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谢谢你。”
卢漪道谢道。
“别,从最初撞了你那一下,我就一直心有愧疚。”
解良摆着手说。
“又说这件事,太夸张啦!”
两人都相视笑了起来。
“不过”
看解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卢漪有些不解:“怎么了?”
“其实托别人把外卖拿上去的时候,我让她转达给你舍友你的情况。可是她们并没有下来看看你。”
解良有些尴尬。
卢漪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觉得有些违和的原因:“哦因为我毕竟才来学校没几天嘛。之前一直是休学状态,我们也没有太熟悉。”
“再怎么说也是舍友啊。而且你下来给大家拿快递,不舒服虚脱了她们不该下来看看吗?”
“舍友之间的感情很难说啊不说吗?”
卢漪说完觉得有些不妥,马上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并不是意有所指。只是”
“我明白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事太常见了。”
解良倒是毫不在意:“你应该也听说关于冯博森的事了吧?”
“嗯有所耳闻吧。”
“哈哈,你说的可真委婉。他那种公子哥啊,向来目中无人。”
解良的仇恨之情又燃了起来。
“那你和他有矛盾吗?”
卢漪犹豫了一下问。
解良刹那间的慌乱被卢漪捕捉到了,但随后便被压制了下去。
“每个人都和他有过矛盾,更何况舍友呢。平时生活中接触的多,摩擦难免。”
解良笑着说。
“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根深蒂固的矛盾你又怎么可能告诉我呢?”
卢漪心里这样想着,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哎呀,卢漪约会回来啦?”
一进宿舍门,陆露就打趣了起来。
“诶?”
“我们下去找你的时候看到你靠在他肩上~我们火速退场不好意思打扰哈哈哈~”
陆露解释道。
听舍友这样说,卢漪瞬间心慌的厉害。
解良是没看到舍友下楼,还是看到了却
卢漪皱紧了眉头。
“记得吃点东西补充能量,不要再虚脱啦。”
是解良发来的微信。
冯博森的意外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呢?
犹豫了半天,卢漪还是决定探究一下关于解良姐姐的事。
她打电话给付霆鸣说明了自己的怀疑。
“这么说,你觉得刘航并不是凶手?”
付霆鸣问。
“刘航已经承认他泼硫酸了,这点应该毋庸置疑。关键是割喉这件事,到现在警官们还在找学生打听消息,迟迟没有下定论。”
卢漪说道。
“那还是很危险。如果你怀疑这个解良的话,就不要和他接触了啊。”
付霆鸣担心的说。
“没事,付警官帮我查一下他姐姐的资料吧。如果搞清了冯博森对他姐姐做了什么,很多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
卢漪说道。
付霆鸣很快就查到了相关资料。
“他姐姐叫解优,和解良是龙凤胎。但是已经去世了,就在前不久。”
付霆鸣说道。
“去世!?什么原因?”
“自杀,在他们村的河沟里找到的。”
卢漪回忆着记忆片段中姐弟两人的对话。
“这里面有冯博森的事吗?”
卢漪问。
“唯一的关系就是解优和冯博森是一所高中的。”
“嗯”
“解优是和解良同一年参加高考的,分数还都很高,家里还专门在村里摆桌请客呢。”
付霆鸣继续说道。
“这就怪了分明是好事一桩,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自暴自弃的话呢?”
“什么话?”
“哦没什么。解优的高中学校名字是什么?”
得到部分信息的卢漪依旧处于混沌之中,但她却愈发好奇起来。
她下床打开电脑,点进解优高中学校的论坛看了起来。
“fbs也有人敢拒绝?”
“还得是xy,村里出来的还挺自恃清高!”
“人家fbs也就是图她好看呗,不然嘞?”
因为相隔时间不久,所以卢漪很快就搜到了有用信息。
“非要整成名字的拼音首字母,但知情人不还是一下就能猜到是谁。”
卢漪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琢磨着:“看来是冯博森追求解优无果,然后用了某些手段报复,解优被逼到自杀?”
想要弄清具体发生了什么,还得从解良入手。
“没想到你会请我吃饭!”
解良开心的说。
如果不是出于探究真相的目的,和这样帅气的男生吃饭会让卢漪极其不自在。
但正因为“有所图”,卢漪反而放松了很多,甚至忽略了对方的长相。
“为了感谢你及时帮助了虚脱的我嘛。”
“哈哈哈,客气客气。”
两人相谈甚欢,连卢漪都没想到自己和解良居然有这么多共同话题。
“哈哈,我哥也经常这么说!”
卢漪笑着说。
“你有哥哥?”
“对,比我大几岁。你呢?独生子吗?”
“啊不是,我还有个姐姐。”
“诶,她也参加工作了吗?”
“没有,她和我是龙凤胎,只不过比我早出生几秒而已。”
解良说道。
“龙凤胎真好啊~那她也在读大学吗?”
虽然不想这样戳对方的伤心之处,但卢漪还是咬牙问出口了。
解良的表情果然阴郁了很多:“没有。”
“诶?”
也许是卢漪的表情比较真诚,也许是解良喝了些酒后有些激动,他继续说道:“本来是可以顺利读大学的,但是有人改了她的志愿。”
“改志愿!?”
“可笑至极。卢漪,人其实很脆弱的。我说的不只是身体,还有精神、意志。看起来开朗乐观的人,可能会因为某件事瞬间失去活下去的希望。不管旁人如何努力,都再也无法点燃她的希望。”
解良喝了几口酒:“卢漪,你有过崩溃的时刻吗?”
“有当然有。”
卢漪默默地说。
“孪生子之间的联结很神奇。姐姐心痛的时候,我也无比痛苦。一分为二,又合二为一了”
随着审讯的继续,刘航也稍微恢复了些理智,没有了最初那样惊慌失措。
“既然你矢口否认割喉之事,那你再努力回忆一下,当时到底还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警官不厌其烦的问。
“仔细想想,其实有点疑问”
“是什么?”
“就是泼硫酸之前,我不是先和冯博森争吵了一番吗?我质问他为什么要暴露我隐私,可他一直不承认做过这事。他说那会儿他在洗澡,没拿着手机之类的。”
刘航说道:“但是我因为过于羞耻和愤恨失去了思考能力,再加上他平时的确干过很多欺辱我的事,所以就觉得他是在狡辩。”
“那他那会儿是去洗澡了吗?”
“应该吧,我也是昨天晚上才意识到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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