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委会一切工作正常运转起来,走上正轨后,韩景的工作量也就少了许多。于是就想趁着空闲时间将博士学位拿下来,导师的申请表已经交给了他,相信不久以后就会收到通知的。
在办公室里正处理着事情,周丹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什么材料,一边走一边说道:“书记!省委党校来了通知,让你六月十五号,准时到党校报到,这是文件。”
周丹递过了下发的红头文件,韩景接过文件看了起来:标题是,省委党校通知书,前言是,为了贯彻党中央关于培养复合性高素质的战略性人才,要求干部向年轻化,知识化转变,各省,自治区,直辖市要负起责任的…。下面是省委党校的正式通知,兹有韩景同志,已被我校马列主义思想理论系培训班定为第一期学员,望该同志务必于六有十五号前往省委党校教务处报到。
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肯定是会去培训的,形式上去培训,实质上是调整工作。意料之外的是,这次学习的重要性,为国家的战略性人才作储备的,中央这么重视,省里能不重视吗?
这从上往下的定名额,就堵住了下面人的可操作空间,让他们干瞪眼,让那些善于钻营的,左右逢迎的,假公济私而捞取利益的在位者无计可施。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全省一共二十名进培训班的,宿下市只就两个人,一个是韩景,另外一个是市公安局李闯。
韩景正在考虑培训学习的事情,表面上看是一个正常的事情,实际上暗地里面却是暗流涌动的,都是有上面内定人员名额,就是一个不寻常的举措,下面的人能没有想法吗?能心甘情愿的的配合?
正想着,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叶玉梅的,韩景就接了电话。
“喂!叶子!我…”韩景刚要说出来肉麻话。
“你什么你!老爷子要和你说话呢!”叶玉梅抢着说道。
韩景咽下去要说的话,心里也是好尴尬的,幸亏叶玉梅抢着说出来,不然自己要是说出来让人误解的话,给人的印象就是轻浮的,以前的好印象就荡然无存了。
“好的!你把电话给叶叔叔吧,我现在方便的。”韩景忙换了话题道。
“小景!通知书接到了吧!是不是觉得有些意外?”叶山峰关心的问道。
“刚接到!意料之中的事情,意料之外的形式。总觉得哪里不正常的,但又说不出来。”韩景分析着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能想到这些东西,就难能可贵了,这次机会看似平常无异的,其实是来之不易,是形势与政策以及人为几方面的结果。你心里有数就行了,这段时间要做的事,首先是保证自己的安全,其次是保证在要求的时间准时报到,最后是做好工作安排。我别的就不多说了,抓紧行动起来。”叶山峰说完话,挂了电话。
韩景听后,仔细的品味着叶山峰说过的每句话,觉得事情不简单。
想了一会,觉得应该重视起来,做到有备无患,不能在这节骨眼出事的,但是要怎么去做,才是有针对性的?
殊不知宿下市的郊区的一个私人的小别墅里,正在进行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张家自从张军落马后,许多人对他们一系是敬而远之,这也是社会常态之一,树倒猢狲散嘛!
虽然张军落马,儿子也是抓的抓,判的判,张氏一族也是一蹶不振,外人看来,他们是完犊子了,但是不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张家是有几十年根基的家族,张军在位时,也考虑到有朝一日,被查之后的该怎么做,人虽倒了,但积累的不义之财,可没有随着张军的落马而被收缴殆尽,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人呢?
多少年来,谁收了张家的钱财,收了多少,张家都有本账,有数字,有图,有录音,并且建立了档案,这档案库的秘密仅几个核心中核心才知道,连张军的几个儿子也是无从知晓的。
张军有个老宅基地,他存宅基地上盖了三间瓦房,两间偏房,一个小院子,与一般农家没有什么两样,守着老宅的是个哑巴,说是张军好心收留的流浪人员,其中内情又有谁知道呢?
这个哑巴平时一个人,种点零星地,村里也发补助金的,都照顾他。张军在做领导时,也时不时的回来几次,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东西带给哑巴,村里看在张军的面子上,也为哑巴办了身份证,就起名叫张恩,意思是感恩张家的收留之恩。
可谁知道这张恩竟是张军培养的死士?谁知道那三间瓦房里有什么秘密?谁也没想到,也不会去想的。
早年,张军做县公安局局长时侯,那时枪决犯人时,都没有先张贴布告,开宣判大会,然后押赴刑场再执行枪决的。
犯人在头天晚上要吃饱喝足的,意思是死了前送行饭,不让犯人饿着赴黄泉路。古往今来差不多都是这样的。
临刑前的头天晚上,张军亲自检查执行枪决的几个犯人,见几个人除了张恩外,那时候是叫曹虎,除了曹虎外,几个听说第二天要被押刑场枪决,吓的痛哭流涕,有的吓得大小便都失禁了。唯有曹虎该吃吃该喝喝,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样子。
张军感到好奇,心里也有些佩服,忍不住就问道:“曹虎!明天就押赴刑场执行枪决了,你心里不害怕赴?”
“害怕,我的字典里还没有害怕两个字,要是害怕老子还杀人干吗?只是可惜了!我不能享受得到的…!”曹虎话说了一半,望了望张军又不说了。
张军是什么人,且能听不出来,曹虎的话,那话里有话。人一旦有了好奇心,就是要想方设法的得到满足。
见曹虎话中有话,就又让民警弄了几个好菜,自己拿来了两瓶好酒,真是下了本钱了,目的就是为了知道曹虎没有说出来的话,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公安局局长和罪犯喝酒是稀奇的事情,但是为了给罪犯临刑前送行,又让人钦佩的。
两人坐在监狱里,几杯酒下肚,就天南地北的侃大山,从交谈中张军得知,原来曹虎是盗墓走私的,因为黑吃黑而杀了人。并且还知道他盗了不少大墓,东汉,西汉的,发了不少不义之财,手里还有不少盗出来的值钱的东西,甚至有价值连城的陪葬品。张军这才知道,曹虎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听说有价值连城的东西,张军能不动心吗?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太贪婪的样子,两人又继续喝酒,又是几怀酒下肚,张军惋惜的说道:“曹兄弟,真是有命赚没命花啊!想不想活着呢?”
