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槿奚回屋后,便死尸一具躺在床榻上,两手交叠放在腹间,呼吸平稳。
他暂时什么东西都不想思考。
还没躺多久。院门外就传来闻子都几人的声音。
“大师兄!我们来找你玩儿了!”
谢槿奚自榻上坐起,又在桌上随便抓了几张纸。
闻子都来得正好,这会儿他得搞点别的换换脑子。
他推开门,正好看见闻子都他们已经非常自来熟地进了院子,这会儿正好和谢槿奚对上了眼。
谢槿奚大步向前,这手揽住闻子都的脖子,另手拽着顾迟晚的衣服:“走走走,我们去研究个东西。”
几人刚跨出院门,谢槿奚回头望了一眼,那两个还坐在小学堂打坐,而南杏落的屋门依旧紧闭。
他随手拉了片云过来,问它这会儿忙不忙。
正溜达的云左右晃了晃,给他比了朵小花:我今天休假嘞。
谢槿奚点点头,塞了好大一块灵石给它,又伸手指了指院子:“我出去有点事,麻烦你看着他们三个,如果有人醒了,就跟他们说我出门了。”
云朵抱着灵石欢欢喜喜地围着他转了一圈,直直冲进了院子里。
这人真大方,它要申请调岗!
交代完所有事情的谢槿奚便和一帮人风风火火下山了,他们一走,南杏落的院门便开了条小缝,他靠在门边,手里拿着那罐药膏把玩。
这几人下山去商业街找了家酒楼,谢槿奚让老板开了个包间,五人入座后,谢槿奚还撑起了一个隔音结界。
陶听竹手上端着盘点心,抬头看了看结界:“什么事儿啊,搞得这么神秘的。”
谢槿奚将一块白玉放在桌上,又在旁边摆上纸笔,十指交叠抵着下巴,神情严肃地看着他们。
“今天我们要研究的,是一个足以震慑修士界的东西。”
闻子都摸了块儿陶听竹的点心,被她毫不留情地打了下手,他也不介意,吃得满嘴渣渣:“什么好东西,说来听听。”
谢槿奚便将玉牌的雏形画在纸上,让他们几人都看看:“我打算研究一块可以传声的玉牌,危急时刻传纸鹤不太保险,还有被中途劫走的风险。”
章驰柔看得啧啧称奇,这边儿还不忘应和谢槿奚:“确实是…那这个玉牌只能用来传音吗?”
既然是重新创造玉牌,总得加点新东西进去,能一次成功不用改版当然是最好的。
“当然不止。”谢槿奚用指尖敲了敲桌子,“目前我还打算将魂灯的效果也加上去,还可以加一个修士界拥有玉牌的人都能讨论东西的功能。”
几人已经轮流将玉牌的设计稿看完了,谢槿奚看了看他们:“你们还有什么好意见吗?”
顾迟晚想了想:“或许还能加点储物戒的功能?我的储物戒里东西太多了…每次取灵石都很麻烦。”
“这倒是。”闻子都点点头,“虽然我有灵石袋,但偶尔出门忘带的时候就很麻烦。”
谢槿奚将她的意见总结了一下:“玉牌可以单独存储灵石,是这个意思吧?”
“对。”顾迟晚拿着那张图纸,“如果真的设计出来的话,玉牌还可以和灵魂绑定,不用的时候藏入识海,随用随取,这样也不用担心会忘记携带。”
谢槿奚想起来他们组的组名也是顾迟晚取的,不由得看着她感叹了一声:“迟晚,没有你我们怎么办啊。”
顾迟晚已经对他们这群人时不时的抽风习惯了,她放下图纸,淡淡地:“凉拌。”
谢槿奚将顾迟晚的意见记录下来,暗自思考了一下完成的难易程度:“还有什么吗?”
陶听竹举起了手。
谢槿奚现在看见有人举手就头疼,自家三个孩子每次举手都没啥好事,他连忙挥了挥手让陶听竹将手放下。
“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就行。”
陶听竹指了指桌上的图纸:“我们可以每升级一次版本的时候都内置一个付钱的功能,既然它已经可以储存灵石了,那交易灵石也加上怎么样?”
“而且这样我们不管升级多少个版本都不会亏……”谢槿奚摸了摸下巴,“不过这个可能会有点困难,如果要和普通人交易的话怎么办,他们没法用玉牌。”
“这个简单啊。”
章驰柔看着他,“灵石能随时取出随时存储就好了,就像刚刚迟晚说的,把它当成一个储物戒的形式就好了。”
“确实,是我想多了。”
谢槿奚叹了口气,眼见他们暂时没有别的想法,便井井有条地给大家分工。
“子都,你去找你家里人多收购点白玉,价钱尽量压低点,最后来找我报销。”
“驰柔和迟晚这两天跟我一起研究一下需要用到的阵法,工作量比较大,这两天辛苦你们了。”
“至于听竹,你要忙的是后面的事,玉牌如果真的研究出来试用成功的话,要麻烦你在大家面前多宣传一下,最大程度拉高大家的期待。”
“好了,具体分工就是这样。”谢槿奚呼出一口气,“玉牌的收益我们五人均分,有什么问题吗?”
几人摇了摇头。
“那就这样。”谢槿奚撤下了结界,将桌上的玉石和图纸都收回储物戒。
“吃饭吃饭!”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他们过年期间在剑山上喝了一次仙人醉后,陶听竹就跟染上酒瘾了一样,干啥不喝点儿都不痛快。
而且据说,昨天夜间她在刀山喝酒,正好有个学长不服气来找她单挑,陶听竹愣是晃晃悠悠耍了套“醉刀”,将大她一个境界的学长打趴了。
陶听竹一时在刀门内风头无两。
今天在上瑶宗内甚至能看到不少刀门的修士腰间都别了个酒葫芦,都是学陶听竹的。
“所以昨天那事儿是真的?”
谢槿奚没喝酒,端了个茶杯跟他们碰杯。
“真的。”
陶听竹点头,她喝酒上脸,这会儿脸红得跟要爆炸了一样。
“对了谢槿奚…我一直有个不情之请。”
谢槿奚放下杯子,还挺好奇的。
“你说,什么不情之请。”
“嘿嘿。”陶听竹一撑桌子,借着酒劲儿猛地站起来,“我…我想摸摸你和章驰柔的谁比较大。”
从她站起来的那刻,谢槿奚就已经预感不妙了,这会儿更是咔嗒一声连筷子都掉了。
陶听竹刚说什么?
“不是,你等等……”
没等他反应过来,陶听竹便如饿狼扑食一样扑了过来,金缕绳将他一捆,一把拉开谢槿奚的衣领,露出一大片白净的皮肤。
其他几人哄堂大笑,讲实话,如果她闹得不是自己,谢槿奚也想哄堂大笑。
但他笑不出来了。
因为正当陶听竹将手摸上去的那瞬间,他们包间的门开了。
苏言和昭云挤在门口,南杏落站在他们后面,目光沉沉地落在谢槿奚身上。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谢槿奚身上的皮都被南杏落扒干净了。
“大师兄,山上没吃的啊,我们……”
大门一打开,两边人都愣住了。
谢槿奚作为中间人,恨不得两眼一晕昏过去。
哈哈,不想活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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