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前辈,这话若是别人说了,我倒是不奇怪,可是你如此来说,叫我大为惊奇!昔日老前辈在军中何等的精忠报国,如今却为何反劝我投降贼寇?”
这栾廷玉被吓到了,周侗说出这番话来,他是万万没想到啊!
周侗见栾廷玉吃惊的样子,不禁哈哈的道:“你可知道,盘古到今,换过了多少朝代,那一朝又不是铁打的江山。方今数气已绝,真主治世之时,休得故违天意了。你是个烈烈烘烘的汉子,天下多知你是英豪,便是啸聚山林,只要不残害百姓,也不算是有辱祖宗。”
“闻所未闻!”
栾廷玉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若是真的君臣父子,太祖还不该让位周家?”
周侗一句话就把栾廷玉给噎住了,这太祖武德皇帝赵匡胤所建立的赵宋江山,只怕也是不那么得国正吧!
“既然老英雄开解,我也宽慰许多,也罢,既然如此,我便与我这同门师兄孙立一道,在这梁山入伙……唉,没想到最后竟是这般下场!”
栾廷玉虽说有点无奈,好歹也是答应加入梁山了。
“哈哈哈,栾教师加入梁山,日后就是我梁山兄弟,此后我梁山如虎添翼!”
狄泉闻言,心说梁山又添了一员将领,应该排摆酒宴,给栾廷玉接风洗尘。
所谓双喜临门,今天,一来武松拜了周侗为师,周侗已经许下诺言,要在梁山上把他晚年自创的“周侗棍”传给武松。
假以时日,武松若是能参悟这棍法,自然武艺可以更上一层楼了!
这其二,就是栾廷玉终于答应加入梁山了,虽然栾廷玉的武艺和孙立差不多,不能算顶级,但也是高级的一流武力,梁山再添一员将领。
而且,栾廷玉还有他的飞锤绝技 这可是加分项,能够大大的提升他的实力。
虽然他的正常武艺和孙立差不多,但是这个飞锤绝技绝对是可以让他瞬间越级打死对手的存在。
飞锤体积大,重量大,威力大,真打上非死即残,而且栾廷玉的飞锤是瞬发,具有突然性,要是不知道底细的对手全无防备,那自然是一打一个准。
就在狄泉想要添酒回灯重开宴,庆祝“铁棒”栾廷玉入伙的时候,山下朱贵酒肆又出事了。
来了个“不速之客”。
来者何人?正是那伞盖山上四个大王之一的——“赛存孝”萧圣衣。
要问他为何来到梁山,那说来话也不长,诸位看官可还记得在不久之前,那宋江、晁盖、吴用三人去投奔清风寨知寨“小李广”花荣。
他们收降了清风山三个山大王“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又招来了白虎山“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得到了青州知府慕容彦达的赏识,提报宋江做副知寨。
这些人,联合青州统制“霹雳火”秦明和兵马督监“镇三山”黄信联合去打伞盖山。
伞盖山四杰都不是泥捏的,初一交手,“锦袍将”岳真差点刀劈了“镇三山”黄信。
而“双斧将”孟邦杰虽然战不过“霹雳火”秦明,但用家传火葫芦烧了秦明胡须,也算平手。
后来“赛存孝”萧圣衣带兵出战秦明,斗了个势均力敌,倒是叫萧圣衣出了一身汗,把病全好了。
那萧圣衣武艺高强,痊愈之后,全然不惧怕秦明,不管是单打还是独斗,都不怕秦明。
谁料想那边清风寨处,花荣臂上的刀伤痊愈,带兵马前来助阵。
这花荣可是有一手神箭的本领,在交战之中施放暗箭,射伤了“双斧将”孟邦杰和“锦袍将”岳真,逼得伞盖山四杰退回山上,不敢下山交战。
而那吴用见短时间拿不下伞盖山,便又想出一条毒计,放火烧山。
这山上全是树木,一点就着,山前寨栅,树林草海,全部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幸得在半山腰上,伞盖山四杰还设有一座关隘,那里全是岩石,便是火烧不着的地方。
