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勃远有一个至交好友。
正是此时和荒城三长老交谈的这位文士。
不过,在修真界,任何好友都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
高勃远每年暗中不知道要向这个文士进贡多少天材地宝,而这位文士,作为荒城长老坐下首席的谋士,也会不断为高勃远说好话。
自从高勃远被宁尘灭杀,两仪城也逐步的让幻青城蚕食,这位文士的好处当然也早已经没有了。
所以,对宁尘此人是早已经怀恨在心了。
果然,听了此人的煽风点火之后,三长老脸上的神色便更加的阴沉了起来。
“身为荒城下城之人,竟然擅自惹上了神宫这样的势力!难道他小小的一个炼虚修士,还想将我们也拉入这泥潭之中吗?”
三长老苍老的眼眸中闪过了一缕怒气,冷冷出声。
“我看这个宁风致就是这样想的,他就是想要将我们荒城也被动的拉到神宫的对立面,其心可诛!”
文士冷声说道。
“他上贡的灵物可曾少过?”
三长老又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问道。
这文士眼珠子转动了几下,直接说道:“自从宁风致接管两仪城之后,灵物的数量看似没有少,但是质量却差了很多,他一直都在偷工减料。”
在文士的话语中,三长老的脸色整个都铁青起来。
其实,宁尘在接管了两仪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慕容雪交代向荒城进贡灵物的一众事宜。
他现在上贡的灵物比起当初高勃远
来说只多不少。
只不过,这位和宁尘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文士却因为恨意,故意向三长老诋毁宁尘罢了。
“文墨,你带几个人,去给我好好的教训一番这个宁风致,实在太狂妄了,是时候让此人知道天高地厚了。”
三长老听了之后,直接忍不住了,向着这个文士吩咐出声。
可这位文士听后,却是脸皮抽动了一下,眼眸中更是露出了恐惧之色。
宁尘的战绩在整个荒城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一个能将数十炼虚圆满修士全都斩杀的狠人,他如今可还是炼虚期,怎么敢轻易去招惹。
他文墨在荒城中是属于炼虚圆满修士中神通高深之辈。
可在高能高的过那些神宫来人?
他可不敢去找宁风致的麻烦。
脸皮抽动了一下之后,有些尴尬的出声说道:“三长老……那个……此人恐怕得你们对付才行,任何炼虚圆满修士,在此人手中都有身亡的可能啊。”
在三长老面前,文士硬着头皮出声。
三长老转头静静地看着他说完,露出了鄙夷之色,冷冷说道:“真是个废物!”
文士一脸尴尬,却不敢多说什么。
“这是我的手令,去两仪城传给这个宁风致,让他来见我。”
不过,三长老骂了一声文士之后,也没有过多的计较,而是甩手给了文士一枚令牌。
这令牌上面有着特异的纹路,正面刻着一个古朴的荒字。
令牌的背面上有着一个古朴的三字。
文士
将令牌接过之后,露出了得意之色。
苍老老者身形一闪,便直接在大殿之中消失不见了。
……
幻青城。
宁尘的洞府之中,那一个玉质莹莹的笛子漂浮在宁尘的头顶,散发出一阵阵莹润的光泽。
宁尘的一呼一吸间,有一种玄妙的韵味,他闭着双目,有一种庄严无比的神色显露了出来。
而那笛子却是在不断的完善之中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笛子久久没有完善起来,宁尘的洞府之外却传来了一阵阵轻微的砰砰叩击之声。
在宁静的洞府中,这叩击之声显得分外的明亮了起来。
听到这声音的宁尘双眸睁开了,露出了疑惑之色,看向洞府之外。
他的洞府在闭关的时候,便设置了阵盘,一般修士是无法轻易闯入他的洞府中的。
此时,洞府外层,出现了一个灵罩。
透明的灵罩上面,一块散发着宝光的令牌不断叩击着洞府的灵罩。
那砰砰之声,正是这样传出的。
宁尘挥动衣袖,头颅后面的玉笛一闪之下,隐藏到了他的神识之中了。
灵罩很快便消散出了一个空洞。
令牌一闪之下,没入进来,落在了宁尘手掌之中,传出了令牌中荒城三长老的话语:“法令!速来荒城见我。”
短短几个字,听上去却分外的霸道,有一种命令的口气。
话语落下之后,令牌上面灵光消散,怦的一声,掉落在了宁尘的手心之中。
宁尘翻动令牌,很快看到了令牌正反
面上的字迹。
“三长老……”
宁尘皱了皱眉,自语出声。
他的时间紧迫,这些时日以来,一直都处于强大的心理压力之中,想要快速的突破修为,应对神宫而来的危机。
对于这突然而来的召唤,宁尘下意识的觉得有些反感。
不过,略想了一想之后,宁尘还是长身站了起来,身形闪动,来到了外界。
此时的幻青城中,只有红韵一人并未闭关,正在幻青城的大殿之中。
而大殿之中,还有一个身穿儒服的中年文士。
“你们城主宁风致呢?竟然敢这般托大,对于我们三长老的召唤都这般拖延。”
这文士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向着一旁的红韵出声责难。
红韵出现了紧张之色,开口急忙说道:“我们城主……”
可不等她的解释,儒服文士直接张口截断了他的话,直接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没有资格跟我说话,将你们的城主宁风致叫来。”
听着此人阴沉冰冷的话语,红韵神色一僵硬,俏脸委屈之极。
本来晶莹剔透的双眸中也好像已经含上了眼泪。
此时,宁尘正好已经赶到了。
一身青衫,直接显露了不悦之意,冷冷说到:“宁某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我们幻青城摆架子!”
说着,便直接来到了红韵身前站立。
宁尘挺拔的身影站在红韵的前面,顿时便让红韵露出了安心之色,同时满脸的依赖之色。
还将琼鼻可爱的俏了一下,向
着儒服文士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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