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晓琴跟余天成聊了两句,就去上班了。
余闻言也去他的补习班忙活去了。
寒假补习班虽然时间短,但是收入却不少。
很多家长把孩子送补习班,一方面是想让孩子多学点东西,另外一方面也是工作太忙,不想带孩子。
放在补习班,安全又省事,还能学点东西,多好。
所以即使价格不低,依然有不少家长趋之若鹜。
吃完长寿面,余天成也出了门,第一件事,就去了证券公司营业部。
事实上,余天成目前赚钱的速度,已经不需要再靠股票来提升财富了。
他来这里,是有几个理由的。
一,是前世本身炒股,在这个市场里亏亏赚赚的,可是没少消耗精力。
这辈子当了挂逼,说啥也得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前世亏的,这辈子全部搂回来。
二是余天成想给魏晓琴和余闻言提前准备一笔养老金。
这钱如果拿去买房子,钢筋混凝土的,没啥意思,房子十几二十年破了,还得花钱维护。
两辈子的经验告诉余天成,啥房子,车子,都是消耗品,典型负资产。
自己想舒服,换一套住住无所谓,想通过炒作赚钱,那就想好亏掉内裤的准备。
而这笔钱如果放在银行,那基本就是只能吃死利息,而且指不定哪天银行不认账了,你想取出来,还有点麻烦。
前世那种老人存了几千一万块,十年二十年后去银行取钱,银行不认账的新闻比比皆是。
这个社会太奇葩,啥事都有可能发生。
至于买理财,那就更特么扯淡了。
前世也有不少老人存钱,结果被银行工作人员忽悠买了理财的。
一买好多年,提前取出来你不但没赚钱,还得倒亏不少,本金都保不住。
你贪图别人利息,别人贪图你本金。
所以余天成想的,就是开个股票账户,买股王茅台!
04年初,股王茅台一股才267块,到余天成重生前的茅台涨到了1600,1700块一股,这里外不算分红都翻了65倍之多。
就不用说这只股王年年大手笔分红,中间甚至还涨到过2600块之高价。
现在买100万进去,一个亿出来。
没有什么比这个当养老金更合适的了。
当然,今天第一件事来开户,余天成还有一点其它方面的私心。
心里盘算着自己的那点私心,余天成已经到了证券公司。
04年,正是熊市的时候。
这一波熊市,要持续到05年的6月份,大a同志突破了自己的下线,来到了998点这个历史大底,然后再翘头向上,开启向历史高峰6000点冲刺步伐。
朗州这个四线城市,本就没多少人做投资,能在证券公司里出入的,都是这个时代对投资市场有所耳闻的弄潮儿。
所以你走进证券公司,看到的是空荡荡的开户大厅,业务员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靠在柜台旁,或者三三两两的角落里拍成一排扯屁。
因为没有人开户,他们的工作既清闲,又痛苦。
清闲的是没人开户,闲到屁疼。
痛苦的是没人开户,没有业绩,那只能拿保底工资,钱从哪儿来?
证券公司就是这样,牛市的时候,开户的排队,熊市的时候,业务员排队。
当然也有一些小有身家的人,喜欢坐在大厅里看股票。
这种人大多是一些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很多穿戴都算得上时髦,一个个提着手包,拿着手机,铁青着脸看着一个个电脑屏幕上绿幽幽的画面。
有输大了的,气的狠狠拍几下大腿。
有的眼中无神,手里拿着香烟,长长叹息。
有的人今天股票涨了一个点,连手续费都没赚回来呢,就得意洋洋的看着四周大放厥词:“嘿,看这狗比市场,老子的票是红的,老子的技术就是这么牛逼。”
然后几个老股民就凑上来,吹捧一下,问问对方买的哪支股票,自己也跟着买点。
当然,大多数情况,今天买完,明天就亏个底掉,昨天怎么吹的牛逼,怎么靠运气混出来的手续费,今天就怎么连本带利的被人收回去。
余天成叼着牙签,晃荡着走进了证券公司。
几个面相成熟的业务员扫了一眼余天成,连挪动脚步的意思都没有。
这么年轻,一看就不是来开户的,指不定是来找什么人的。
果然,余天成一进门,就对着一个业务员问道:“请问,刘农在么?”
“找农哥的啊?农哥,农哥?”
那业务员立刻喊了两嗓子。
“这呢……啥事。”
刘农那有点沙哑的声音响起,提着裤子,从洗手间的方向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嘀咕:“玛德,半个月没一个开户的了,有点上火,这尿有点黄啊!”
“刘叔!”
余天成抬手打了个招呼。
“哟,大侄子,你咋来了?”
刘农惊讶的看着余天成,立刻来了精神,跟几个业务员吆喝着:“看到没,这就是我那个保送了清北的侄子,他爸高中教授,他妈跟我媳妇一单位的。”
刘农介绍余天成的时候,就好像在介绍自己儿子,还顺带把手搭在了余天成的肩膀上,以示亲热。
就好像,余天成考上清北,他只是认识对方,都倍有面子。
更何况,人家还喊他叔呢!
“刘叔别闹,我爸那就是一高中教师,距离教授还差得远呢。”
余天成连忙摆手说道。
“他在我这,就是教授,我总喊他余教授的,能教出你这样的孩子,那可比教授强多了。”
刘农被余天成指出错误,也不脸红,反而厚着脸皮给自己找补。
“清北的高材生?”
“我去,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一个考上清北的,这是状元郎啊!”
“嘿,看人家孩子多有出息。”
几个业务员一个个像是看大熊猫似的看着余天成,一顿神夸。
估摸着几个人回去都得加大跨度,跟他们自己的孩子好好交流一番。
至于是把牛逼再吹大一点,还是把孩子的屁股再捶打一遍,就看当时喝了几斤,什么心情了。
“大成子,你来找我,有事?”
跟几个人装完比,刘农这才跟余天成询问道。
“你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余天成掏出了身份证,递给了刘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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