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座山,顾名思义,其山形生得就像金銮殿里皇帝老儿的那把大龙椅,传说是一处极佳的风水宝地,曾有古朝的几位达官贵人死后葬在了那里。
近些年来,为了保护那些古墓,那里被政府开发成一处高档的陵园,收入可用于支付日常管理费用,一举两得。墓地的价格不菲,城里人有钱人死后,大多会在那里选一方寸之地安栖。
皇座山陵园离市区并不近,但也不算很远,有十多公里。但这个时间点路上没有其它车子,老司机一路狂奔,所以很快就到了。
把那座城堡直接放在陵园里,怕是会被旁边墓主的亲属移走,或是被陵园的管理人员清理掉,于是我和小敦子便在陵园边沿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安放。
陵园的范围还是挺大的,密密麻麻的都是坟墓,用料不是钢筋水泥就是花岗岩或大理石等,在夜色下,就像一排排精致的小别墅!
也许是经常与阴人打交道,出于“职业习惯”,我和小敦子不由多打量了两眼。
小敦子指出:“这里阴气挺重的!”我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陵园本来阴气聚集地,看似没什么好说的。但我和小敦子的意思是,这里的阴气重得超乎寻常!
“按说不应该呀?”小敦子不明所以。但我的头顶上也是戴着一个大大的问号,没办法解答他的疑问。
我又观察了片刻,指着陵园的上方的一处密林说道:“那里有一团阴气,似乎特别浓!”“要不,我们到那里去看看?”小敦子听了,便来了兴趣。
但说归说,这黑灯瞎火的,就两支小手电,光亮不足。再者,人生地不熟,到那密林去有没有路可走都不知道,实在不便!
于是我道:“算了,以后有空再说吧!或许白天先来看一下更好,别总是乱闯。再说,我们让的士司机等半个小时,要是拖太久,他不再等,我们就没车回去了!”
小敦子也是一时冲动,没外块可赚他也没多大动力,因此我这么一说,他便不再提。
……
第二天小敦子睡到中午,我约了周小妹与管瑶雪,在她们校门口附近短暂见一面。
小敦子嘴皮子溜,在修车店跟老司机学了不少,与周小妹、管瑶雪谈起话来,天南地北乱吹一通,不怕自己脸皮厚。还好他还算有节制,并没有在她们面前说起我在七星街混日子,以及有关陈二小姐的事。
周小妹与管瑶雪回校后,小敦子本来还想到七星街看望陈二小姐,可是他亲戚突然来电说店里来了辆烂车要大修,要他尽快回去,他只好很不情愿地去赶班车。我便送他到车站。
候车时,小敦子问:“上次你说柳公子和柳妈想要害陈二小姐一事,整件事的背后有人在操弄,那么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我摊了摊手,故作无奈:“我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呗!”
小敦子见状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能不能上心点,要是陈二小姐少了根毫毛,我找你算账!”我道:“凭什么?”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你能帮她而不帮她,就是你的责任,我当然找你算账喽!”小敦子道。我只有苦笑:“我又没说不帮她。只是又不知道对手是谁,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小敦子:“我不管,反正你必须想出办法来,你以前不是挺会想办法的吗?”这小子把事情完全赖到我头上了!因此我只好告诉他,为了陈二小姐,我定下了引火烧身之计。
小敦子听后,打量着我,笑了:“我看你还是爱陈二小姐多些!为了她,你不惜拿自己当挡箭牌。以后我不逼你了,你自己掂量掂量你到底爱谁?”“你又扯这事!我两个都爱,行不?要是管瑶雪遇到这种事,我也会这么做的。”我以退为守。
“是我多情。但想归想,做归做,我又没脚踏两只船,这总可以吧?”我进一步解释道。
小敦子并不直接反驳,而是淡淡道:“当有一天,你发现你爱了不该爱的人,放手了不该放手的人,你才追悔莫及,那时候,知错能改不?还有机会改不?”“车来了,别再啰嗦了!”我急忙打断,催促他早点上车占个好位置。
后来,我问那华侨,他小楼里的那座陶瓷城堡是哪里来的?
那华侨说是他祖上买房后,小楼原先的主人送的,本来就是好友,送点小礼物也再正常不过了。听到这,我只能呵呵一笑!又问他,他祖上买房时,是否跟友人闹过不愉快?
