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还不让人走了?”缪音冷声说道。

    “哈哈哈——走?妹妹怎么这么天真啊,我们这地儿,是你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吗?”丁梦婷掩面而笑。

    “试试?”凌身边慢慢腾起了荆棘,眼里寒光乍现。

    站在一旁的张乐山见状,先给屈彪使了个眼色,然后出来劝说。

    “哎呦,生什么气呢?我们老大只是和你们开开玩笑,什么死不死的,既然进了避难所,那就是一家人!你们也知道,现在末世了,人心浮动,那些规矩都是对破坏团结的人的,这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其他人啊!你说是吧丁姐?”

    丁梦婷撩着几根头发,笑道:“是啊,不就跟你们开个玩笑,怎么还真动起火气了?在末世沉不住气的可都活不久啊。”

    “都听见了吧?大家消消气,也别急着走,就在这住几天,我们这避难所怎么样,你们试过就知道了!”

    缪音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拍了拍凌的肩膀。

    荆棘这才消失了。

    “行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外面这么凶险,我们就姑且在这待几天看看。不过你们也别以为是我们扒着你们,这位异能力者的能力你们也看见了,没有你们这个避难所,我们也可以找新的。”

    “那可太好了!你们就安心留下,凌小姐的异能一看就很厉害,到时候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出去找物资,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在末世生存下去。”张乐山说道。

    “行,既然人也已经见过了,我们就先下去了。”缪音说道。

    “可以可以,那我就不送你们了,凯哥,让个道。”

    申凯看了一眼苏永丰,见对方没有反对,才把路让了出来。

    屠毫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随之离开了。

    等所有人走后,张乐山脸上一直挂着的热情瞬间消失了。

    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老大,这帮人不好搞啊。”他吐着烟雾说道。

    申凯关上门,默默站到了苏永丰身边,道:“那个叫屠毫的,像是我们这边的。”

    “找机会试探一下,把寇心带上,让她兜底。”丁梦婷欣赏着自己的美甲,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一直没说话的苏永丰突然开口,语气里恶意满满,“都分开来,男的全弄死。”

    “老大,那个叫屠毫的不用留吗?他看起来异能很强。”张乐山说道。

    苏永丰冷冷一笑:“不如你去教,看他会不会弄死你?”

    “不敢不敢,就按老大说的来!”张文石连忙讨好道。

    “我这不留这种养不熟的野兽,他是,你们也是。那个叫凌的可以威胁看看,如果不从的话,就一并丢下去喂畸变,至于剩下的两个……”

    苏永丰舔了舔唇角,阴鸷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会亲自享用……”

    ……

    “他们说完了。”

    楼梯上,宴书舟走在缪音身侧,轻声将刚刚楼上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她。

    虽然他手上的兔子已经收回去了,但尤文文的口袋里还偷偷藏着一只,这个距离,上面不管是什么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身为异能力者都没人要,屠毫,你看看你多遭人嫌。”缪音兴高采烈地说道。

    屠毫白了她一眼:“就你喜欢这种破地方,真是什么人来什么窝。”

    “这儿怎么了?多好啊,相亲相爱的末世求生一家人,多亲切,他们还养畸变人呢,真是令人感动的种族大爱。”缪音感叹道。

    “那今晚我们还要待在这吗?”季元洲有些担忧的问道。

    缪音笑眯眯的说道:“害怕了?因为他们说要把你们都杀了,你就担忧的睡不着觉了?”

    ……我不该担忧吗?

    季元洲在心里默默想道。

    “安心留着吧我的男朋友,我倒想看看,他们在这栋楼里都搞了些什么东西。”缪音拍了拍他的手背。

    又听到这个令人心悸的称号,季元洲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默默加快了下楼的脚步。

    三层楼的距离不大,很快他们就回到了七楼,也就是给女生们住的地方。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点,可别被人干掉了,尤其是你哦屠毫。”缪音对着他们说道。

    屠毫嗤了一声,理都不想理她,自己走了。

    “姐姐晚上好好休息,注意安全。”宴书舟有些恋恋不舍地说道。

    “去吧。”缪音朝他摆摆手。

    最后,三个女生一起进了七层。

    凌随手打开一间房,那里面的桌子已经被移到了一边,地上铺着床单和被子,旁边的垃圾桶里还有一些糖果的包装袋,但窗台上已经落灰了。

    看得出来,这个房间曾有人住过,但现在不知道去了哪。

    “我们是分开睡,还是一起?”凌转头问道。

    “你带着文文吧。”

    “好。”

    于是两人就开始收拾地上的被子,缪音独自走了出去。

    她在整个七层里晃着,把里面所有的门都开了,一间一间进去看。

    这些隔间里面的摆放的东西都差不多,还有不少女生留下的物件,比如耳环和一些其它的饰品。

    看来张文石所言非虚,这里确实是专门做出来给女生住的。

    现在住在这的女人们都在楼下聊天喝酒,七层就只有她们三个。

    最后,缪音来到了最大的一个办公室里。

    这个办公室貌似是给人事用的,也没有像别的地方一样有被子之类睡觉的物件,桌子上还凌乱地摆着不少档案和笔。

    缪音坐到桌子前,随手翻了翻翻上面的简历。

    那都是一些刚出社会大学生或者中年失业的人投来的简历,纸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她又一格一格拉开下面的抽屉,最后找到了一个保险箱。

    保险箱很大,几乎占满了一整个柜子,中间是一个电子的密码锁。

    缪音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摄像头,确认它无法拍到桌子里面后,将手掌贴在锁上,烧断了锁。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大摞现金和金条,最下面压着不少照片和身份证,以及一些简历资料。

    缪音把上面的东西都拨开,翻着下面的资料和照片。

    忽而,她动作一顿。

    愣了两秒后,缪音从里面拿起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褐色短发的女人,她瘦骨嶙峋的,穿了一件皱巴巴的黑色短袖,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脖子上青青紫紫,全是被虐待的痕迹。

    女人站在一面发黑的墙面前,一只手拽着自己的衣角,面色阴霾地看着镜头,无光的眼里一片荒芜的死寂。

    ……

    ……廖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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