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宾主尽欢。
没分出胜负的两人,到底还是相继脱力到底,约定下次再战。
山西老乡的同乡会,自然也以约定比武告终。
总之,除了王策,众人都喝了个酩酊大醉!
“经简兄弟,如有用得着备的地方……尽管提!”
“即使不远万里,我也会赶来!”
听着刘备醉醺醺地发愿,王策哭笑不得的应付了两句。
开玩笑,你赶过来了,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不过他说的真诚,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份而言,以后能不能成大事,还是两说!
毕竟,没有谁一生下来,就要发愿一统九州。
过了一日,曹操终于来找王策了。
“那公孙伯圭,倒是答应见经简兄弟了。”
“只是此人性子孤僻,脾性并不很好,所以……”
王策在前,曹操还是有几分担忧的。
“不劳孟德费心,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那公孙瓒总不至于把我如何了吧?”
难得曹老板关心人,王策不免也有几分感动。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带上了典韦。
毕竟,这位公孙瓒和其他豪杰可不太一样!
倒不如说,青史留名的诸侯,大抵都有几分不好的过往。
公孙瓒出身和袁绍差不多,也是母亲地位卑贱。
不过他生的好模样,声音洪亮,机敏善辩,倒是有几分希腊遗风,这才得了太守赏识,一步步做到中郎将。
靠着抵御塞外鲜卑,公孙瓒这才一步步有了威名,甚至能攻杀幽州刺史刘虞。
自负而自卑,固执无原则,自私冷漠,如此的性子,也是他兵败袁绍、自焚于高楼之上的缘故了。
跟这样的人谈判,没有典韦这样的亲卫在身边,王策还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胆量去单独会面!
毕竟,单刀赴会而闻名的,只有关云长,而不是他王经简啊!
“若非孟德引荐,伯圭还不知有人到访。”
一进帐中,公孙瓒的话倒是很客气。
只不过他的表情,多少带了点刻薄,让王策不免有些新的认识。
这家伙,真难打交道!
“一笔生意,将军且看此物如何?”
王策从怀中一掏,一个纸包、一个小瓶,就出现在了手中。
公孙瓒揭开细绳,里面白花花的物事,让他眼神不由得一滞。
“精盐?”
正是王策在商城里购买的,精制加碘食用盐!
看着如此精细的盐晶颗粒,公孙瓒不由得心中一惊。
这等品质的盐,哪怕是供给天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说实话,连他公孙瓒自己,都没见过如此精细的食盐。
难不成是假的?
狐疑地伸手蘸了一点,放入口中。
的确是盐!
而且一点苦涩味道都没有!
全都是筛过的精盐!
想到这儿,公孙瓒立刻拔出了小瓶的瓶塞。
一股浓烈刺鼻的酒精味,顿时在营帐中挥发开来,不是十分好酒的公孙瓒,也不由得惊声赞叹。
“好烈的酒!”
汉代显然还没有研发出蒸馏技术,故而这个年代的酒,酒精度数都极低下,至于说会有人喝醉,大多是因为其中的杂醇作祟。
可王策带来的生命之水,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现代科技产物,96度的烈酒!
能当燃料来烧的那种!
甚至都不能拿来单独饮用!最多能作为调制鸡尾酒的基酒使用!
更多的,则是一些人用来整狠活的象征!
就连伏特加的产地和受众里,都鲜有选择这个牌子的!
谁没事儿拿着近乎医用酒精的度数灌自己?
可这样的酒精,却也是在战场上用来消毒、引火等工作的最好产物!
公孙瓒自然明白这一点,这样高度数的白酒,自然不仅是用来喝的。
因而,他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热切。
“东西不错,不过……”
“你想买什么?”
“幽州可不是什么阔绰地方。”
听得他的话,王策微微一笑。
“三百斤烈酒,五百斤精盐!”
“这是我王某人送您的见面礼。”
“如果可以,烦请公孙将军过手,看看这幽州良马,价值几何?”
是的,这就是王策此前来的目的。
虽然在战场上,他们俘获了不少凉州大马,可这对王策想要组建的重骑兵大队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而且,这些大牲口们,消耗的粮草也是不少!
虽然他可以“无中生有”,喂饱将士们的肚子,可军中运送辎重的驴马牛骡,每日消耗的草料就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以中都县原本的产出,根本养活不了王策现在的畜力部队。
若非“敲诈”了那些大户、富商一笔粮食,王策现在就只能把手头的马匹卖掉。
不过现在,他还是想多搞一些马匹来,好完成自己的夙愿。
毕竟,只要不是深入山林,平原上的重骑兵,就是冷兵器时代摧枯拉朽一般的存在!
到时候,什么西凉铁骑,不过是骑马老农罢了!
王策说的诚恳,可公孙瓒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买马?
说实话,公孙瓒手头不缺良马,他也时常亲自过手,组织一些马匹生意。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会卖给一个有威胁的人!
王策的能力如何,昨晚参加了迎接的诸侯们,都看在眼中。
他身后的步卒甲士,一个个身披鱼鳞甲,握着精钢制造的长枪!
这是一个县令应有的手笔?
而且,王策军中“伙食丰富”的言论,也早就传遍了整个联军。
每到开饭的时间,王策的营寨外,就有不少围观的小兵们,借着那浓香的滋味,啃自家分发的粟饼、稀粥!
更何况,幽州之地,本就有海盐产出,这些精盐虽然质量极佳,可他要这么多盐干什么?
至于酒精,那也不是他手头急缺的。
不过直接回绝,却也堕了他自己的面子。
“呵呵,经简兄以厚礼来见,我公孙伯圭岂能驳了面子?”
“不过这鲜卑人日夜袭扰幽冀边界,我的良马产地,却也十不存一。”
“若是经简想要,三十万钱一匹,只能是这个价格了。”
听到这儿,王策不禁想要破口大骂!
三十万?
一匹马?
你怎么不去抢?
王策身后的典韦,早已怒目圆睁。
“主公……”
典韦压低声音,恶狠狠地看向了公孙瓒。
“既然伯圭兄无意相商,王某人只好告退。”
深深吸了一口气,王策带着笑容,朝公孙瓒行了一礼,转身带着典韦就走!
这种冤大头,谁爱当谁去当!
他王策却是不伺候了!
正当要出营寨,眼前却突然闪过一个小将,愤愤的王策,突然呆立在了原地。
“敢问小将军,是不是姓赵?”
那白盔白甲的束发小将,也停下了脚步。
“正是子龙,这位将军,找我有事?”
赵云!
这不比三十万一匹的马合适?
王策大喜,瞬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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