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宋朝,能敢这样对童贯的,估计也就老种经略相公一个了,没第二个!
“种家小姐,果然大家闺秀。”
岳飞是君子,但是也是长这么大了之后头一次见到这样标致的女子,也是多看了两眼。
余寰见到了岳飞神情上微妙的变化,更是庆幸没有让他去梁山,少年人思慕异性这是很正常的,那《诗经》之中不就是说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这很正常。
余寰何等老辣江湖,自然是看得出这岳飞不是池中之物,要是能日后从军博个出身,还真能配得上这种家的小姐……
岳飞一行,暂且不表,单说梁山,许贯忠刚刚到达登州,那水贼“海阎王”皮子炀已经率领数千海贼,战船数百到了登州沿海。
但是,他们却发现,登州沿海一带也就是铜墙铁壁,不但入内河的航道上全部被阻塞,甚至铁锁横江,而且还有不少军队在这里枕戈待旦。
“海阎王”皮子炀气得脸上紫红色的疤痕都跳了起来,他常年在海上暴晒,海风把他吹成了紫棠色面皮和金鱼眼。
“怎么回事?这是登州的军队吗?”
皮子炀愤怒的问着站在他旁边的燕达,燕达一看,也懵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哎呦!这是梁山兵马,登州城破了啊!”
燕达看了半天,这才反应了过来!
他没有想到,自己才离开了八天,梁山贼寇已经破城了!
“什么?!”
“海阎王”皮子炀只感觉到自己有种被耍了的感觉,非常气愤。
“给我把这厮剁碎了喂鱼!”
皮子炀一巴掌就结结实实的把燕达掌掴于地。
“不关我事!”
尽管燕达在这里大呼冤枉,但是也没办法平息“海阎王”皮子炀的怒火,最后只能被大卸八块了!
“大哥,他们早有了防备,还打不打?”
旁边的二当家询问道。
“打!我就不信这些人在水上打得过我们!”
“海阎王”皮子炀不相信梁山贼寇在水上能和他一争长短,至于他们布置的防御工事,在他看来也并非是牢不可破,要是这一次费了半天力气前来而什么也没有捞着,自己的脸往哪里放啊。
“大哥,三思啊,他们早有准备了!”
皮子炀确实不屑的一笑,脸上那丑陋疤痕都笑得咧开了,“你也不想想,梁山贼寇打下了登州,必然是已经损失了不少兵马,这登州城是那么好拿下的吗?他们现在兵马一定是不多了,我们冲破河口,就能取得此城了!”
皮子炀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梁山兵马几乎是兵不血刃的就把登州城给拿下了,而且现在又得到了许贯忠带着“双枪将”董平,“九纹龙”史进,“圣水将”单廷圭,“神火将”魏定国已经到了登州,兵强马壮。
只不过许贯忠现在主要是在搜寻那“混世魔王”樊瑞的踪迹。
“还是大哥想得长远,拿下这登州城,你我兄弟大肆洗劫一番,所得的财物只怕能花十年!”
那二当家似乎已经徜徉在自己日后的富贵幻想之中了。
“好,那你带着一队人马,当先给我破除他们的铁锁如何?”
“海阎王”皮子炀话一出口,那二当家就笑得比哭还难看了,这不是叫他做敢死队吗?
“叫别人去,我不放心,这些梁山贼寇听说在陆地上能把官军击败多次,不好对付,但是在水上他们必然不如你,你怕什么!”
“好好好,我去!”
那二当家余顺只得从命,心说这富贵可真是不好挣,只怕是自己有命打富贵,没命花了!
但是他也不敢违背这位“海阎王”的命令,这家伙叫“海阎王”,是因为他对自己人和敌人同样凶狠,原本余顺并不是二当家,是三当家的,就因为二当家忤逆了皮子炀,结果喂鲨鱼了,他可不想和上一任二当家一个结局。
“怎么说,打不打?”
这边余顺刚刚下去,就碰上了那三当家和四当家在下面焦急等待。
“打,你们两个带着一队兄弟,先跟我去破了他们的铁链,给船队开一条路出来,然后我们才能要什么有什么!”
