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表演十分精彩,各种火焰和高难度动作交织在一起,十分吸睛。

    “今天算是来对了,没想到还会看到这样的表演。”

    付霆鸣说。

    “确实。不过这表演好危险啊。”

    卢漪说道。

    “肯定要经过反复练习,也是不容易。”

    付霆鸣话音刚落,一个一袭长裙、长发飘飘的女人上台继续进行表演,引得周围男观众们阵阵高呼。

    “美女!露个脸!”

    “太漂亮了!美女节目结束之后给个联系方式!”

    “啧啧!来录一段!”

    男人高喊的声音此起彼伏,让卢漪十分反感。

    女人身姿柔软,动作也十分丝滑,和整个舞台融合在一起,的确非常柔美。

    “这些动作也太厉害了,练成这样可真不容易”

    卢漪刚这样想着,就见女人踉跄了几步,随后便栽倒在地。

    围了几层的观众瞬间炸了锅,大家纷纷好奇的跻身向前,想要一探究竟。

    “小心点,抓紧我!”

    付霆鸣急忙把卢漪搂进怀里。

    周围的人动作十分粗鲁,为了看热闹不管不顾,踩了卢漪好几脚。

    “嘶好痛!”

    卢漪不禁皱紧眉头。

    “来来来,来这边。”

    付霆鸣搂着卢漪来到了人少的一边,这才缓过来口气。

    “这帮人太没素质了,这样无序的行为很容易引发踩踏的。”

    付霆鸣说道。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太猛了。”

    卢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

    “脚疼不疼?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

    付霆鸣关心的问。

    “没事,就是被踩了,缓缓得了。”

    卢漪话音刚落,左肩就被猛的撞了一下。

    “啊!”

    “哎呀!不好意思啊!”

    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急忙道歉道,随后转身就要走。

    “这么大的地方你怎么走的?非要撞人身上?”

    付霆鸣指责道。

    “不是故意的!有点急事,不好意思了!”

    男人摆了下手就转身跑开了。

    “你这人!”

    “没事没事,算了。”

    卢漪拽住付霆鸣说道。

    “真是不长眼!撞疼你了吧?”

    付霆鸣急忙揉了揉卢漪的肩膀,可卢漪的注意力却不在此。

    “卢漪?”

    “刚才那个男的很不对劲。情绪。”

    “怎么了他?不过看起来倒是心神不宁的。”

    付霆鸣回应道。

    “感觉既兴奋又忧虑,总之一定藏着什么事情。”

    卢漪正色道:“总之咱们不该在这里继续磨蹭。而且发生了这种事你应该赶快过去调查的。”

    “我是想着好不容易带你出来放松一下转换心情的,结果又”

    “这都没关系,孰轻孰重咱们还是要心知肚明的。快过去看看吧,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卢漪催促道。

    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救护车还没有赶到。

    付霆鸣上前给负责人阐明身份之后,对方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说个不停。

    “警官你说说这事!我可是摊上这种腻歪事的倒霉鬼啊!”

    负责人抱怨道。

    “人命关天的,什么倒霉不倒霉?”

    付霆鸣继续问:“你是场地负责人?”

    “对对,同时也负责策划联系这个节目。”

    负责人说着递上一张名片,卢漪扫了一眼,看到姓名是郝凯旋。

    “郝凯旋”

    付霆鸣看着名片刚张嘴,对方就又继续道:“还凯旋呢!我这辈子就是和这名字过不去,屡次想凯旋,屡次都遇到晦气事!”

    “行了,死者为大,你不要总是用这些词形容。”

    付霆鸣厉声制止道。

    感觉到对方不是个好说话的人,郝凯旋这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唉,这杜夏就是不听我的,非要猛猛训练!现在好了,一下子倒地不起了!”

    郝凯旋说道。

    “他是个男生,在反串对吗?”

    卢漪开口问。

    “对对!是个男孩子,才21岁好像,大学生呢。诶,你怎么看出来他是男的?这小子长的可阴柔了,就算是平时都看不出是个男孩。”

    郝凯旋反问。

    “演出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不说这个,救护车怎么还没到?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卢漪岔开了话题。

    其实在表演的过程中,卢漪就和杜夏间产生了共情,甚至短暂的读到了一段记忆。

    所有谄媚、乖巧、眉目传神的动作背后,藏着的是深深的羞辱与不甘,更是对自己身份的敌视和厌恶。

    男性观众们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让这种情绪达到极点,但这其中却又掺杂着对同性的双重感受。

    “你真漂亮,像个小姑娘。”

    模糊的画面中,出现的是一个清秀的男生。

    “如果你是女生就好了,我真的很喜欢你,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们有着一定不能违背的东西呀。”

    “那些都不是阻碍!我可以改变可以为你做出一切改变!”

    男生摇摇头:“不要改变,我只喜欢现在的你,本真的你。可这就是永远无法纠正的错误。”

    转瞬即逝的记忆,随着他倒在舞台上而消失殆尽。

    救护车到达后当场便宣布杜夏已经去世。

    “这应该是猝死,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医生摇摇头。

    “猝死他才21岁!这这么年轻的人!怎么会猝死呢?”

    郝凯旋问道。

    “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他训练的很猛吗?”

    卢漪问。

    “哪个舞台演员不训练的?谁不辛苦?不多付出一些,哪能轻易得到上台的机会?”

    郝凯旋撇了撇嘴。

    “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来来回回的,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一会儿具体聊吧。”

    付霆鸣看了他一眼,转头又问卢漪:“你要不要回去?”

    “当然不要,想都别想把我支走。”

    “什么支走我是怕你吃不消。”

    “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就在眼前。投入到一件事里才能不去想另一件。”

    卢漪的语气不容拒绝,付霆鸣便也不再说什么。

    “我打个电话,让他们查一下郝凯旋他们的情况。”

    付霆鸣说。

    这一查不要紧,各种不合规的现象很快冒了出来。

    违规表演、私搭乱建、拖欠薪水、过度劳动

    一切似乎都在指向杜夏这个年轻男生的死,是因为遭遇了过度的剥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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