“张局长!你开玩笑吧!虽然我不怕死,但并不等于说我想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呢?况且我那么多的财富,还没来得及花,没有享受人生在世吃喝玩乐的日子呢?只是我不想死,但是又能怎样呢?避免不了的!”曹虎无可奈何的说道。
“真的是这样想的吗?还是心口不一呢?”张军盯着曹虎问道。
“张局长!虽然我是杀人犯,是凶残人,视人生命如蝼蚁,但我毕竟是要赴死的人了,临死之人,其言也善。我能说假话骗你?又有什么意思?”曹虎真心实意的解释道。
“如果你是真的想活下来,我可以帮你做到的,只不过是有条件的。”张军低声细语的说道。
“什么?你能…”曹虎惊的几乎喊了出来。转头望了望四下,见没有人,才松了口气,又低声的说道:“既然张局长诚心诚意了,那我也不掖着藏着,只要你能帮我渡过此次,我那些东西都是你的,说话算话的。”
“好吧!我相信你,不过你得按我说的去做,明白不?”张军沉沉的说道。
“那是必须的,我的命在你手里攥着呢,你说咋办就咋办!”曹虎望着张军保证的说道。
于是,张军就导演出一部现代版本的,狸猫换太子的大戏。第二天曹虎就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了。不久,张家老宅就来了哑巴,起名字叫张恩。
张军不久也因为破案立功,仕途也是一路顺风,几年一级,一年几级的高升,最终登上了市委书记的位置,在市委书记的位上一坐就是十五年,然后才转人大主任,退居二线。
宿下市的城郊,也就是城乡结合部的一个村,叫张庄村,村支书同时兼任村长,名叫张裕丰,此人早年流氓出身,后来不知道被谁治服了,改邪归正,在外发了点财,具体是怎么发财的,发了什么财,别人是不得而知。
发了财,回到了村里,人也变得善意多了,娶媳妇生娃,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因为是大族人家。有钱,说话自然而然就是份量十足了。不久后,做了村长,几年后又是村书记,很善于拉关系,别人都说他县里、市里面有做大领导的亲戚,乡里的领导,还得看他脸色。
张庄村是没有几个杂姓的村,张裕丰说话是说一不二的,很好使,他家是个两层小别墅,带个院子,院子里养着两条大狼狗,甚是厉害,一般人不敢上他家的。听说有做小生意的串户的人差点被咬死。从那以后,很少有人去他家串门。
五月底的天气,也不是热,气温怡人,张裕丰正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眯着呢?想着怎么和村妇女主任王巧巧约会,他们两个人经常在村委会办公室的椅子上就办狗合之事,认为比在床上刺激。正想着怎么再去干一次,回来再吃中饭。
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电话号码,像白天见到了鬼,从沙发上跳下来,小心翼翼的拿着电话,毕恭毕敬的接了电话。
“晚上在家不要走,有几个客人上门谈事情,做好准备工作。”电话里男的冷冷的说道,然后挂了电话。
张裕丰收了电话,擦擦额头的汗,坐在沙发上心有余悸的想着: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了,老枪很少出来的,老枪只是个外号。他每次都是见到蒙着脸的,不淸楚真正的面目。也不想知道,对这个人心里只有恐惧,感觉到他好像一个幽灵一样,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而且手段相当残忍。
接到了这个电话后,张裕丰设想的与村妇女主任王巧巧的椅子上约炮也就不了了之,他可不想招来祸端,就是约了王巧巧,恐怕自己也是举而不坚,谁愿意自己是面条子呢?
叫老婆赶紧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以前都是这样的,老枪一安排人到家里谈事情,除了他自己外,家里的人一个也不准在家里,否则后果严重。
打发走了孩子和老婆,他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后面的侧门敲门声,每次都是以后侧门进来的,张裕丰坐着,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终于等到了天色暗了下来,院外传来了汽车的马达声,听着起码有两辆以上的,看来是来了不少人,张裕丰是不敢去看看的,一会儿敲门声响起了,张裕丰急急忙忙跑去开了侧门把几个人让了进来。
一共进来了五个人,每个人都沉默寡言的,脸色阴沉沉的样子,张裕丰带着五个人走进别墅上了楼,进了一间特殊的房间。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铁门,不过房间有一道暗门通到阳台上,阳台边上是一棵梧桐树上,树龄起码有十年以上,高大茂密的树技把阳台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将他们五个人领进了特殊的房间后,张裕丰才忐忑不安的下了楼,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等着,听候差唤。
今天,老枪没有来,因为五个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是蒙着脸的,老枪没有来,让张裕丰心里稍微踏实点,五个人当中,有一个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的,但他知道那人是公安局的领导。
公安局的领导都得听老枪的,张裕丰对老枪是忌惮又有些神秘的感觉。
一个多小时后,上面的人敲门了,他赶紧跑去开了门,见五个人从房间走出来,脸色苍白,神情不安又紧张。他刚要关上门,见蒙面的老枪走出来,一脸冷漠,低声说道:“找几个司机,家里人有患不治之症的或司机本人就是患病的,等着我通。”
等蒙面人,老枪走了一阵子,张裕丰才反应过来,吓得浑身直冒冷汗,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他竟不知道,吓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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