余顺从一旁抄起了一把利斧说道。
“好!走!”
于是,那余顺率领三当家白涛,四当家米禾并二百悍勇水匪,并数十条小船直奔港口而来。
登州城这时建立的港口是漏斗形状的,开口大,进口小,他们想要打进来也不容易。
“他们船上还举着火,这是要断铁锁啊!”
“九头蛟”杨虎站在登州城水门之上,他现在正在全权指挥水军作战,他问道,“哪位哥哥敢去与他们斗一斗?”
“我二人去!”
耿明初,耿明达兄弟二人当即请缨要去,旁边“赤须龙”费保与“瘦脸熊”狄成也说要去,于是四名水军头领便带着一百余人乘坐木筏,迎上了那些水贼。
因为梁山军的战船此时没有出战,所以,他们全都是乘坐木筏,减少船只损耗。
“给我砍!”
入海口是横了三道铁锁,这可是用来阻挡大型战船的,那余顺率领海贼在船上烧起炉火,架在了那铁链上烧,妄图让铁链软化,然后再用利斧一下一下的砸断。
他们的这种想法自然是有效的,兵家战史里面也确实是有人这么干过,但是这个办法并不能一蹴而就,这是需要时间的。
而此时,梁山水军的木牌也都到了,这下子,两伙人脑袋顶上就是顶着铁锁开始了战斗。
“呔,爷爷们来了!梁山好汉们来也!”
那耿明初、耿明达兄弟二人乘坐着自己的木排自就撞了上去,木排敌人船只的对撞,敌人的战船明显比他们的木排要小,吃水更浅,一瞬间三道木排和三条小船相撞,真是各有胜负。
耿明初所在的所在的排子,因为撞的时候一个浪把他木排掀得高了,所以一下就被船头撞翻了,亏得那耿明初反应迅速,向侧面“赤须龙”费保和“瘦脸熊”狄成的排子上跳去,两个好汉伸出手把他拉上排子。
后面撑篙的水军水手等人被掀起的排子掀翻失去平衡,进皆是掉进水里,眼看都要没入水中,但他们也都是水性好的人,稳住身体便立刻浮出了水面。
而站在竹排最前端的耿明达则与众不同,在那船只撞击的一瞬间他手里一杆蓼叶枪直接一枪刺入敌人船只船头上的粗大圆木里,然后借着脚下木排翻倒的力量一个撑杆跳直接到了敌人的筏子上。
耿明达可是一百多斤,一下子落在了船头,那也是不小的力道,小船瞬间被震得摇晃起来,头重脚轻,把后面几个水贼掀翻落水了。
那边“赤须龙”费保和“瘦脸熊”狄成在发生碰撞的瞬间一前一后站在竹排上稳定竹排,“赤须龙”费保更是用手中的钩镰刀勾住了敌人的船帮,一是让他们跑不了,二是人让字迹也稳住身子,也是因此,从而未能被撞翻,但是却被撞得倾斜偏离,木排打横,无法接舷。
后面敌人的战船也是冲上来要撞木排,还没等撞上就被跳上另一木排去躲避敌人的耿明初端起连弩来,一弩箭把敌人摇撸的射死了。
这大海航行靠舵手,摇橹的也是一样,敌人的木排一下没了操纵花见他们略微调整角度,即便是撞上了木排,也没怎么影响他们,反而在拉近距离后耿明初拿起连弩来,一连四箭,清空了箭匣,把敌人射的噼里啪啦落水。
“嗨!”
“瘦脸熊”狄成甩掉了鞋袜衣物,赤条条的扎进水里眨眼就不见了踪影,敌人赶去掌舵摇橹时,那“瘦脸熊”狄成在水底用鱼叉用力一撑船底,那小船直接打斜横了过去,直接挡住了敌人的另一艘船。
这边“赤须龙”一手拿着钩镰刀,一手拿出雪亮的梭镖,当头扔过去把一个敌人穿了糖葫芦,又端起钩镰刀,把想要冲过来的敌人一刀钩进了水里做鬼。
“好厉害!”
