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未说完,便见一截婴儿腕粗的藤蔓如蛇一般窜过来,转瞬就捆上了花帽子的脚腕,把他高高吊了起来。
谢槿奚回头,只看到了一脸装乖等夸的南杏落。
顾迟晚轻轻笑了一声。
“没事,让他来吧,现在长大了就是懂事。”
谢槿奚挪开眼,南杏落瞬间就从嘻嘻变成了不嘻嘻。
「好吧,做得还不错。」
南杏落原本耷拉下去的眉眼便又弯起来,苏言和昭云对视了一眼,两人皆一副“你懂我想说什么”的样子。
谢槿奚将手放在最中心的那个阵法上,与此同时,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武器掏了出来,人人皆一副备战姿势。
“准备好去大闹一场了吗?”
一行人身上是统一的纯黑内门弟子服,白色襟边绣着纯银暗纹,袍角一同绣着祥云腾飞,布料柔软轻便,被风一吹就荡起来漂亮的弧度。
“早就想打架了,赶紧的!”
谢槿奚手中灵力一凝,破坏了最后连接周围的阵法,与此同时,他们身下的山体像是忽然破碎一般向两边分开,豁出一个巨大无比的洞。
陶听竹一扛闻雪刀,率先跳了进去,其他人也紧随其后,当然,还有被南杏落牵在身后的花帽子。
由于他们身上的结界还未解除,下面的众人只能看见山体破开一个口,紧接着花帽子带着惨叫突然落了下来。
使者正站在台前进行新一波的洗脑,看见花帽子跌进来,还皱着眉用灵力施舍般把他托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眯起眼看向露出一个大口子的山体。
“外面出了什么事?”
花帽子还未出声,使者便突然腾空往后闪了一步,而未及时躲过的一缕发丝,被不知名的东西削成了两半,在空中晃晃荡荡地飘下来。
他缓慢起身,从背后抽出两把弯刀握在手里,又冷笑一声。
“阁下何必躲躲——呃啊!”
闻子都绕到身后踹了他一脚,表情嫌弃。
“最讨厌装比怪了,神经病。”
顾迟晚的灵力往外一飘,自动检索着这里的尸体情况如何,过了片刻才向谢槿奚传音。
“没救了,全都死透了,还有好多被放在坛子里,都被掏空了。”
与此同时,章驰柔也放下了手。
“所有人身上都沾了因果。”
那就是所有人都碰过这件事了,没人是无辜的。
谢槿奚颔首,轻声说了句谢谢。
既然如此,他们也就不用再顾忌着什么了。
最先出剑的是谢槿奚。
鹊知风闻风而动,快如闪电,每一剑都带着破空之声,剑尖划过之处,空气都似乎被切割开来。
他身形灵动,如同穿梭于林间的风。
仿佛收到指令般,其他人也纷纷提起武器加入战局。
谢槿奚同那位使者缠斗在一起,使者手中的两把弯刀吞吐着寒光,每一次出刀都带着阴损的杀意,招式却显得杂乱无章。
没有人露面,原本他的修为就不及现在的谢槿奚,又摸不准他们的位置,明晃晃地成了一个靶子,任由鹊知风在他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口子。
剑气纵横,鹊知风如一尾游蛇般刺向使者的脖子,可不知为何,总是会在割上他脖颈的瞬间偏移几寸,将其余地方割得血肉模糊。
“哈哈!我就知道!神赐予我的奖励是真的!祂是真的神!祂才是真正的神!”
使者摸着完好无损的脖颈大笑几声,双刀交叉,竟也挡住了谢槿奚的一记重剑,但剑气依旧穿透了他的防御,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他退后几步,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被癫狂所取代。
他能感受出来这人和他应当是同等修为,可为何他二人实力相差如此之多!
“妈的,藏头露尾的鼠辈,你以为你赢了吗?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使者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他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黑气,双刀上的寒光变得更加阴冷。
随即,使者的身体突然变得模糊,他的身影在地窖间快速移动,双刀带起的黑气形成了一道道黑色的旋风,试图将这片地方包围。
但显然,他高估了他自己的实力。
每当他快要围上时,就总有一处地方突然破裂开来,他刚刚修补上,却有另一处被捅破了。
使者虽然是个蠢货,可蠢货也是会破防红温生气这一套标准流程的。
他将双刀一举,仰天大吼了一声。
“啊!!!!!!!”
他这叫声给闻子都吓了一跳,险些又想去给他一脚了。
“晚晚调出来的药效越来越好了。”
陶听竹看着下面你打我我打你一片混乱的景象,不由得骄傲地将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小小元婴,拿下!”
顾迟晚低头笑了一下,“也是驰柔的阵术和子都的口琴辅助的好。”
闻子都揉揉鼻尖,嘴上说着小意思,可谁都能看出来他的得意。
“没想到我们的幻术竟然还能困住一个元婴……”
陶听竹大手一挥打断了章驰柔的话,“安啦!我们五个元婴上去给他吐口唾沫都能淹死他,用幻术还困不住区区一个元婴了?化神都能尝试。”
除了刚开头闻子都的那一脚和谢槿奚装模作样跳起气氛的一剑之外,他们就没有再下去参与这场打斗。
谢槿奚看着趴在云朵上齐齐往下看去的三个人,往前两步去了昭云身边。
“怎么样小云,有意思吗?”
昭云抬头看过来,伸手一指下面正自己和自己打架的使者。
“大师兄,你和他有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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