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怪,其实也叫无面怪。前者是正经的名字,后者则是俗称。因为这东西的脸实在是太大了,眼睛又长得比较抽象,很多人乍一看就只能看到他的嘴巴,也就错把他当做无面怪了。
文鸳印象中真正的无面怪其实是有些克味,一群章鱼哥指不定连眼睛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无面怪。
面怪从魔兽谱系学上讲应该是某种猿猴突变的结果,在血腥之地的滋养下这些猿猴变得更加凶暴,头部也出现了极大的变异。眼睛变成了淡红色如虫蛹材质一样的胶质状,嘴巴几乎占据了整个脑袋,简直就像是从核辐射中钻出来的怪物一样。
这一谱系逻辑其实也适用于游戏背景中所提到的。面怪的诞生除了猿猴突变以外也可能是献祭的结果,古代的教徒们朝血腥中的神明献祭,祈祷能得到同等超越生死的力量。神也确实回应了他们,只不过嘛生死确实是超越了,结果多少有些惨不忍睹。
面怪发出了骨头磨碎般的声音朝这边冲了过来。小艾被这东西的扭曲模样惊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拿出火花魔杖丢出了一颗小火星。面怪的身体直接被这火星引燃,同时也变得更为疯狂,加速朝这边过来了。
格兰诺顿一个滚地向前举盾格挡住了面怪的牙齿,又挥动重斧一个下盘斩把面怪的两腿齐根截断。芬格尔也立刻挥动佩刀戳在了面怪的眼睛上,掀起了一片脓状的东西四处飞溅,多少有些让人反胃了。
“我靠!芬格尔!别戳他的眼睛!”
文鸳立刻下意识的甩出圣庇佑在几人身上,避免这些脓液粘在身上。这种会喷溅液体的生物文鸳最讨厌了,他不怕昆虫和软体动物,唯独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类生物,尤其是他们中的蛙类更是重量级的,加倍会让文鸳厌恶。
面怪没有想象中的坚韧,在被一套丝滑的连招压制后看起来就没有多大的威胁了。这点倒是大为出乎文鸳的意料,因为印象中这东西又肉又抗击退,理论上应该很难打,冲过来应该和个猩猩一样耐揍才对。
文鸳负责了最后一击,骨矛贯穿了面怪的大脑,随后又用力划动,彻底搅碎了这家伙的反抗可能。文鸳搅着搅着又感觉骨矛似乎碰到了很坚硬的东西,像是感触到了什么。
“不太对劲。”文鸳脸上挂出了怀疑的表情说道,椎骨也不是从头部能找到的啊。
“什么不对劲?您打算在这家伙脑子里找魔晶?”芬格尔挠了挠头问道。
“不是魔晶,是牛角。”
文鸳拿过来芬格尔的佩刀沿着面怪的上部刺下,在文鸳的刀功下一只牛角从毛发与皮质中露了出来。
后排的三位姐妹面色都不太好,因为这个牛角让他们联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性。
“逆天,他们在搞祭祀仪式。”文鸳摇头道,现在这些面怪的身份呼之欲出了。有血腥教徒参与,那些比蒙调查团的失踪原因也很显然了。
“收拾一下,我们要立刻向前推进。邪教团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我们要赶在他们完全反应过来就给他们狠狠地一击。”文鸳决定道。
“我们该呼叫增援,军队答应会支援我们的。”朱莉忽然说道。作为豪斯族中的贵族女子,她多少得到了一点承诺。
“让那些匹格族战士或者布尔族战士进来?别逗了妹妹,布尔族有夜盲症,而且他们对地牢一无所知,很容易拖后腿的。”文鸳哭笑不得的说道。
“队长,这其实已经不算是地牢了,这应该是据点才对。”小艾沉思了片刻后也说道。
“两者的结合,无论如何,地牢的本质不会改变,只是这里更加危险了而已。”文鸳回答道。
据点,是比地牢更早出现的产物。早期冒险者协会主要就是和遗迹、自然区、据点打交道。
很多小型种族就分布在特殊的地理环境中,而这些环境又具有易守难攻的特性,非常难对付。关键是里面的种族也多不怎么安善,弱一点的有哥布林、地精,强一点的有巨魔、食人魔,甚至还有一些野蛮人,又或者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德鲁伊或者某些邪教团,很是难以处理。
作为横跨中土的超大组织,协会很自然的接下来了这种活。据点的典型特征就是内部存在组织结构,冒险者们往往得一起出动攻伐才行,只凭几个人多少是有点难度。
“据点归据点,地牢归地牢。我们现在才探索了这么一点,不能立刻就回去。”文鸳慎重思考后解释道。
“首先,我们没有援军,而且因为地方过于狭小的原因也没法用援军。现在回去可以,但是实际上下次进来还是要面对等量情况,甚至可能是早就做好准备的邪教团,那时候我们的地牢探索就失去突然性了。”文鸳继续说道。
“民主表决,看你们的意见。”文鸳又看向几人道,格兰诺顿和芬格尔第一时间支持票,小艾和诺诺想了想也投了支持,包括朱莉在内,她居然也非常认可这种探索。
“团结一致,打过腔道去,活捉教团头子!”文鸳笑着挥拳打气道,在这种逼仄的环境下需要鼓舞,这是队长的职责,也是他该做的。
“为什么管这地方叫腔道呢?因为外面的入口很像嘴吗?”小艾也沉下心不再想那些,虽然说文鸳的推断有时候会有些落后版本,但是多数时候也总是符合题解,至少比协会的那套方案强。
“传说中,血腥大地其实是由某个古代神明化做的。这里本是他的喉咙,如果不出意外,再往下走我们就会碰到由心脏变成的腔室了。”文鸳带队继续向前走去说道。
泥土开始减少,那些猩红色的石头又开始出现。文鸳看到煤油灯照耀下的边缘一角的泥土已经开始变得淡薄,致使露出了一些白森森的东西。血老鼠到底在吃什么似乎也有答案了,文鸳不由得叹气,一样释放了魂灵之火,悄悄的给这些人超度了起来。
如果把这比作一层的话,那看起来绝对要比渔屋地牢危险的多。无止境的岔道和时不时出现的血爬虫巢穴,偶尔不知道从哪里窜出的面怪。还有一些血腥土地替代了原本的石头腔道,独自形成了一片小范围的生态圈,就仿佛是走在沙漠里忽然进了绿洲一样。
文鸳等人甚至还发现了一个喀迈拉的巢穴,就在一处小分叉路口的最上面,如果不是小艾习惯性的稍微飞高了一点提前看到了藏在筑巢里的那家伙,只怕是多少要整出一片混乱了。
“太穷了。”
这就是文鸳对一层的直接评价,这里只有数不尽的血腥生物,生态环境比渔屋那地方差多了。一路走下来两个小时,文鸳一共就整出来了一些血腥椎骨,如果不是为了凑齐克苏鲁之脑的召唤物血腥脊椎,文鸳连这些东西其实都不太想收集。
“好像地势开始放缓了。”格兰诺顿忽然说道,地牢整体是朝下走的,刚才的下坡角度大概有10度左右,现在应该也就只有5度,甚至更少了。
滴水的声音忽然从前方传来,文鸳等人再次停下了脚步,一条横跨的小溪拦在了文鸳等人的面前。前方又是一个分叉口,而且空间上说要比之前遇到的都大,接近有一个小花园的大小了。
几棵两三米高的树木在空间中长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文鸳记得这些应该是乌木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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