那华侨想了想,点头说确实曾闹过小矛盾,主要是对一些细节有争议,本来都是些小事,契约上不可能面面俱到,但后来经调解,双方就和好如初了。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那华侨的祖父与友人早已作古,小楼闹鬼的事已解决,我也就没必要多嘴讨人嫌。
……
阿银是位美发店老板,他的小店开在市区旁的某一工业区内,店里平时就他一个人,既是老板也是师傅,偶尔会招收一两名学徒工。
一天中午,他突然找到了我,神神秘秘的,希望能单独和我说话。
原来,两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快到凌晨一点时,他便准备关门休息了。
由于是在工业区,平时顾客大多会选择在中午、傍晚或晚上九点半以后上门,也就是附近工厂的下班时间,集中度较高,规律性很强,所以他每天的营业时间也很准时。
谁知那天晚上,正当他关上门的最后一瞬间,一双雪白的手突然掰住了门缝,不让他关上。
“老板,我要做个头发!”是一名年轻姑娘的声音。他一听,便放那姑娘进来。
只见那姑娘穿运动鞋服,浑身湿漉漉的,当时天气炎热,因此他以为她是刚做完健身运动。
那姑娘往座位上一坐,说要做个新娘妆,她明天早上就要嫁人了,怕来不及。他听了,心中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他是十几年的老师傅了,附近的厂妹也时常来找他做头发,做新娘妆虽复杂了点,但也不算什么难事,耐心点做就是了,况且价钱相对较高,是一桩好生意。
就在他帮那姑娘洗头时,他发现她的发际里粘有一些小水草、浮萍等,而且指尖一触及她的头皮,竟然是冰凉的!
他顿时心中大吃一惊,再暗中观察一下,那姑娘的脸上的皮肤,竟没有半点血色,只是很白,白得像在水里泡过似的!其眼睛虽大,但眼神空洞无光!
“原来是个不带喘气的!”他暗付道,心中直叫晦气!但顾客已进门,不能中途拒绝。此时,他已经没有退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给那姑娘做头发。
按那姑娘的要求,发型终于做好了!
那姑娘走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他手里的纸币也随着那姑娘的消失变成了纸钱,他愣了一下,便把它们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第二天一早,他就听街上的人议论说,昨天晚上,该社区有一位待嫁的姑娘,不小心掉进附近的河沟里淹死了。
他怕影响店里的生意,自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当昨晚那姑娘死后还找他做头发的事,从来没发生过。
这件事若是到此为止也罢!
可是过了几天,还是午夜,那姑娘再次现身了,又是到他的店里来做头发。麻烦的是,此后,隔三差五地,那姑娘便会来。
有段时间,他想避开那姑娘,便提前打烊。可是那姑娘也很执拗,来了以后,见他大门紧闭,便一直叫门,吵得他整夜睡不着觉。
故事听到这,差不多了。我问:“那你就不能跟那姑娘的父母说一下,让他们想办法把她送走。或者你自己破费请一下跳大神的、和尚或道士?”阿银无奈道:“这样一来,动静闹大,早晚会被别人知道的,以后我这店里的生意还怎么做?”
我一时默然。阿银继续道:“我都听说了,你不仅能通阴阳,而且还善于与阴人打交道。所以想请你帮忙,把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不让外人知道。”
现在我已经是声名远播了,接下来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防备柳家背后的那名高人暗中对我下毒手之上,所以对于阿银的这单小生意,我并不怎么上心。
但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加上阿银的再三恳求,我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打算先会一会那姑娘再说。
……
夜里,我在快到凌晨一点时,来到了阿银店里。
此时街上的店面大多关门了,地摊也基本收了起来,还没收的也是正在收着,只有卖卤料和搞烧烤的,似乎还不急于打烊。
进门后,我让阿银先把门关上左边一扇,右边一扇则仍开着,合一阴一阳之道。然后我搬了张椅子,静静地坐在门后。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那姑娘晚上会不会来?我不想多跑几趟,希望她等下就到。
于是,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干巴巴地坐着,等鬼上门。呵呵,这情形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又一桩奇谈?
“老板,做个头发!”话音未落,一名姑娘已经飘了进来。阿银向我点了点头,意思就是她了!
那姑娘的衣服果然湿漉漉的,身上似乎还在滴水。她一进门,便径直坐到座位上,地上留下一个个水渍脚印,阿银把干洗剂挤一些在她头上,开始给她洗发。
透过镜子,只见那姑娘的脸色确实很白,没有半点色。与此同时,她也在镜中看到了坐在身后的我,打量了我两眼,目光一对,开始有点紧张起来。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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