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星街买了点土特产,到真程国际旅行社找程老板,跟他了解一下类似我身上那块泰国鬼牌的东西还有什么说法,从侧面了解一下那幅针对陈二小姐具有魔力的怪画的来源出处。顺便查看有关东南亚一带的照片,或图片资料等,看能不能找了一点蛛丝马迹来。
可是这一趟收获不大,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收获。
或许,制作那幅怪画的人,这回刻意掩盖了原有的独特的绘画风格、制作方法等;又或许,是我的判断错了!
其实,我之所以想找出那幅怪画的的始作俑者,除了好奇,更多的是担心那名柳公子会要求他换个法子,继续加害陈二小姐。
我虽得了本奇书,也开了天眼,但书中之术,都需要法力驱动,没有法力,我只能干着急!这就像一名习武之人,有幸得了本武学秘籍,招数是学会了,但奈何内力为零,没力气可使,这种情况下,怎么到江湖干架去?呵呵!
……
管瑶雪的学习很紧张,周末也时常被占用,仅有一天或半天的休息时间。因此,一到周末我便坐立难安,只想着她会不会呼我?什么时候打?
陈二小姐见我在林大师店里,便过来闲聊,又邀我和林大师晚上到她家里吃饭。这时,我的传呼机终于响了,一看号码,是管瑶雪学校里公共电话亭的,于是我便急着想给她回个过去。
我不想用林大师店里的电话,这时,陈二小姐掏出一部手机来:“这是我前两天刚买的,你若不方便,就拿它出去外面打。”
我心里着实矛盾,接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好在我也是个老江湖了,很快便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与兴奋,若无其事地接过陈二小姐的手机。
我和管瑶雪约好了,晚上八点在公园见面。
打完电话后,我把手机还给陈二小姐:“初中同学打来,说好了晚上八点见一面。”说完,我总觉得自己的解释是多余的,就像做贼心虚,有欲盖弥彰之嫌!
陈二小姐淡然一笑,没说什么,但女人的敏感,她肯定感觉到了有点不同寻常的地方。她看了一下腕表,温柔道:“那我早点准备晚饭,刚好吃完饭再过去!”
……
到了九点半,管瑶雪便要回学校了,准备明天的功课。送她回去后,我打了个电话给小敦子,告诉他我遇见周小妹和管瑶雪一事。
“什么,你居然和管瑶雪约会?”小敦子道,“这怎么可能?我不在,你就把牛吹上天了!”我得意道:“信不信随你!”
“好吧!就算是真的,但我反对。”小敦子道。“你反对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反对了?”我问。
小敦子道:“那陈二小姐怎么办?我觉得你应该约的是她才对!”“我就跟你说一声让你知道一下而已,跟谁约会,是我个人私事,你无权反对。”我反驳道。
“那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你还听不听我的意见?”小敦子生气道。我不正面回答:“我们是认识管瑶雪在先,再说,当年也是你非要把我写的情诗给送她的,现在你又反对?”
谁知小敦子一急,便说:“当年是我的错,行了吧?”为了陈二小姐,他意然对自己当年的行为认错了!看来,他上次来找我时,陈二小姐给了他不少好处。
记得上次他在陈二小姐面前杜撰说,当年有许多女生喜欢我,要他帮忙送信,便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零食给了他。现在想来,他说这话,不是公然向陈二小姐索贿吗?幸好这小子不是当官的料,否则日后定是个厚颜无耻大贪官!
十多年前,那时候的电视机,还算是比较贵重的稀罕物。听说市里有位副局长,晚上有事没事便到别人家蹭电视,如此三番五次后,人家终于明白过来了:副局长家里缺台电视!后来,那副局长家里还缺什么,似乎别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小敦子若是当了官,怕是贪得比那副局长更直接了当,简单粗暴,大张旗鼓地搜刮民脂民膏。
不过,也有些平民百姓很是奇怪,平时爱贪小便宜,分厘必争,但大是大非面前却一点不含糊。
我又问:“那你还反对?”小敦子冷哼一声:“难道你觉得你和管瑶雪有将来吗?”
这一句话也点醒了我。也是啊!我和陈二小姐有一定年龄差距,身份地位也不匹配,对比之下,似乎我和管瑶雪的各方面条件更接近些。但管瑶雪身上有着巨大的潜力,将来考上名牌大学,找份好工作,再经年的奋斗,方方面面,她完全可以超越陈二小姐。
想到这,我一时无言以对,便道:“也就随便约一下而已,选谁都一样!将来她们两人都不可能,我早晚是要四处云游、寻仙访道的。”
“那也不矛盾呀!你在外面游你的去,陈二小姐在家里温柔候着你,你早晚也是要归家的。”小敦子道。被他这么一说,一幅温馨的画面顿时浮现在眼前,我不由心中一动,但又立即否定道:“现在还言之过早。我和管瑶雪谈,互不影响,但我若是和陈二小姐谈,会耽误了她!毕竟她现在这年龄也该结婚了,不宜再拖。”
“再说,以后我若是遇到更适合的,你是不是又要弃陈二小姐于不顾,撮合新人?”我以攻代守,反问道。小敦子果然一时语塞,便耍起无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不管,反正现在我支持陈二小姐。”
“好了,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挂电话了!”我假装气呼呼地道。
……
和管瑶雪约会了几次后,我很快就发现,她除了智商高,情商那也是相当的高!约会的时间她掌控得很好,就连谈恋爱的节奏与火候,也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当然,这不等于她不够投入。这或许就像一位下棋高手,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但对棋局的冷静掌控,并不妨碍她对棋局的痴迷!
