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下一组的各位组员再次碰面,已经是新学期开学了。

    几天不见,谢槿奚和章驰柔还有陶听竹的身高猛猛窜了一节,只有顾迟晚和闻子都看起来还没怎么变。

    闻子都不甘心地跟章驰柔比划:“老章啊!你吃啥了啊窜这么高!”

    章驰柔鼓着一身肌肉,腼腆地笑:“没啥啊,也就…打打拳,练练身体。”

    闻子都捶胸顿足。

    瑶二的第一堂课是大课,几位长老都在。

    他们一来,课室内便静了下来。

    柳长归站在边边,对着谢槿奚招了招手。

    谢槿奚便和闻子都几人道别,站在了柳长归身侧。

    此时,君宿弦才一撑桌子,扫视了一圈下面的众人:“长话短说,大家今天重新分门,找好自己想去的长老那里。如果有不确定的,去宗主那里做天赋测试。”

    他话说完,拍了拍手:“好了,都动起来。”

    话音一落,课室里便彻底喧闹了起来。

    神情激动,早已心有所属的弟子们纷纷跑到了各个长老身前,由各位长老给他们换上各个门的玉牌。

    其中,当属兰烬底下排的队最长。

    一些被兰烬拒绝的弟子则露出一副失落万分的模样,去了柳长归身前测试天赋。

    整整一个上午,都用来给瑶二的弟子分门了。

    陶听竹十分顺利地进了刀门,兰烬给她递上玉牌时,还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我很看好你,加油!”

    她身后的弟子们都用一副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仇视地盯着她。

    陶听竹飘飘欲仙,抱着玉牌美滋滋地冒泡泡:“兰长老摸了我的头…嘿嘿……妈妈我再也不洗头了…”

    章驰柔进符门这件事,倒是让很多弟子大吃一惊。

    一眼望去,排在君宿弦面前的队伍不外乎都是瘦杆杆,壮成章驰柔那样的,基本都去了兰烬那边的队伍。

    君宿弦看到他倒是没有多吃惊,他将玉牌递给章驰柔,很是认真地盯了他一会儿,把章驰柔看得格外不好意思。

    “以后若是有符箓阵法上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君宿弦很满意,这个弟子天赋出众,道心也不错,他不介意给勤劳好学的弟子们多开小灶,只希望章驰柔能一直将本心坚持下去。

    章驰柔面色通红地点头,和陶听竹凑到一块儿兴奋地叽叽喳喳。

    顾迟晚早在瑶一面试时就被杜三七选中了,如今她拿着当时的“预备”玉牌,来到杜三七面前换正式的。

    杜三七很是欣慰地给她把了个脉:“孩子,你身体很健康,以后多多保持。”

    闻子都排在玉浅面前,和他大眼瞪小眼地看了片刻。

    闻子都伸手讨要:“长老,我的玉牌呢?”

    玉浅看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你为什么想来音门啊?”

    闻子都两眼一瞪,手舞足蹈:“这还有为什么!当然是因为酷啊!”

    玉浅往前一倾身,兴致勃勃:“喔?你说说,怎么个酷法。”

    “长老你想啊,我们这群年轻人行走江湖,打马过草原,遇险便奋力杀敌,放松时倚竹吹笛,恣意潇洒,多帅啊!”

    玉浅听罢,很是赞同地点点头,将玉牌塞给他。

    “好了,你合格了。下一个!”

    谢槿奚还在柳长归那边帮忙,他似乎笃定谢槿奚聪明绝顶,将测试天赋的方法交给了他。

    谢槿奚上辈子就是干这个的熟手,柳长归闭关后每年招新都是他来,因此也只是装模作样思考了两下,很快就上手了。

    等他忙完,上午的大课已经结束了。

    几人凑到一块儿去宗外吃了一顿,他们早在饭店老板那里吃成了熟客,因此他们往那儿一去,都不用点菜,小二一搭汗巾,笑眯眯地问一句“又是老样子?”便下去备菜了。

    谢槿奚累得半死,他提着壶哐哐给自己倒水,没一会儿就喝光了一壶。

    陶听竹和章驰柔在那里互吹自己的长老,闻子都没加入进去纯粹是说多了,这会儿嘴皮子疼。

    顾迟晚摩挲着玉牌,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了谢槿奚一嘴:“对了大师兄,你现在修为多少了?”

    谢槿奚端着杯子想了想:“筑基前期。”

    这会儿在吵吵的几人也纷纷回过头来:“这么快!”

    谢槿奚放下杯子,正好挪了挪位置让小二上菜。

    “你们呢?”

    小二下去之后,几人才纷纷对视了一眼,齐声道:“也是筑基前期。”

    “不过听竹大概在刚放假那阵就到筑基了,我们要稍微晚一点。”

    顾迟晚补充道。

    谢槿奚也不算惊讶,其他几人的修炼天赋和灵根都是顶好的,一年内到达筑基也不算太快。

    不过奇怪的是,今年筑基的大多数弟子好像都没有遇到雷劫。

    他将疑问说给众人听,并且描述了一下自己筑基当天的情况:“当时连雷声都没有,只有一节很细的闪电追在我身后,劈了下衣服就消失了。”

    陶听竹嘴里咬着个菜杆子:“是哦,我老爹筑基的时候听说雷电声老大了,他还给我送了好几个防御法器,结果我跟他说那天完全没有雷,他老人家还吓得要我过年回去看看,问我是不是修炼修劈叉了。”

    “听君长老说,这个事儿不用我们操心,他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了。”章驰柔放下筷子,伸手指了指天。

    “又是祂……?”

    谢槿奚喃喃自语着,后面连胃口都不大好,也没吃多少。

    闻子都一搭他肩膀,面前的筷子盘子噼里啪啦全部掉落,还好顾迟晚眼疾手快用灵力托了一下。

    他对着顾迟晚感激地笑了笑,又去晃谢槿奚的肩膀:“好啦大师兄,别多想了,吃饭吃饭。”

    谢槿奚象征性地对着他笑笑,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筑基之后,他每每沉入修炼时看到的灵气越发浓郁,但总是存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就仿佛有人知道他急需提升实力,便以种种方式将捷径送到他眼前,几乎是将饭喂到他嘴边了。

    这个人,有可能是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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