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国多出一个国师和摄政王的事并没有引起太多争议。
刘傲天第一天上任国师,就规定了很多法律,让老皇帝通过圣旨颁布出去。
什么“每年税收加倍”“没钱没粮可以用女人抵税”“后宫不准前朝官员出无”之类的条件,但碍于都是通过皇帝的嘴说出来的,民众除了接受还能怎样呢。
造反吗?
只是第一天而已,况且大多数人认为这事并没有什么不好,有些人家甚至觉得女儿可以抵税收这件事很划算。
反正生女儿也是要卖掉的。
也因此,朝野上下虽然有反对的声音,但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浪花。
刘傲天借着皇帝的名头把公主和郡主都宣召到了皇宫,随行太监把一份“值日表”发到了众人手中。
上面赫然写着,星期一:大公主和桃颜郡主、星期二…等等诸如此类。
各位女眷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刘傲天明目张胆地坐在龙椅上,粗短的手指把玩着玉玺,猥琐的目光扫过各位女眷。
“从今日开始,你们就按照上面的名单入宫给本国师请安。”
他倨傲地抬着下巴。
“当然,这也是皇帝陛下的意思。”
大公主惨白着脸,今天是星期一。
虽说她只是一个没落小国的公主,但从小也是读着四书五经,看着广阔天地长大的。
她不会没脑子到不明白刘傲天的言外之意。
她绞紧了手下的裙角,便听见脾气火爆的三公主率先一拍椅子站了起来。
三公主面色不善,她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语气僵硬:
“我要见父皇。”
刘傲天饶有兴趣地挥了挥手,叫太监把皇帝叫来:“来人,去找皇帝。”
太监奉旨去了,没过一会儿,就领着呆呆傻傻的老皇帝进来。
几位公主和郡主纷纷拥了过去,三公主看到苍老的皇帝,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父皇,他说这也是你的意思,我不信,你…你知道吗?”
皇帝点了点头,默默站到了刘傲天的身前,对于刘傲天就这么坐在龙椅上的事也没有什么表示。
在几位女眷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刘傲天像是才想起来一样,哎呀了一声,慢条斯理地从龙椅上下来。
“皇上,本国师站得太累了,借你椅子坐会儿,你没意见吧?”
他笑得嚣张,老皇帝摇了摇头,转过身看着几位公主:
“朕不介意。至于你们,一切都听国师的。”
大公主把嘴角都咬破了,她死死握着拳,浑身都在发抖,过了许久,才垂下了她白净的脖颈。
“儿臣……遵旨。”
刘傲天放声大笑。
权利!
怪不得古今中外那么多人追名逐利,这就是权利的味道!
这就是权利带来的一切!
在刘傲天的脑内,一个机械的声音缓慢响起:
“恭喜宿主,抢夺秧国进度已达到50%。”
“请宿主努力获取更多女人,解锁‘群香像’,以强大自身实力。”
“种马系统将持续为您服务。”
天行宗派出的隐士很快查探到了刘傲天的行踪,送回去的消息接连不断地递到宗主手里。
与此同时,宗主正找到了柳长归等修协人员,并告知了这件事。
柳长归眉头一皱,还未说什么,就见宗主手里有浅色火焰升腾而起。
这是天行宗独有的传信手段。
宗主看完信,面色极其难看,他将信纸摊开,让众人都看清了刘傲天在短短几天内就做出的各种恶行。
柳长归没有再等,他回过身,随行的云在他身侧变幻:
“诸位,此事仍有蹊跷,此人究竟是如何蛊惑的秧国皇帝还未可知。”
“此行千万小心。”
柳长归因上瑶宗的事情绊住了脚步,也因此错过了抓捕刘傲天的机会。
他只知道,派出的那支小队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几个人,且身上的伤口千奇百怪。
杜三七帮忙治疗的时候,甚至从一个人的伤口里取出一枚铁制的小球。
据随行人员所说,他们虽死伤惨重,但刘傲天那边也不好过。
考虑到刘傲天只有筑基的修为,他们小队人均都是金丹,生怕刘傲天又有什么手段。
事情确实如他们所料,死在那里的说是尸体在瞬间就被炸毁了,他们毫无还手之力,但后面找到了规律,避开了不少刘傲天手中的那种武器。
回来的人大多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肉体上的伤害比较多,刘傲天那边,受的伤就多了。
他的丹田被毁,手筋脚筋全断,有位金丹修士临死前伤到了他的识海,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有位修士说,当时刘傲天目眦欲裂,他一边大喊着“系统!系统你他妈死哪儿去了!”一边在地上扭曲地爬行。
杜三七治好了一位修士,叹了口气:“他死了吗?”
修士摇了摇头:“他和秧国的公主们好像有仇,希望我们将人给她们处理,所以挑了刘傲天的手脚筋,确定他没有反抗能力就走了。”
也是自刘傲天事件之后,传送法阵就多了更多的限制,如金丹之下使用需有修协出示的准许令,金丹之上使用需讲明自己的出行目的,极端情况下,甚至需要发心魔誓。
思绪回笼,柳长归坐在瑶光殿的主位上,抬起手闲闲地支着头。
当时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再加上他也想看看刘傲天还有没有同伙——他使用的那种武器太过匪夷所思了,于是修协把这事儿模糊了一下才通知了修士界的人,没想到刘傲天竟然没有死。
不但失踪了,最后一次居然还出现在了九泉村。
柳长归闭着眼,头一次后悔没把人杀干净。
刘傲天必然是和某个组织牵连在了一起,并且有极大概率掺和了九泉村灭门案。
他起身,闪到了谢槿奚的寝室外。
君宿弦的推算从不出错。
夜里云厚,层叠遮着近在咫尺的月亮,露出的一丝月光柔和地倾泻在小院外。
柳长归站在原地看了半晌,更深露重,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角,像那个孩子抓着他的袍角流出的血泪一样冰冷。
连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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