二当家那余顺还是第一次遇上了在水上这么厉害的吗对手,见敌人暗器厉害,自己这边吃了他们弩箭梭镖的亏,立刻叫带着弓箭的人立刻还击,几支箭直奔梁山水军而来,数人中箭落水,耿明达快刀几斩,把箭砍断,后面“赤须龙”费保拿起盾牌上前,奔过来挡箭。
那边冲上去的耿明达手中蓼叶枪左右一摆把两个敌人推下水去,水里立刻涌出鲜血,敌人随之沉水,筏子间血红弥漫的缝隙里好像有一条鲨鱼似的东西在木筏下穿插着,正是水下的“瘦脸熊”狄成。
梁山军阻挡敌人去路,也叫他们没办法破坏铁链,那余顺挥舞利斧上前,照着耿明达便砍,船上空间小些,耿明初用的是蓼叶枪,是长兵器,被近身之后一时刺不得,只得枪杆架住了利斧。
但见一人此时从水底一下“钻”上木筏,钢刀左右刺出,把两个敌人放倒在船上,又是一刀在三当家胸膛上开了个口子,转眼又进了水里,又是“瘦脸熊”狄成的手笔。
“啊!”
余顺见状大怒,火冒三丈想跳下去把这条“鱼”捞上来,但是耿明达与他缠斗,脱不开身子,只能叫手下去捉拿,四当家指挥人下去抓“瘦脸熊”狄成,可是掉下去的就没一个再活着上来的,吓得他只得在船上上站稳。
而那边“赤须龙”费保已经把竹排撑了过来,这回改敌人挨撞了!
敌人被赤须龙撑竹排撞了一下,竟然有两个人没站稳,落下水去“喂鱼”了,那四当家一个不慎,滑倒落水,而梁山众人也踏上小船,手里刀枪剑戟把敌人直接砍作水中野鬼。
此时早就下水的“瘦脸熊”狄成露出头来,满脸尽失坏笑,而敌人的船只则从中间开了花,原来是他从水下把船只用利斧劈开,敌人的木船直接散了,敌人也猝不及防的落水,只要是谁在水面上露头的,立刻就会被打死,不露头的也永没有出头的那天了。
“救我!”
那四当家在水中刚刚露出个脑袋来,便见得寒光一闪,那“赤须龙”费保亮出钩镰刀来,“刷”的一下子,一刀扫过了他头颅,把个八片顶阳骨齐刷刷的削去,直接露出里面鲜红的脑浆来!
那四当家的身子在水里一顿,便永远的沉了下去。
“啊!”
那余顺悲愤交加,手中利斧猛攻耿明初,又从旁边抄起一把利斧来,从船上火炉里面拨起来了不少炭火,直扑向耿明初面门。
耿明初急忙躲避,回身一软,仰躺着倒进了水里,躲了过去,那余顺便要找人再战,旁边耿明达又跳过来,手中钢刀与利斧相碰,发出了点点火光。
“你们休想得逞!”
耿明达双手握紧了刀柄,用力压住了那余顺手中两柄利斧,而余顺不甘示弱,作为一个老海盗,刀口舔血多少年了,他怕谁?
“嗨!”
那余顺岁数没有耿明达年轻,力气拼不过人家,只能想办法耍阴招,于是便脚下使绊子,想要钩倒了耿明达,结果耿明达早有防备,那余顺一脚没有踢到耿明达身上,倒是直接一脚踢在了后面的一杆枪的枪尖上,登时自己把脚掌给刺穿了!
“啊!”
余顺惨叫一声,往后便倒,耿明初看准机会,一刀把他开肠破肚,肠子肚子淌了一整个船舱,可谓是肚破肠流。
“我们梁山好汉,岂会怕了你们,有胆的再来!”
“赤须龙”费保用手中钩镰刀指着那大船喊道,“海阎王”皮子炀看着自己手下的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竟然全死光了,派去的部队竟然没有一人生还,气得火冒三丈,但也注意到了,自己似乎忽视了梁山军队的战斗力!
“撤!”
那“海阎王”皮子炀咬牙切齿的下达了命令,他估计错误了,再打下去,他们也占不了便宜!
“想走?有那么容易吗?”
此时此刻,许贯忠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水门城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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