
“艾草，在哪里？”
南宫寒想到那把匕首，她竟然能拿到，定然知道那把匕首曾经主人的下落！
而此时的南宫寒，也不会完全相信手下人所查到的情报！
毕竟，南宫寒收到了太多假的烟雾弹！
“我不知道。”
苏紫然猜到南宫寒会有这么一问，只是，终究要让南宫寒失望了。
南宫寒看着还在嘴硬的苏紫然，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缓缓蹲下身，手指捏住苏紫然受了鞭伤的肩膀，盯着苏紫然的眼睛，恨恨地问道：
“朕再问最后一遍，她在哪里？！”
苏紫然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再次开裂，丝丝血迹滴落，苏紫然咬牙忍着痛，回视着南宫寒，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一般回道：
“她死了。”
“怎么死的？”
南宫寒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苏紫然闷哼一声，呼吸急促地忍着疼痛回道：
“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被暗楼的人所杀。”
苏紫然闭上双眸，略微颤抖地继续说道：
“她比我晚两年入阁，因与我年岁相近，我们便情同姐妹，她告诉了我那一夜的事情，也正因为此，她被主人看中带入阁中，主人本是想将她培养成你的侍妾，却没想到，她没能活到再见你的时候。”
“班师回朝的那青岱山下，那间屋子，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我因想起了她，便冒用了她的名字，我看你听到艾草的名字，反应不似寻常，又问了被狼群围攻之事，便猜想，艾草所救之人，大概就是你吧……”
“你所言，若是有半句虚言，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南宫寒审视的目光盯着苏紫然，冷冷地说道。
南宫寒所查，艾草是天机阁所杀，而眼前的菅野却说，是被暗楼所杀，呵！
倒也真会甩到对方头上！
不过不管艾草究竟是死于谁手，天机阁，无心殿，暗楼，南宫寒一个都不打算放过！
“我所言，句句属实，不怕皇上去查。”
苏紫然吃力地表态，气若游丝，好似下一刻就要昏过去一般。
“既然艾草不是你的名字，那你的名字是什么？”
南宫寒不知道“路知”二字，究竟是她原本的名字，还是只是化名。
菅野也好，云姬也罢，都不过只是个代号而已。
“名字？”
苏紫然嗤笑道，
“名字，不过只是一个代号，像我们这种人，哪里会像你们一般如此重视名讳！无非是主人赐什么名，便叫什么名，需要什么名，便是什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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