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响晴薄日!
郡守府院门前,围满了文臣武将 ,一个个侧耳在门扉上,急得满脸冒汗。
“主公起来了!”
张燕听力不错,立刻就听到了一点端倪。
门外的众人顿时热闹了起来。
“让我听听!”
“唉,不容易啊,主公终于成功了!”
“谁说不是呢……唉,营里藏个女人,真当兄弟们眼瞎不成?”
大家顿时议论纷纷,刚刚走到院子里伸懒腰的王策,不禁为之汗颜。
感情都知道啊!
比城墙还厚的面皮红了红,王策清了清嗓子,门外立刻安静了下来。
“一大早上就听墙根是吧?”
“都干活去!”
王策大嚷一声,门外的文臣武将立刻一哄而散,不过众人的眉眼里,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其实也不怪众人如此,实在是王策这个年纪还没成亲,太罕见了!
这三国时期,男子成婚的年纪,约摸在十五岁到十八岁左右,不过大部分情况下,这年龄还能收缩到十三岁!
哪怕是每天给王策当亲卫,看着一脸大胡子憨厚无比的典韦,都已经有了个活蹦乱跳的小子!
而王策的年纪,在大汉已经算是大龄剩男了。
听得门外人散了,王策这才踱着步子打开院门,捅了捅典韦的胳膊。
“恶来啊,怎么这么多人?”
典韦嗫嚅了半晌,才开口回答。
“主公……昨晚的动静……实在太大了。”
“本来众将都已各自睡下,可主公这边的……声响……额……”
王策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好了好了,别说了。”
再说就不让播了!
不过这个小插曲,也让那些归降的匈奴各部头人认识到:
这位王大人,也并不是那么凶残暴虐的人嘛!
能和下属们如此打成一片,作战又所向无敌,还没有那些官吏诸侯的迂腐脾气,如此的人格魅力,倒是合乎这些匈奴人的性子。
很快,五原郡,在程昱快马急派的官吏们接管下,正式重归了并州的怀抱。
同样,王策也把屠各部头人的头颅,炮制好了,送到了目前的都城长安。
启程刚到了云中郡附近,长安的宦官就巴巴地跑了过来宣读圣旨。
其中所言,无非“功臣”、“大汉股肱”云云,赏赐了些金银珠宝、虚名头衔、仪仗等,也给那些归顺的南匈奴各部,颁发了些印信之类。
当然,名义上,这些归顺匈奴人是投了大汉。
实际上,这些归顺的各部头领,都是王策一人的势力!
倘若董卓真的不开眼,想借汉室名义抽调这些匈人,那王策不介意让他们,在司隶校尉部做些老本行!
用些财帛哄得那老宦官眉开眼笑,直言要给州牧大人在天子面前美言几句,王策才笑着送走了天子使者。
“看来,并州南疆,不用太过操心防务之事了。”
骑在马上的郭嘉,笑着对王策拱手说道。
“奉孝此言甚是,看来董卓老儿的压力也不小,这是借此机会,想要交好我呢。”
把玩着送来的一颗夜明珠,王策随手抛了抛,随手塞进了一旁的车驾里,蔡琰惊呼一声,连忙接住这无价之宝。
“听闻长沙太守孙坚,联合了几路人马,率兵向长安进军。”
“虽是战了几场,不分胜负,不过董贼势头已弱,大多采取守势。”
“不出三年,董贼必兵败逃窜。”
“到时主公可借此良机,兵出凉州。”
郭嘉选择性无视了自家主公的手笔,继续阐述着未来的策略。
“三年?”
“呵呵,如今已是年末,该初平一年了……”
“奉孝,如果我说,初平二年,董卓便会死在自己人手中,你信吗?”
王策悄悄摸了一把蔡琰的小手,引得佳人一番娇嗔,这才乐呵呵地回到了队伍中。
“唔……这也有可能。”
“只是这动手之人会是谁?”
见得郭嘉思索起来,王策神秘一笑。
还能有谁,不就那位三国无双咯?
不过,现在他还不知道,未来会有怎样的变故。
他只想赶紧率军回晋阳!
太冷了!
新任并州牧,接连收服五原、云中、定襄三郡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大汉。
明眼人都知道,这并州的精华,分北、西、东。
并东三郡,太原、上党、雁门,此乃守备冀州的门户,是进军中原的必经之路,易守难攻。
并西三郡,上郡、西河、朔方,西临凉州,南接司隶校尉部,亦是并州的关节之地,尤其朔方郡紧邻漠北,时刻面对匈奴进犯。
并北三郡,云中、定襄、五原,此皆草原、平原,天然的良马牧场,河套的饮马地,更是不少有心争雄的诸侯,想要夺取的所在。
如今,从明面上看来,能制约这位年轻州牧的,只有粮食问题了!
毕竟并州不以粮食产出见长,也不曾有些权臣名将诞生,故而虽有九郡之地,却常常被忽视在外,只当做是匈奴人所占汉土而已。
可现在,王策接连收服三郡,尽是险要或膏腴地界!
那些往日小看王策的诸侯,此时也不得不擦擦眼睛,重新审视这位崭露头角的新秀。
冀州,袁绍府上。
“呵,还当是什么大事,不过打跑了些羊膻味的杂胡,就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功绩了?”
敲打着竹简,袁绍满脸都是不屑的高傲神情。
一旁侍立的兄弟俩,不由得对视一眼。
前几个月,不是还勒令他们,向那王策学习?
如今又变了卦?
“不过,这王经简却是好运气,那河套的饮马地,若是能归于我手……”
“常人只说我袁绍帐下,大戟士何等雄壮。”
“若得并州,就是那公孙瓒,也不过我反掌可灭之!”
自打联军解散后,公孙瓒和袁绍的矛盾,就不停留在打嘴炮的层面上了,两方已经陆续开始了边境摩擦,每天都有不少士卒死伤。
“主公,不如趁此机会,交好王策,日后汉室复兴大业,仍有可为。”
一位面相儒雅的文士,接过了袁绍的话头。
袁绍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汉室不兴,难道是我等不够尽职尽力?”
“文若,日后休要再言此事!”
文士苦笑一声,作了个揖,走出了袁绍的府院。
“早知如此,当日逃难何不去那并州之地?”
“可恨我荀文若不能匡正汉室,悲极,悲极!”
摇头感慨了一番,自家的小厮却送上了一封信。
“老爷,程昱先生有信送到。”
荀彧一愣。
程昱?
自己和他有甚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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