反倒是我自己乱了方寸,胡乱出招。如山大王攻城,倾巢而出,蜂拥而上,不计得失,只想以势取胜。
或许彼此都知道,是这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所以我俩都很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将来分手难免,与其一万个伤心,不如给自己也给对方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奇的是,当我跟管瑶雪说起我、小敦子与周小妹认识的过程时,她也要我给她讲小时候的故事。
这还不简单?小时候的英雄壮举我已经给陈二小姐讲过一次了,还不久,再讲一遍自然是轻车熟路。本来是阴森恐怖的、令人紧张到窒息的鬼故事,我却像讲笑话似的,把它讲得十分生动有趣!
管瑶雪边听边笑,听到入迷时,便把头轻轻地靠在我肩膀上。我肩膀一挪,她便倒在了我怀里,我顺势低下头,于是俩人火热的双唇便紧帖在一起。
可也就那么短暂一会儿甜蜜,管瑶雪便推开了我,只让我浅尝辄止,但我仍搂着她的腰不放。
“你这块牌子看起来挺恶心的!不是说它的魔力已消失了吗?那还不把它扔了?”管瑶雪突然指着我的胸前的鬼牌道。
我一听,便把鬼牌摘了下来:“以前就是想留着它当个纪念,一时舍不得丢,其实也无所谓,等下我就把它扔了。”
……
送管瑶雪回到学校后,我不由想起了陈二小姐,这已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有时甚至在与管瑶雪约会中,也会莫名其妙地,突然想起她。
或许是,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并不输管瑶雪!又或许是,我到七星街的使命仍未完成!也可能两者兼面有之。
我看着手中的鬼牌,它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有点恶心。虽然它夹心里的东西,在上次把它从僵尸嘴里抠出来后,拿去清洗时已一并清除干净了,但还一直戴着它,好像也有点忌讳。于是我找来石头把它砸烂,手一挥,便把它扔进了公园的人工湖里。
我想,不如改日送个护身符之类的小物件给陈二小姐,让她多一道安全屏障,平时我也就不用对她的安全这么挂心了。
可惜上次小敦子来看我时,我忘了向他讨要,虽然他父亲的灵符有时灵、有时不灵,但有总比没有好,万一刚好很灵呢!
我正欲转身离开,湖面突然一阵哗啦啦地响,水波荡漾,浪花翻滚,气泡冒个不停。见状,我心中不由惊疑:“那块鬼牌的魔力不是早就消失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湖中心渐渐形成了一朵大水花,接着水花的中心猛地跳出一个人来,站在岸边。只见其生得头小眼圆,鼻孔朝天,一张嘴巴又大又宽,似乎占据了半张脸,嘴角下垂,两条长长的胡须,胸厚腰长,四肢短小,身上的衣裳鳞光闪闪,如贴了金箔银片。
那人鼻孔冒泡,指着我嚷嚷道:“ 小子,刚才是你乱扔东西吗?砸到人了,知道不?”说罢,张着血盆大嘴,似乎要把我一口地活生生吞下。
我用天眼一看,来人原来是条大鲤鱼精!于是我赶忙抱拳道:“哎呀,原来是龙兄啊!小弟刚才心情抑闷,就随意扔东西发泄一下,没想到冲撞了你。小弟这就给你赔礼了!”
我手上还有一包奶酪饼干,本来是要给管瑶雪的,她不吃,现在刚好派得上用场,我便把它呈给鱼精。
那鱼精被我客客气气地尊称之为龙兄,心情立即大爽,一见饼干就两眼发直,伸手接过,谦虚道:“不敢不敢,兄弟我还未跃过龙门!”说着,指了指自己额头上一块碗大的伤疤,又道,“这就是我上次跃龙门时没有成功,摔的!”
据说鱼跃龙门,若不成功,便会直接从天上掉下来,头先着地,看来真有此事!因此,若不是有八九分的把握,谁也不敢乱试。
我安慰道:“不就差最后一步了嘛!金鳞岂是池底物,只要龙兄再加把劲,那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
鱼精问:“我看兄弟你也是修行中人,不知方才为何事所恼?”我一听便卖惨道:“唉!我遇见了一位心爱的姑娘,想送一件小东西给她,可是……”
我话刚说一半,谁知那鱼精是个急性子:“这还不容易?我水里的宝物多的是。”话音刚落,已翻身潜入水里。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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