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身上的伤口确实好了,有些大胆的猫猫便靠近了谢槿奚,在他身边轻轻嗅着。
本身谢槿奚的自然亲和力就高,又没做过恶,身上的气息很是纯净。
渐渐地,围在他身边的猫猫狗狗越来越多,谢槿奚再一睁眼,身上便长满了猫。
他从身上抱了只猫下去,迅速写了封信,跟君宿弦大致说了下这边的情况,又让他记得叫个佛门弟子过来,至于医门,他这边可以全负责了,所以不用担心。
写好信,谢槿奚还往里放了枚隐身符,叠了个纸鹤让它穿透结界飞走了。
半夜被谢槿奚叫起来加班的君宿弦:这就是柳长归的大弟子吗,怎么去哪儿都能碰上事儿。
但还是迅速按照谢槿奚的要求准备好了,佛门那边说佛子有空,由佛子亲自过来,麻烦他们稍等片刻。
君宿弦又惊讶了一下,这佛门佛子很少出世,就算出世了也都是在凡人界活动,修士们都很少见到他。
这么稀奇的事,还让谢槿奚赶上了。
谢槿奚身上被蹭了一身猫毛,他随手撸着只狸花,转头问狸仙。
“他们来这里多久了?”
狸仙将问题告诉猫猫狗狗们,又是一阵喵喵汪汪的喧哗声。
狸仙严肃地点着猫头,又伸着脖子问还有没有更久的。
猫狗群里安静了一瞬,随后几只狗狗纷纷跑到另一个角落边,那边堆了很多尸体,都没什么动静。
狗狗们从尸体下扒拉出来一只老狗,用鼻子努了努老狗的身子,然后嘤嘤地哼唧着跑过来找谢槿奚。
谢槿奚起身去看了一下,老狗上了年纪,只睁着眼睛看了一下他,随后努力地挪动着脑袋,用鼻子拱了下谢槿奚的手。
他抿着唇,将手放在已经毛发斑驳的老狗身上,无论他传递过去多少木灵力,老狗的身体看起来都没有康复的样子。
狸仙从他身后哒哒哒跑过来,一个猛子跳在他肩膀上:“他们之中最久的被抓过来一年了,这只老狗好像被那些人下了什么药,他才来三个月,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老来着。”
谢槿奚碰了碰狸仙的爪子:“辛苦了。”
狸仙骄傲地挺着胸,又垂头贴在谢槿奚耳边:“它真的没救了吗?”
“它应该是被人下了加速衰老之类的药。”谢槿奚摇摇头,“就像杜卫给你扎的那针让你晕过去的药一样。”
狸仙了然地点点头,从谢槿奚肩头跳下去,趴伏在老狗的耳边和它说悄悄话。
谢槿奚起身,一身的猫毛狗毛便像雪一般落下来。
几只猫狗都围在他脚边,转来转去地蹭。
“狸仙,你在这里待着。”他转头让狸仙把猫狗们叫回去,“我出去处理一下。”
“好呢,你注意安全。”
狸仙舔了舔爪子,将撒娇的猫狗都叫了回来。
昏暗的屋子内,只有一双双闪着光的眼睛紧紧盯着谢槿奚。
他又在自己身上套了个隐身诀,悄无声息出了屋子。
夜已深了,外面的人三三两两地聚堆,头靠着头睡在一起。
谢槿奚从储物戒内翻来翻去地掏出一张弓,弓弦拉满,破风声起,长箭便离弦而去,穿透土墙,牢牢地钉在看守的头顶。
院内骤然间起了骚动。
那个看守从梦中惊醒,抬眼看见自己头顶的箭,吓得裤子都湿了。
“来、来人啊!!敌袭!!”
不同方向的屋门先后推开,还有人哈欠连天地衣服都没穿好,谢槿奚嫌恶地别开眼。
众人吵吵闹闹地凑在一起,他大致一数,差不多十几人左右。
这时候真要感谢君宿弦当初给他的储物戒里放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谢槿奚摸到根麻绳,他掏出来,又给绳子上贴了张寻踪符和延长符。
眼看他们站的位置居中,又没有其他人落下,谢槿奚便将绳子一甩,绳头绳尾沾了他的灵力,在寻踪符的作用下牢牢将这群人系在一起。
“不是,哪个龟儿子啊!有本事给你爷爷我出来!”
谢槿奚不紧不慢地走过去,确定了一下绳子固定的牢靠,又往上贴了张硬化符和紧缩符。
那群人紧张兮兮地左右来回看,谢槿奚突然解开结界露出身形,还将一个人吓了一跳。
“啊、鬼啊!!!”
他吓得倒退两步往后一倒,牵连着其他人也倒了一地,在紧缩符的作用下,他们越挣扎,绳子只会系得越紧。
他们又都是一群没修为的普通人,没过一会儿就哎呦哎呦地痛呼起来。
“现在知道痛了?”
谢槿奚冷笑一声,“怎么,虐待动物的时候没想到也会被人逮到?”
“哎呦,小仙君啊,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也是听令办事的不是?”
“闭嘴。”
谢槿奚一脚踩在他脸上,“你们和背后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离开这堆骂骂咧咧的人渣,谢槿奚去各个屋子里治疗了一下别的猫狗,随后将几个房门都打开。
冲天的腥臭味填满了这个小院子。
狸仙被谢槿奚用手一接,蹲坐在他的肩膀上,爪子往前一伸。
“兄弟姐妹们!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上!咬死他们!”
狗狗们仰天嚎叫一声,猫猫们则嗖得一下就冲了出去,谢槿奚还看到有几只孔雀,疯狂地对着那群人啄来啄去。
剩下的还有什么狐狸啦,蛇啦,刺猬啦,等等等等。
应该说还好没有猛禽吗。
谢槿奚揣着手站在门口,淡淡地看着院子里鸡飞狗跳。
“留口气就行了,别咬死。”
回应他的是动物们长长的一声吼叫。
差不多让动物们发泄了半个时辰,君宿弦带着一干人等赶到了。
谢槿奚正好在门口等他们,见人来了,狸仙对着院子里吼了一声,“好啦!都停!”
等君宿弦他们进到院子里之后,看到的就是分物种乖乖排队或坐或立的动物们,还有一团血人们。
这个辖区的凡人管理者擦了擦头上的汗,“这…这是……”
狸仙对着他上下看了一眼,没好气地哈着气,“鼻子上面挂俩蛋,只长眼睛不会看啊?这妥妥的就是虐待动物啊!”
谢槿奚听到狸仙说俚语,好奇地扭头看它,结果蹭了一脸猫毛。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话?”
狸仙在他肩头磨了磨爪子,十分个性地冲着那个管理者竖起中指。
“在外面玩儿了几天,听别人吵架说的。”
它凑近谢槿奚的耳朵,冰冷的目光却直直盯着那个管理者。
“他身上气息很难闻,他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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