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监牢之内,岂容你在这里张狂!”
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其震撼力,在这个原本就幽深昏暗的监牢里被放大了数倍!
王翠花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向后倒了几步,却不想突然被一双大手,死死钳住!
那双手一上一下的抱住了她整个人,在她的身前不断摸索,吓得王翠花尖叫连连。
原本还站在转弯处的一道身影,有些犹豫却又不得不大步向前:“还不放手!想挨打吗!”
衙役头领伸手抓住王翠花的手臂,只向自己的方向拽了一下,就将王翠花整个人,从那魔掌之下,救了出来。
“嘿嘿嘿,小娘子,别怕啊,小哥我就是见你没站稳,怕你的头撞到柱子之上,这才扶了你一把。”
“无赖!流氓!打他,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上去打他!打死他!呜呜呜呜”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王翠花,又羞又恼!
发现自己已然脱困,看清眼前的人为何人时,瞬间就将一身的怒气,尽数爆发在了衙役头领的身上。
她啪啪的击打衙役头领的后脑勺,厉声呵斥:“还不快过去!把他拖出来打死!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随着呵斥,手下的力道一下重过一下,看的人头皮发麻,更不要说,被打之人会有多疼。
见此,女匪头子顺手丢出一块扁石,击打到王翠花的头上,王翠花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衙役头领吓了一跳,见王翠花瘫软下去,想要搀扶,却因旁边不远处的人儿,还在死死的看着自己而犹豫了。
他脚步未动,手还伸在半空之中,王翠花便倒在了地上,这一次头还真的砸到了木桩之上。
“啧啧啧,你们看看看,没有我在,那小娘子的头当真撞到木桩子了吧!你们瞅瞅,我没说错吧。”
好似为了证明自己刚刚没有说谎,上蹿下跳,手臂伸向了监牢之外,一下一下的指着王翠花倒地的方向。
衙役头领回头给了他一记眼神,他才闭紧了嘴巴,不敢闹出声响出来。
衙役头领蹲在地上,将刚刚飞过来的扁石捡起,仔细看了看,上面还有一些没有用完的墨迹。
监牢里条件有限,显然这石头是她用来当作砚台使用的。
他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伸手将“砚台”递了过去:“给,你应该还用得着。”
相较于衙役头领的别扭,女匪头子其实更要尴尬几分。
刚刚她就感觉到了,角落里有一道身影。
不想却是他。
他刚刚是在那里偷听么?
面对王翠花的咒骂,他竟然不顾暴露自身而出来,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吗?
自己招供,就连心路历程都交代了个彻底,没有半分隐瞒,他应该已然知晓,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在算计于他吧,那为何还会如此关照自己呢?
虽然,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可这些也无法掩盖,自己做了坏事的事实。
女匪头子虽然还在直视对方,可也紧抿双唇,看着对方逐渐软下去的气势,自己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二人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呦呵!哈哈哈,咱们衙门铁面大王,竟然也有开花的一天!哈哈哈哈。哎呦,还脸红了呢!真是难得。你们看,快看啊!”
刚刚偷袭王翠花的犯人所在的监牢,就在女匪头子的对面,因为离得近,当真让他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闭嘴!\"衙役头领下意识地拔出了大刀,闪烁着寒光的刀刃直抵那人的咽喉。
突然袭来的凉意,伴随着大刀反射出的冷冽光芒,让原本还在叫嚣不休的犯人浑身猛地一哆嗦,一时间竟然连求饶的话语都没敢说,因为只要他少有微动,自己的喉咙定然开花。
衙役头领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过激,于是恶狠狠地说道:\"再敢胡言乱语,就别怪我让你尝尝被剁掉舌头的滋味!\"说完,他才缓缓将大刀从犯人的喉咙处移开。
那人心有余悸地紧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然后战战兢兢地低头查看是否有鲜血流出。
幸运的是,刀刃只是浅浅地割破了一层表皮,并无大碍,显然对方刚才已经手下留情了。
然而此时此刻,他已吓得不敢再轻易开口,身子蜷缩成一团,躲到了监牢最里面的角落里蹲下,四肢却仍不由自主地颤抖个不停。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占了刚刚那倒在地上娘子的便宜,都没有挨打,却因为随便开了个玩笑,竟然就要面临被剁掉舌头的危险!
他懂了,对面关押的这个小娘子,才是真正的不能招惹的存在!
他躲在角落,眼睛也看向地面,可耳朵却是支棱着,听着对面二人的声音。
“抱歉,这里关着的不是什么好人,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
女匪头子:“他们不过是普通人,奈何不得我。你也不必为他们道歉。
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该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
她张张嘴,继续说道:“我利用了你,你知道了吧?”
既然已经伏诛,她也应该对他坦白对吧。
衙役头领却没有回答。
他依然低着头,视线盯在眼前女子的脚尖的位置。
她的鞋子破了。
他知道自己被骗了,他知道的,可是当他检查探视记录时,看到了王翠花的名字,第一反应就是王翠花来为难她了,这才赶紧过来。
只是他师傅不允许他过来,所以也只是到了转角处,便停下了脚步。
可那王翠花言语恶毒,他一气之下,没控制住自己,冲了出来。
“我先走了。”并未回答对方的话,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就走了。
就连地上的王翠花都没管。
女匪头子见他离去的背影,虽然脊背挺得笔直,但不知为何,看上去就是很落寞。
“哎。”自己犯下的恶行,日后再慢慢偿还吧。。。。。。
直至有人来将王翠花抬走,王翠花也没醒过来。
显然,刚刚女匪头子扔石头时,手里的力道也没有控制好。
不过好在没有把对方砸死,女匪头子一边勾画着什么一边想着。
“这对狗男女肯定有事情!还有刚刚被拖出去那女的,说不定还是什么三角恋!”
监牢里各个狭小空间里的人们,八卦之心沸腾,却也没有一个人敢蹦出一个污言秽语来惹这位姑奶奶。
不仅衙役头领的大刀可怕,对面那位姑奶奶的砚台,也狠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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