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馨觉得浑身都在发酸发痛,但她不能确定是真切的躯体症状,还是心理作用导致。
“今天怎么吃的这么少,胃口不好吗?”
妈妈关心的问。
“嗯可能是不消化了,胃疼。”
郝馨回答。
“都是高三的学生了,不把不把身体养好怎么好好听课?你就是整天在学校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好好吃饭就不会总胃疼了!”
妈妈说道。
“嗯,有的时候时间比较紧吧。”
郝馨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看的妈妈很是不爽。
“馨馨,爸妈省吃俭用的就是为了让你考个好大学,你明白吗?”
“当然知道了。”
“你得拿出点态度来!我给你请了家教,给你补补政治和历史。”
妈妈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你也是够奇怪的,别人都是学不好数学和英语,你可倒好,偏是副科拖后腿的厉害。”
“妈你放心,我会好好学的。”
郝馨觉得此刻的语言万分苍白无力。
“妈妈也知道你不容易,但坚持一下就快解脱了不是吗?”
看着女儿的神情,妈妈的心也软了下去:“去吧,收拾一下桌子,一会儿家教老师该来了。”
“好。”
实习结束后,蒲煜会时不时根据近期的考古研究写上几篇自己的见解性论文,但总是觉得空虚难耐。
考研相关的书买了一大堆,蒲煜的背诵能力比较强,英语底子也不错,再加上还有很长时间才考,所以并没有太大压力。
“不然你去当个家教?”
谢颖建议道。
“诶?”
“也不是不行啊,我们学校的很多学生现在都是回家之后请家教,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时间。”
谢颖说。
“现在的孩子们可真够卷的啊”
“可不?你实习那段时间还没觉出来?”
“也是。唉!妈妈,我觉得还是我上学那会儿好。就是那种自发性学习,有压力但又可承受,就是恰到好处的感觉。”
蒲煜感慨道。
“闺女,时代在变啦。”
门被敲响时,郝馨早就坐在桌前等到了。
“来啦蒲老师!吃水果吧,我刚切的!”
郝馨妈妈热情的迎了上来。
蒲煜和郝馨家在一个小区,距离不远,所以当起家教来也比较方便。
“您太客气了,给馨馨吃吧!”
蒲煜摆着手。
“哎呀,您这上课也怪累的!”
“真不用啦!到时间了,我们要开始上课啦。”
蒲煜婉拒了郝馨妈妈的水果,走进了郝馨的卧室。
政治和历史都是蒲煜最得心应手的科目,她把自己最喜欢且有效的背诵、理解方法教给了郝馨。
“这个题,你按照我刚才的思路找一下关键词,然后再下笔试试?”
蒲煜说道。
“好的老师。”
因为笔没水了,郝馨伸手去拿书架上的另一根。
蒲煜眼很尖,马上注意到了郝馨胳膊的异样。
“你的胳膊怎么了?”
“诶?没没什么。”
郝馨向下拽了拽袖子。
蒲煜狐疑的看着她,沉默了一下还是问:“没事的话,为什么是红肿的?”
“可能是过敏了,有点痒。”
“伸出来我看看?”
“不用我写题呀老师。”
见郝馨执意如此,蒲煜也无法多言。
过了几天,蒲煜再次来到郝馨家上课。
“蒲老师真的厉害,馨馨这次政治赋分之后考到80了,前所未有啊!”
郝馨妈妈高兴的说。
“说明她这段时间也是下功夫了!她很聪明的,很多知识点都是一点就透。”
蒲煜也很是欣慰。
可这堂课上的郝馨的状态很差,一会儿动动身子,一会儿按按耳朵,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馨馨,你哪里不舒服吗?”
蒲煜忍不住问。
“没事老师,我这个题写的可以吗?”
郝馨试图避过这个话题。
“得扣4分,光是概括材料了,没有课本知识结合进去啊。”
蒲煜拿着笔边画边说。
“老师你说什么?”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郝馨似乎听不清蒲煜的话。
“我说你没有结合课本知识。”
蒲煜抬高了音量。
“哦那我应该加上”
郝馨翻着课本琢磨道。
蒲煜深呼吸了一下,实在不想继续忽视自己的感受。
“你是听不清我说话吗?”
“嗯?什么?”
郝馨凑过来问。
“你的耳朵到底怎么了?”
因为担心郝馨,蒲煜将这一情况反映给了她的妈妈。
“您带她去看看耳朵吧,这样会影响她听课的。”
蒲煜建议道。郝馨妈妈万分忧虑的带女儿去医院做了检查,得到的却是听力受损的结果。
“怎怎么会突然听力受损呢?”
郝馨妈妈不解的问。
“应该是有很大的声音震过她的耳朵。她平时戴耳机听音乐时间很长吗?”
医生问。
“没有啊,她不爱听歌的。”
“那您问问孩子,也许她知道怎么回事。”
耳朵变成这样的原因,郝馨心知肚明。
而罪魁祸首,就是每天“围着”自己的白琪等人。
“你你说什么?”
郝馨妈妈震惊的看着女儿。
“白琪她们4个人总是离我耳朵很近大声尖叫,或者拿音乐播放器开大声音放我耳边。”
郝馨说。
“你你为什么不躲开?不制止?”
“她们有4个人会按住我,不让我动。”
郝馨低下头,哭了起来。
“什么!?这群畜生!”
郝馨妈妈完全按捺不住怒火。
“妈妈她们还会拧我的胳膊!”
“什么?”
“她们说要和我玩儿拧毛巾的游戏!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们就使劲拧我的胳膊,都肿了”
郝馨说着把袖子撸了上去。
“你为什么”
郝馨妈妈心疼的看着女儿的胳膊,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忽略对孩子的关心。
“怎么会这样那群王八蛋!!畜生!”
郝馨妈妈把女儿紧紧搂入怀中:“馨馨!为什么之前不告诉妈妈?啊?为什么不说啊!”
“我我怕你难受”
郝馨哭的也很伤心:“我觉得自己很无能,也很恨自己!”
“她们还做过什么!?”
“还还往我耳朵里喷过水,我不知道那个瓶子里是什么水有一次还有一次上课的时候,我回答完问题坐在了地上她们把我的凳子撤走了!”
此时的郝馨已经泣不成声,而她的妈妈,也心碎的不成样子,甚至在滴血。
“这群杀千刀的玩意!不得好死!我一定要让她们不得好死!!”
郝馨妈妈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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