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旎回过神来,回答道,“有了,我已经让人打听到了,那株药草是被自由州一个家族高价买走了,好像是用来给他们家的老家主治失眠的,但是他们一直都没有找到很好的药方,所以也一直都不敢用那株药草。”

    虞归晚眉心微不可察地拧了拧,指尖轻敲着沙发扶手,轻声呢喃着,“怎么又是自由州?”

    温旎疑惑,“老板,自由州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

    虞归晚抬眸看向她,“你跟那个家族的人联系一下,问问他们老家主到底是什么毛病,如果不需要用到那株药草就可以治好,我可以给他们找一个医生。”

    温旎刚应了声,立马又反应过来了,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生,“不是……老板,我就这么跟人家说,他们不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吧?”

    “而且,我上哪儿找一个能够治好人家失眠症的医生啊?”

    能够在自由州占据一席之位的,绝非常人。

    这样的家族连他们老家主多年的失眠症都治不好,那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虞归晚嗓音淡淡的,“我找,你先跟他们沟通一下。”

    温旎一直都知道她这个老板很不一般,不仅神秘,连实力都让人看不透。

    还有她这个人。

    当年,沉烟还不是现在的沉烟。

    温旎也只不过是一个被抢走了父母留下的公司,然后又被家族赶出来的孤女。

    她一直都铭记父母的教诲,一定要将属于华国的香带到全世界。

    只可惜,意外总是会让人感到措手不及。

    公司被抢,父母意外去世,她什么都没有了,但为了完成父母的遗愿,她还是决定参加那次的调香比赛。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能够让华国的香进入世界的视线。

    只可惜,就算是国际上的比赛,参赛者对华人一如既往地不屑和针对。

    她差点就被取消了比赛资格。

    然后,她遇到了虞归晚。

    那个仅仅只是花了五分钟,就让沉烟集团有了雏形。

    再后来,沉烟创立,她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给沉烟布了一个局,脉络交织,却又极度懂得如何拿捏人性,你来我往的利益博弈,局局稳胜,使得沉烟这个新公司,在香水界有了立身之地。

    神秘,又极具实力。

    时至今日,她都不知道虞归晚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外人总是称颂温旎带领沉烟走到如今的地位,却始终无人得知,沉烟和温旎的背后一直有一位神秘的操盘手。

    她叫空白。

    如白纸般让人看不懂,看不透。

    一无所知却总有魅力让人甘愿俯首称臣。

    “好的,老板,我明白了。”

    温旎没有多问,如同当年,对她一如既往的信任。

    没一会儿,江西也回来了。

    两人就随便地闲聊了一会儿。

    江西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刚接听,他脸色瞬间就变了。

    虞归晚轻抿了口温水,看了过去,喝水的动作一顿,“发生什么了?”

    江西神色难看,握紧了手机,抿了抿唇,正犹豫要不要告诉虞归晚。

    女生看到他的表情,微眯着眼,带着几分莫名的锐利,“和你家少爷有关的?”

    一旁的温旎也愣了下,看了过去。

    江西想到江聿怀自从和虞归晚在一起之后,整个人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或许这次,有虞归晚在,江聿怀能够理智一点吧。

    他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开口了,“爷去了老宅。”

    虞归晚蹙眉,“他不是在楼下吗?”

    “不是,我们刚上楼后没多久,老宅那边就来消息了,二少爷去找老爷子,刚好老爷子就在夫人的院子外面,两人在外面起了争执,结果夫人出来后,好像是被刺激到了,然后晕倒了。”

    “爷知道消息后,就赶回去了,刚才江东告诉我,爷他……也受了点刺激,可能,情况不太好。”

    不是不太好,而是一点都不好。

    江西只是见有外人在,没有多说。

    听完后,虞归晚放下杯子,起身,“剩下的事情,你就按照我说的处理吧。”

    她侧眸看向江西,吩咐道,“回老宅。”

    然后抬脚就往办公室外面走去。

    江西反应过来,连忙跟上。

    温旎也不知道江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以江聿怀的手腕,虞归晚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

    二十分钟后。

    车辆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老宅的门口。

    虞归晚直接推开门下车。

    大步地往老宅里面走。

    有佣人一时没认出来她,正打算拦住。

    但看到她身后的江西,刚伸出去的手,立马条件反射地收回去了。

    江家无人不知,江聿怀有四个心腹,东南西北。

    能够让他们追随的,除了江聿怀,就只有……虞归晚。

    虞归晚紧紧地攥着手机,步伐依旧没有减慢。

    在路上的时候,她给江聿怀打了好几个电话。

    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

    江东的电话也是。

    她一贯乖巧无辜的眉眼此时没有一点的温暖,仿佛被剥离了伪装的外表,只剩下无尽的冰寒和冷漠。

    江西快步地跟在她的身边,担心她不知道路。

    “少夫人,这边。”

    两人一路赶来了江夫人的院子。

    外面守着不少人。

    有江聿怀留在老宅的心腹,也有江老爷子的人。

    还有一波应该是江曜安的人。

    几波人对峙着,气氛一触即发。

    这时,虞归晚的到来,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江西连忙抓着一个心腹,询问道,“爷呢?”

    心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

    不远处的院子里乒乒乓乓的。

    有硬物撞击的声音。

    也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不知道还以为是在拆家。

    看到这一动静,江西瞪大了眼睛,似乎知道了什么。

    这会儿,江曜安的手上绑着白纱布,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走了过来。

    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两人,他脚步顿了顿,目光落在虞归晚的身上。

    “这不是弟妹吗?来找三弟的?”

    他笑了笑,欲言又止的,“不过可能要吓到你了,毕竟,三弟这会儿可能……”

    虞归晚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抬脚就打算往里走。

    江西连忙拉住了她,“等等,少夫人。”

    见他阻止,江曜安又添了把火,“江西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们家少爷是什么样的人,身为他妻子的弟妹也应该是要知道的,你这把人拦着做什么啊?”

    他打了个手势,还让他的人把江西拦住。

    结果,江聿怀的人也上去挡住了。

    两波人蓄势待发。

    虞归晚眯了眯眼,嗓音淡漠,“你很闲?”

    江曜安愣了下,“什么?”

    她目光扫了眼他的手,“看来,是他下手太轻了。”

    这会儿竟然还有心思搞事情。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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