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剑准备迎战不知名的亡灵野兽。
山壁外侧与他一起到来的修士们也杀退了猿猴的袭击。
与此同时,在不知距这海岛多远的西南十万大山的崇山峻岭中,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攻防战。
一座营寨背靠大山而建。以圆木辅以土石垒成。看上去似乎有些简陋,可所有外墙均刻画有符文,不时闪烁着灵光。而且这外墙异常高大,足有五十余丈,宽有七八丈。碉楼哨塔林立,各种战争器械沿外墙排布而开。兵将们顶盔掼甲列阵墙头。正处于严防死守之势。
这座营寨位于人妖两族控制线上人族一侧。虽然也算前线,但却地处边缘,战事开启以来都只是小打小闹,并未发生什么真正的大战。
只不过这种情况在半月前发生了改变。首先是城寨忽然开始扩建,原本只能容纳五千人的小城寨在三天之内就扩建了十倍大。即使在法术的帮助下,当地驻军也是日夜赶工才堪堪完成。
然后就是一队大军开至,足有五万多人。令人惊奇的是这队人马并没有打镇南军的旗号,而是扛着泸州军的大旗。其实自战事开启以来,朝廷的确调遣了许多地方部队来助阵,甚至还有几支精锐的卫军。只不过这些远道而来的官军皆被安排驻守后方。而顶在最前线的一直都是镇南军。
这支泸州军是第一支真正开赴前线的外来部队。而且一来就是五万人。要知道十万大山地形复杂,并不利于大军展开作战。即使是常年与妖族交手的镇南军,也多以小股部队多路配合作战。只有如防守时才会集结大军。
泸州军到来后立即就接管了城防。原来的守军改被调为守卫粮草。而实际上粮草大部分都是存放在储物容器内,营寨内并没有多少堆放存储的,五千精兵去看守寥寥几座粮草堆,说出来实在是有些牵强。不过这是上头的命令。
这城寨原本只有个编号,没有名字。因为一旦战线前移,这营寨内的物资甚至是建筑材料都会被拆卸随军而动。起名字完全没有意义。可自从泸州军接管后,这营寨就有了名字,南锋寨。意为南部前锋。不错,这城寨就是位于战线南方。
改为守卫粮草的镇南军兵士们不知道这大军的主将是谁,只猜想一定是个大人物。而且一次性聚集这么多人马。想来应该是要自此发动进攻,以期自侧面击破妖族防线,而后直插中部,包围战线正面防御的妖族主力。镇南军不止一次玩过这样的把戏。就连普通士兵都了解了个大概。
就在泸州军入住南锋寨的第七日。妖族开始攻击城寨。开始只是小股妖族的骚扰。一日后就是大队妖族的强攻。铺天盖地的妖兽组成的兽潮横扫了南部十数座城寨。与南锋寨互为犄角的两座城寨被攻破,人族战线整体后撤。而南锋寨居然没能及时得到撤退的消息,被孤立在妖族战线之后,远离人族援军。成为了一座孤寨。
兵士们怎么也没能想到,原本自家的进攻还没来得及发动,妖族居然抢先发难。而更为诡异的是这泸州军主帅明显身份不俗,居然也没能退走,而是与五万人马一起被困在了营寨内。
随后就是妖族日以继夜的围攻。若不是这泸州军装备精良,大型战争器械繁多,恐怕南锋寨早已被攻破。
这一日,南锋寨外那无边无际的妖兽群散开,一队同样盔明甲亮的妖族军士出现在城寨前。守寨军士大惊,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这般组织严密的妖族军阵。
消息被立即呈报给了大军主帅。云龙帝国七皇子李安国。七皇子身边,依旧是那位带剑护卫和儒袍书生。
李安国挥退了报信军士。低声问道:“李先生有何看法?”
儒袍书生微微躬身道:“殿下,请恕在下直言,恐怕这妖族当中,已经出了一股强大力量,统合了许多妖族势力。”
七皇子追问道:“李先生可否说的再明白些。”
书生继续道:“这次妖族进攻,明显不同以往,他们组织严密。不同妖族间居然少见的配合无间。想来是背后有指挥之妖。今日所见这成建制的妖族部队。恐怕唯有建立妖国才能拥有。”
此言一出。七皇子端在手上的茶碗一滞。他喃喃的重复着:“妖之国度。”
书生道:“不错,据传,在我云龙皇朝立国之前。这西南十万大山曾有过一强大的妖族皇朝。它们甚至想进犯中原,统领一界。只不过还没等这宏图大业展开,就毁灭于内乱中。由于当时我人族世界纷乱如麻,并没有多少文献记载此事。在下也只是在偶然浏览一些古老宗门的卷宗是才得悉一二的。”
李安国面沉似水。似才想起般一口饮下碗中的茶水,缓缓道:“李先生的意思是,那个曾经强大辉煌的妖族皇朝又回来了。”
书生回道:“只是在下的猜想。不过,极有可能。”
李安国将茶杯重重的按在桌上。沉声不语。来西南前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次西南之行他也是一百个不乐意。只不过,皇命难违。
其实若他安安稳稳的留在后方,尽职尽责的当一个监军也不会有这般危险。只不过他听信的镇南王的鼓动。说这妖族实则不堪一击,这次他以监军的名头来西南,可是争取战功的大好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于是七皇子就带着五万泸州军来到这偏远的南锋寨。不想竟遇到妖族大举来犯。
“妖庭重现这般大事。先前怎会没有半点消息。”李安国声音似有些焦急。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虽然接受了多年的皇家教育,知道此时作为一军主帅绝对不能动摇,更不能表现出惧怕。可他还是有些压制不住。
书生再次言道:“殿下无需担忧。我等只需以不变应万变即可。这里有五万兵马,坚城大寨。还有各种军械。粮草充足。城寨防御大阵是在下亲自更改描绘的。只要我们能够守的够长久。必能等来援军。”
李安国沉声道:“李先生是指镇南军吗。我等此次被围困。哼。”他没有明说,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次被围极有可能是被镇南王陷害的。只不过他想不通。即使自己身死,对镇南王来说有什么好处。只是徒增西南与朝廷的嫌隙罢了。
书生缓声道:“殿下,镇南军会来救。燕天刀也会来救。也许他们救不了我们。但皇上可以。”
七皇子一惊,似想通了什么,欣喜道:“李先生的意思是。我只不过是父皇和皇叔试探对方底线的棋子。”
书生忙打断道:“殿下,不可说。不可说。”
李安国会意,不再多言。西南一天不与朝廷决裂。这种言语就不能明说。
自始至终,那带剑护卫一言不发,好似雕像般立在七皇子身后。正是他的沉稳带给李安国信心。有这位在,自己的安全就有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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