要是叫把这里也给烧毁了,只怕是伞盖山就要被宋江等人拿下了。
但伞盖山四杰叫宋江等人放火烧山,逼上了山顶,粮草大半烧掉,只能维持数月,要不是山顶有一眼泉水,只怕无法支持。
四人见此时已经势微,于是便商议要下山找救兵求救。
只是这青州地面上,已经只剩下了一处山头,且已堪堪废命,若是去寻别人,再找不到一个江湖朋友。
近的不成便只能往远去找,那孟邦杰、焦德亮说起了济州梁山泊上的狄泉等人替天行道,兵强马壮,做下来不少大事,于是便想要去此处求救。
那孟邦杰与焦德亮的祖上孟良、焦赞是跟随着杨六郎杨景杨延昭镇守三关的边关四将之一,后来又有焦廷贵与孟定国随杨宗保镇守三关,后又跟随狄青征伐西夏,这祖上也是有过交情的。
而萧圣衣祖上萧天凤,与狄家更是有着十足的渊源。
当年的萧天凤原是双龙泛的一个猎户,擅用三股托天叉,后投奔狄青帐下,是狄家军中不可多得的猛将,后来,狄青更将妹妹银鸾许配与他,生一子萧继平。
如此说来,狄家和萧家还是姻亲,只因萧继平早死,后来狄家没落,萧家也没落,自此之后也算是暗淡了,到了萧圣衣这辈,流落江湖,见都没见过狄家人。
当时因为“锦袍将”岳真与“双斧将”孟邦杰都中了花荣暗箭,不能立战,于是便叫“赛存孝”萧圣衣单枪匹马杀下山去,去找梁山泊求救兵。
这萧圣衣无愧于“赛存孝”之名,其实也就是天上铁石精再次转世,其上辈子就是十三太保李存孝。
这回他可是健健康康,精神抖擞,左手禹王槊,右手毕燕撾,胯下花皮艾叶青,从山顶杀到山下,单人独骑,打了个对穿!
那“霹雳火”秦明与他大战三十回合,被他使出师父所传授的“踅马倒提槊”绝技差点要了秦明的命,打得好个“霹雳火”,心惊胆战不敢上前。
遇上“小李广”花荣,他左手禹王槊砸开花荣银枪,右手毕燕撾便打,花荣见其勇猛,不敢硬战,一个回合反身就走。
至于那些“镇三山”黄信,“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白面郎君”郑天寿,都不敢与之对阵,纷纷避让。
唯有宋江那两个蠢蛋徒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大海有多深,那“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都挺枪来战萧圣衣。
结果,萧圣衣一记禹王槊把这两兄弟震裂了虎口,丢了兵器而回。
要不是萧圣衣着急突围逃跑,他们孔家两兄弟这样的货色,也就寿终正寝了!
按说没理由连梁山五虎将之一的“霹雳火”秦明都不敌于他,难不成这小子真是个李存孝,手下无三合之将?
实则不然,这“赛存孝”萧圣衣虽然与李存孝相同,都是天上铁石精下界,此番下界却没了原先那般的神力。
能打败众人,一是他从山上往那山下来冲锋,这人借马力,力道奇大,有加成!
第二则是这萧圣衣的“踅马倒提槊”实在是一招难以破解的绝学,别说是“霹雳火”秦明,就是当年的黄巢也败在了李存孝这招“踅马倒提槊”上。
当年的黄巢是什么人物啊?长安城比武大会上神枪夏书棋与金刀杨会也败在了他的枪下,不比秦明强多了。
他都破解不了这招“踅马倒提槊”,难不成他“霹雳火”秦明就能破解得了?
萧圣衣冲下山去,杀出重围之后,就直奔山东济州府梁山泊而来。
他到了梁山泊周围,见四面茫茫是水,根本就没有船只渡过水泊,忽然想到江湖上有人传言过,这水泊梁山在李家道口处设有一处酒店,有个叫“旱地忽律”朱贵的头领在哪里迎来送往,要想上山,必要先经过他引荐方可。
于是,他便到了李家道口,寻得了朱贵酒肆,进去一来歇脚,二来探个虚实。
“客官里面请!”
