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来,元宝跟着沈近真和孔令峥上了车。
“老孔,你这次选的人里面有多少我们的人”沈近真问道。
“有十二名我们的同志,剩下的八名,都是有积极意向加入组织。”
“老孔,你已经发展这么多人了?”元宝惊喜的问。
“老孔发展的可不止这些人,我们在兵工厂建立了党支部,老孔是领导者之一,平日和工人们打得火热,大家都很信服他。李厂长对老孔也颇为器重,现在厂里的保卫工作也都交给老孔负责。”沈近真把孔令峥在兵工厂的近况告诉了元宝。
“孔队长,失敬,失敬。”元宝双手抱拳,恭敬的说。
“你小子,还开我的玩笑。”孔令峥边开车边笑着说道。
“这一路多山,不会好走,又是战时,我们需要随时警戒,保障人员安全一定要放在首位。随时注意路况,及时调整方案。”沈近真望着远方的群山,神情严肃。
“我看那个盛小姐不好对付,我怎么感觉她总是针对你,你要小心。”孔令峥提醒沈近真。
“不管她所图为何只要她不给我们制造麻烦就随她。现在重庆面上还是和盛家交好,那我们面上就得过得去。只要她别惹我。”沈近真语气突然加重。
“都是大小姐,谁怕谁,我们近真也不是好惹的。”孔令峥大笑着说。
“那可不,她想在我面前耍大小姐脾气,我怎么可能惯着她她惹我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什么脾气。”沈近真挺直了胸膛,江湖豪气尽显。
“哈哈,近真,我都不知道你名头这么响亮呢?敢问好汉横在哪个山头”魏若来看着身边趾高气扬的妻子被逗笑了。
“你才知道,我可不会任由她耍横。就是我没有那么多钱,不然这个项目我自己就投了。”沈近真的声势弱了下来。
“唉,这真是一文钱难倒我们的英雄汉呀。”魏若来捏了一下沈近真的脸蛋。
“哪里只有一文钱。你们等着,等到我哪天发达了,带着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沈近真拍了一下前排的孔令峥和元宝,大气的说。
“近真,咱可说好了,兄弟们都等着这一天呢。”孔令峥笑声爽朗。
“近真姐,我也等着。”元宝转过头看着沈近真笑着说。
“就冲哥几个这么相信我,我一定努力赚大钱。”沈近真激动的手舞足蹈。
“近真,你这大小姐出身,怎么有这一身的江湖气”孔令峥笑着问。
“我在德国的时候,学我这个专业的,都是彪形大汉,几乎没接触过什么女子,不爷们点儿也不行呀,他们喝酒都是用桶。老孔,你也知道打机枪的时候,那机枪的自重是多少,不孔武有力些,打枪都费劲。”
沈近真说的起劲,魏若来眼里却多了一抹疼惜。他在兵工厂见过马克沁重机枪,也见过沈近真打枪的样子,勇猛威武,英姿飒爽,可是这背后要付出多少,只有这个傻姑娘自己知道。
沈近真还在手脚并用,侃侃而谈,给孔令峥和元宝讲述她的“光辉岁月”。
魏若来欣赏近真乐观向上的精神,好像什么也打不倒她,浑身充满力量,不仅支撑自己,也激励别人。曾几何时,他不也是聆听者和追随者吗?如今,他已经变成支持者和守护者。他时刻为这样的转变感到荣幸。
车突然停了下来,沈近真看了一眼窗外,盛希苒走了过来。
沈近真开门下车,“盛小姐,有事吗?”
“曾工,我们可否走水路这山路崎岖难行,耗费时日长,夜里也不便住宿。”盛希苒建议道。
“水路沿线被日军控制,风险太大,何况现在战事紧张,我们还需要隐蔽出行。路程时间我们会控制在七日之内。所以还请盛小姐坚持一下。”沈近真平淡的说。
“水路虽然被日军控制,可是我们有通行证,而且也没有携带设备,只有一些工具,即便有人盘查也可顺利过关。”盛希苒因为山路颠簸已经感到身体不适。
“不行,我们还携带了数据资料,一旦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盛小姐若是因为身体原因,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你利用你的特殊身份走水路,我们继续走陆路。”沈近真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盛希苒说。
“算了,是我思虑不周,可是这夜间住宿”盛希苒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山,“那里怕是没有村落吧?”
“必要时确实需要露宿。盛小姐,我们毕竟不是郊游,路上会辛苦些,不一定每晚都有住的地方。”沈近真认为有必要和盛希苒说清楚,省的她状况不断。
“你是说露宿在野外睡”盛希苒的眼里闪出一丝惊恐。
“是,有问题吗?”沈近真看出了盛希苒的不情愿,她应该没吃过这样的苦。
盛希苒摇摇头,她不能退缩,这是盛庭朔给她的任务,在国民党手下保住盛家的根基。她必须完成才能获得最终执掌盛家的权利。对于盛希苒来说从小锦衣玉食的她,可绝对没有风餐露宿过。
盛希苒本想回到车上,可还是难受的吐了起来。
沈近真看了看,走了过去,轻拍盛希苒的背,递过去一个水壶。
“谢谢。”盛希苒接过水壶,漱了漱口。
“盛小姐,这一路我们都必须尽可能的隐匿行踪,低调行事,有时也需要昼夜赶路。你多担待。”
沈近真说完就快步上车,招呼大家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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