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雷易清的话无凭无据,并且大家都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她对弟弟的“敌意”,但诸多巧合掺杂在一起反而引人生疑。
可惜由于时间隔的较久且无人在意,那些中毒的现象很难再去深究。
“这别墅建的,该说僻静呢,还是空旷呢”
程智抽着烟环顾四周。
“问遍了周围的邻居,要么没看到,要么没听到,没人提供有效信息。”
付霆鸣抹了抹汗说。
“也是巧,这别墅对面是片绿植景观,估计也不会有人目击。”
程智吸了口烟。
“唯一能算上目击者的可能也就我俩了。”
蒲煜无奈的说。
“说到底,你俩为什么会来这边啊?”
程智无奈的问。
“我是来这边交档案的,找了快100个单位才算弄对了门路。这地儿偏的不行,我俩寻思着找找路线呢,结果歪打正着走到了别墅区。”
蒲煜解释道。
“然后又歪打正着的目睹了命案。”
程智接话道。
“怎么的程警官,你已经认定这是命案了?”
蒲煜敏锐的问。
“卢漪觉得呢?”
程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看向了卢漪。
卢漪此时正在聚精会神的观察着这栋别墅,听到程智这么一问,扭过头说道:“这样的一大家子,里面估计还藏着不少事呢。那个张姨,应该会知道很多‘内幕’。”
张姨看起来淳朴老实,但在警官们对面却并不紧张。
“我在雷家待很多年了,这个家也是真的不容易。好日子好不容易到了,没想到雷总他却”
张姨哽咽道。
程智给了她几分钟平复心情,随后问道:“既然你对雷家这么了解,那最近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呢?”
“怎么说呢最近的话,争吵比较多吧。”
张姨为难的说。
“争吵?谁和谁?”
“挺乱的。先是易清和她弟弟。自从易洲回家后,雷总就让易清带他参与公司事务,但是他做的好像并不好。为了工作上的事,易清总是说她弟。”
张姨叹了口气。
“只是雷易洲单方面被批评吗?”
付霆鸣问。
张姨摇了摇头:“一开始是,后来易洲也有点忍不了了,就反驳了几句,之后大吵一架。警官,你们应该也看得出来,易清是比较被娇惯的,性子容易急。”
“看起来雷易洲和姐姐的关系并不融洽,那和他哥哥呢?”
程智问。
“易江这孩子懂事,毕竟是家里老大,挺能扛事的。但最近也”
“是发生了什么?”
“唉,真的就是很偶然的一次”
张姨尴尬的开口道:“就是有一次我正在打扫卫生,在雷总卧室门前听到了屋内的争吵,是他和易江。”
“有听到是关于什么的吗?”
“好像是财产”
张姨叹了口气:“你们应该也看到新闻报道了,易洲回来之后,雷总给了他很多豪车和房产,还有让他接任公司的意图,易江和他妹都劝过,但是雷总坚持己见。易江也是出于好心吧,结果俩人不知怎么就说到了财产继承的问题上!”
“财产继承的确是个常见的纠纷问题。”
程智和付霆鸣对视了一眼。
“我可不是格局那么小的人。”
被问及卧室内争吵一事时,雷易江满脸嗤之以鼻的表情。
“家产是我爸的,想给谁、如何分配是他的自由,我只是提供参考意见。”
“那为什么会吵起来呢?”
程智问。
“是公司内部的事。”
“指的是?”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雷易江向前直了直身子,将双手搭在一起说道:“最近一阵,我们发现公司机密信息有被泄露的情况,好在有和我关系不错的伙伴提醒了我才及时止损的。”
“谁能接触到这些信息?”
付霆鸣问。
“高层领导班子才可以,我爸可以、我可以,还有其他几名股东。”
雷易江回答。
“你有觉得谁可疑吗?”
“大家都是一起工作多年的合作伙伴,完全没有突然泄露机密的必要。我只是在怀疑我爸把登陆信息库的密码告诉了别人。”
“这个别人你认为是?”
雷易江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随后摇了摇头说:“ 我也不好妄自揣测的,对吧?”
“你爸出事那会儿,你在哪里?”
程智问。
“公司处理事情,同事们都可以作证。”
雷群去世后,关于的后事相关事宜,雷易洲一直跑前跑后。
“这人看着还挺实诚啊。”
付霆鸣站在一旁,一边观察一边说。
“他爸对他可是掏心窝子的好啊。”
卢漪回应道。
“程警官一会儿把他带到这边谈谈。那兄妹两人,你怎么看?”
付霆鸣问。
“雷易清是个直性子,很直率而且不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很容易被利用。雷易江生意人嘛,很难摸透。”
卢漪话音刚落,程智和雷易洲就向这边走了过来。
“你爸出事那会儿,你在哪里?”
程智问。
“我我去看养父母了。这件事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因为有些敏感。”
雷易洲低着头说。
“那对于你爸爸的这场意外,你有什么头绪吗?”
程智问。
一股得意洋洋的情绪突然涌现,卢漪吓了一跳。
“爸爸最近身体不太好,事情多又比较劳累,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不小心跌落下来的。可是姐姐她”
雷易洲说道。
“哦?你认为只是意外?”
“嗯,我爸爸人真的太好了,谁会害他呢?”
雷易洲哽咽道:“好不容易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我的家,可是却”
强烈的违和感和虚伪感让卢漪一阵恶心。
“爸爸总说想补偿我,我又何尝不想补偿他尽尽孝心呢?可是却没有机会了!”
“节哀啊”
程智拍了拍雷易洲因哭泣而抽动的肩膀。
“警官,我其实挺认命的了。和爸爸、哥哥、姐姐相处的这段日子,是我一辈子珍贵的回忆!”
话音刚落,卢漪一个没忍住就干呕了起来。
“不好意思!”
卢漪拔腿就向卫生间跑去。
“呕呕!”
卢漪打开水管洗了把脸,忍着强烈的恶心感。
“我这辈子都无法忍受虚伪、睁眼说瞎话的人!令人作呕!”
卢漪生气的捶了下洗手台。
缓了一会儿后,卢漪走向卫生间通往的后门,想出去透口气。
“沈肃现在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啊!”
“要不说,不过谁想到又发生了这事?该说他幸运还是不幸呢。”
两个男人一边吸烟一边吐槽。
听了这话,卢漪马上反应过来沈肃就是雷易洲之前的名字。
“唉,不管怎么说,咱俩作为发小还是得搭把手啊。”
“可不!本来还想着沾个沈肃的光,在城里给咱找个工作呢!”
“哎呀,他爹是死了,但留下的家产可是庞大的很呀!不用担心这个!”
两人将烟头随手扔在地下后便走开了。
“雷易洲的发小都是这德行的人,他从小的成长环境和养父母又是怎样呢?”
卢漪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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