伙计刚把萧圣衣请入酒肆,那“旱地忽律”朱贵就见到他手上禹王槊,腰间毕燕撾是奇形兵刃,吃了一惊。
“客官用些什么?”
“先来些酒肉,莫上白肉浑酒,我自有鼻子!”
听了萧圣衣这话,那朱贵立刻明白了,对方也是道上的人,不敢糊弄!
这“白肉”、“浑酒”,自然是江湖上的黑话了,这“白肉”,说的就是那些叫人蒙汗药放翻了,大卸八块拿出来充做黄牛肉,水牛肉卖的人肉。
而浑酒,则是说那酒里面掺了蒙汗药,混浊不清,暗指这店家在酒水里面下手段。
江湖中人,懂得规矩的,即便是到了黑点里面,亮了话出来,即便是黑店,知道是内行的人,便也不会加害,否则闹将起来,也保不齐要吃亏。
毕竟,行走江湖的人,身上要是没有点保命的本事,岂不都让人杀了去,害了去?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在何处宝山驻马歇脚?”
朱贵自柜台后面转出身来,询问起来,言下之意,要是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问萧圣衣是混哪里的。
毕竟,有道上的人来到梁山泊,这个之前不是没有,但一般都是来投奔梁山的人。
至于其他的,就是吃饭打尖,他们谁也不敢打梁山泊附近经过,更是不敢在朱贵的酒肆里面多停留。
虽说江湖里面盛传“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过,肥的用作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的十字坡那里“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的黑店,但是“旱地忽律”朱贵他在李家道口的酒肆一样是让人望而生畏,堪称臭名昭著!
毕竟,在狄泉收服了朱贵之前,这哥们可是一直在干人肉生意的。
这也是狄泉来了之后,这李家道口酒肆里面,才不见了“白肉”上桌。
朱贵只道此人是来投奔入伙的,但看此人的做派却又不像,吃不准,拿不定。
“小弟自伞盖山来,这位哥哥,来,同饮一杯!”
萧圣衣说罢,伸手就去拉那朱贵。
“唉,哪有如此道理,兄弟自饮即可!”
朱贵推脱不喝,却被那萧圣衣一把擒住手腕,使了个“断腕手”的擒拿方法,把朱贵那只臂膊向下一拉,即刻便伸直了,只把朱贵手臂上那条大筋如弓弦一般“格楞楞”的拉紧。
倘若他萧圣衣再用力向下一拉,只怕是他“旱地忽律”朱贵的手便要废了!
“好汉,好汉且住!”
萧圣衣问道:“久听得梁山李家道口处有个叫什么‘旱地忽律’朱贵的,可就是你?”
“正是!小人未曾得罪过你,且问好汉这是为什么!”
朱贵被他擒住,也对答如流,心理素质不错。
“我再问你,听说你们寨主狄泉,乃是昔日征西夏大元帅,平西王狄青狄汉臣的嫡亲后代,可是实情?”
萧圣衣怕朱贵不说实话,手上再加了一分力。
朱贵疼得呲牙咧嘴,回答起来,“好汉,好汉,确是如此,我家寨主乃是大英雄狄青狄爷爷的嫡系子孙,昔日雷霆虎将狄难抚的孙辈啊!”
见朱贵说出狄泉确实是狄青之后,萧圣衣心想:“是了,这狄泉自是本家亲戚,只是不知他年序几何,是我表兄还是表弟,我们狄家与萧家两家如今也是两代人没有往来了,不知道旧日的亲情,到了今日还能否管用,不知他肯不肯看在祖上的份上,出兵相助我们兄弟则个!”
萧圣衣想到此处,便放开朱贵手臂说道:“且放了你,我不是别人,乃是你们寨主的本家亲戚,你尚且不知,见了狄寨主之面,便见分晓,你,且送我上山,再做计较!”
此时萧圣衣手里已经拿起了那毕燕挝,大有一副你不带我去我就一下子把你打死的势头。
“好汉,小英雄,休得动怒,我带你去便是了,何须如此这般?”
朱贵见状,连忙慌张摆手,只盼着他脾气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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