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进厨房前,问江西要来了纸笔,写了个方子,让他按照方子去拿点中药回来。
幸好基地里什么都有。
不管是新人还是老人,经常都会受伤,所以基地里有一个医药堂是专门给受伤的人看诊抓药的。
这个医药堂里,中西医都有。
江西过去也是医药堂的常客,简单的方子还是能看得懂的。
他接过药方的时候,也没有故意去看,随意一扫,在看到前几个药材的名字时,就默默地将方子折起来。
写完方子后,虞归晚就进去厨房里给林与溪做吃的。
林与溪也不想一个人待着,所以就跟了上去。
厨师们也都十分识趣,恭敬地问了下虞归晚要做什么,帮忙备好食材后,就退下去了。
厨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她们两人。
林与溪也少了几分拘束。
管家还给她搬来了一张椅子,让她可以坐下来歇息。
林与溪坐下后,就透过落地窗的玻璃隐约还能看到不远处练武场的影子。
她眼底闪过一抹怀念,还隐隐又夹杂着几分感伤。
“来到这里,好像有种回到小时候,在岛内训练的时候。”
虞归晚瞥了她一眼,继续慢条斯理地往炖盅里放入食材。
“你要是喜欢,等你身体恢复了,你也可以过去跟他们交流一下的。”
林与溪无奈回头看她,“你确定是让我去交流?而不是去揍人?”
虞归晚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但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还是算了。”
林与溪知道能让她进来这个地方静养,就已经是江聿怀看着虞归晚的面子上才给的机会。
她的身份在这里本就尴尬。
若是被人知道了,就怕会影响到虞归晚。
尤其虞归晚和江聿怀之间的关系。
虞归晚知道林与溪在顾忌什么,顿了一下,“其实,你要是去的话,江西应该会很高兴。”
这样的话,江西那家伙就不会来烦她了。
别以为她没看出来。
江西原本想打的主意到底是什么。
林与溪愣了愣,她知道一直跟在虞归晚身边的那个人叫江西,也知道他在自由州里的身份。
“为什么?”
虞归晚刚放完食材,把炖盅的盖子盖上,“可能是因为……他欠揍?”
林与溪:“……”
毫不知情的江西:“?”
林与溪无奈,“晚晚,你又调皮了。”
“我没有。”虞归晚洗了个手,回头看了她一眼,“不信的话,等他回来,你去问问他。”
……
与此同时。
江西来到医药堂这边。
方子里有些药材是他没用过的,所以不知道长什么样。
担心会出错,所以才将方子给了医药堂的堂主。
“江西先生?”
医药堂的顾堂主看到江西进来,还愣了下,以为他是哪里受伤了,一时紧张起来了,正准备给他做检查。
江西出声阻止,“不用,我过来是有件事需要顾堂主帮个忙。”
“什么忙?江西先生尽管开口。”
江西将手中的方子递过去,“麻烦顾堂主按照这个方子准备七副药。”
顾堂主没有多想,接过后,就往药柜的方向走去。
他习惯性地低头看了眼方子,随即整个人僵住了。
江西自然也注意到他的反应,轻咳了声,“方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方子是虞归晚给林与溪准备的。
他大概知道这个方子是用来调理什么的。
但眼下担心顾堂主误会,他只好准备开口解释一下。
没等他说什么,顾堂主眼睛亮得不行,转过身,看向江西。
“江西先生,你知不知道这个方子到底是谁开的?”
“……这方子有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顾堂主摇头,“就是开这个方子的人实在大胆,但又十分恰到好处,每种药材对量和药效的把控精准到了恐怖的程度。”
“哪怕我从医几十年,也没有这个本事。”
江西听完后,沉默了几秒,“既然方子没有问题,麻烦顾堂主先给我抓药吧。”
顾堂主回过神来,也不再耽搁,很快就抓好了七副药。
他把药递给江西的时候,犹豫了几秒,小心地问道,“江西先生,我能问一下,开这个方子的到底是哪位大师吗?或许,我能见一下这位大师一面吗?”
江西接过药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微抽,“你可能不太想见。”
顾堂主立马瞪大了眼睛,说道,“怎么可能?”
“嗯,有可能。”江西很笃定。
但顾堂主坚持想去拜访一下。
江西思索了片刻,还是同意把他带上了。
两人离开医药堂,往小别墅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小别墅的时候,顾堂主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
“江西先生,您是不是走错路了?”
江西十分淡定,“没有走错。”
两人快到小别墅的时候,刚好碰上了开完会回来的江聿怀他们。
顾堂主态度十分恭敬,“爷。”
男人微微颔首,扫了眼江西手中拎着的药包,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抬脚走进别墅。
然后,顾堂主就战战兢兢地跟在江西的身后进去。
这会儿,虞归晚还在厨房里。
江聿怀一回来,没等他问,管家就主动低声说了下,虞归晚在厨房的事情。
听完后,男人微微挑眉,“好,我知道了。”
他直接去了厨房找人。
管家见江西还把顾堂主带过来,以为是给林与溪看诊的,直接吩咐佣人送上茶水来。
顾堂主诚惶诚恐地接过茶杯,也没敢坐下来,只是小声问了下江西。
“江西先生,我们不是要去见那位大师吗?”
怎么把他带到江聿怀的住处了?
江西看了他一眼,“你不来,怎么见她?”
顾堂主:“?”
这时,虞归晚跟在江聿怀的身后出来。
她的手还被人牵着的。
“江聿怀,我只是切个冬瓜。”
她又没有干啥。
非要把她拉出来吗?
客厅外面的人没看到厨房里的厨师是如何心惊胆战的。
谁家好人切起冬瓜,手起瓜落下,如此毛骨悚然的?
看到的还知道是冬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粽子呢。
林与溪抿唇笑着跟在他们的身后。
他们一出来,江西就抬了抬下巴,说道,“呐,这就是你要见的那位大师。”
顾堂主僵硬且缓慢地转过头看向那边。
谁?谁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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