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了三赫山售卖的精品首饰后,苏公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一刻也坐不住。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那些精美的首饰。
于是,他一路施展着轻功,马不停蹄地赶路,已经连续奔走了两天一夜。
此刻,他终于抵达了三赫山附近,但他实在是累得飞不动了,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
尽管疲惫不堪,但苏公公仍然保持着笔挺的身姿,展现出一种坚韧不拔的精神风貌。
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消瘦,但却有一种独特的风骨。
回头望去,他发现身后的仪仗车马早已被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不见踪影。
一路上,苏公公跋山涉水,走走停停,不断采购各种各样的首饰。
南方女子向来以爱美着称,而南方的匠人则心思细腻,因此制作出来的首饰款式自然比北方要新颖时尚得多。
这次南下之行,苏公公自认为抓住了一个难得的商机。
他孤注一掷,几乎倾尽所有身家,只为能够在有生之年赚到足够的财富,在京城购置一处大宅院,享受晚年生活。
然而,如果两天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个人所说的话属实,那么三赫山真的能够制造出既便宜又精致绝伦的首饰,那么他之前所有的计划和投入将会变得一文不值!
“哎。”难道真的是因为在宫里关的太久了,眼界也不行了吗?
体力已然消耗殆尽,摸摸怀中鼓鼓的揣数份合约,可身上的银两却已经见底。
苏公公有些后悔,为何压上了全部身家来筹备此事?
哪怕他只用了一半家当,至少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啊!
还有,他为何要冲动之下脱离了仪仗队?
跟着队伍骑着马儿前行他不香吗?
一日三餐顿顿有人伺候不好吗?
何必呢,非要自己往前冲,单枪匹马的,风餐露宿,无处歇脚,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要不是包袱在,他都想拍拍自己骨瘦如柴的的大腿。
正当他坐在大树之上短暂的休息之时,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
他定睛一看,只见对面方向来了几辆马车。
那为首的马车,真是刺眼啊!车厢的颜色竟然是金黄色的,在夕阳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显得的是那么的璀璨夺目!
也亏得他眼睛小,要是大一些,恐怕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心中一动,二话没说,直接站到了路中央,背对着车马驶来的方向。
山匪驾着马车,轻扬马鞭,那马鞭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啪啪作响!
\"让让!让让!\"山匪大声喊道。
可是奇怪的是,前方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山匪心中疑惑不解:\"没道理啊,这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人站在路的中央,动也不动!
我都已经甩了马鞭,进行警示了,只要不是聋子,听到声音,肯定都会闪开啊。
否则,这么多辆马车驶来,那个人岂不是要被撞成肉饼了?\"
想到这里,山匪也来了脾气,再次喊道:\"要命的就快闪开!\"
他心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要么是大侠,要么就是遇到了同行!
还背对着拦路,以为自己很帅吗?
他就讨厌比他帅的,身材还那么瘦溜,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就当马车快要碰到那人之时,山匪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迅速地甩出马鞭,试图缠住对方的腰部,然后将其甩到路旁。
然而,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马鞭竟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紧紧握住,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其牢牢抓住。
与此同时,丢出马鞭的山匪也感到一股强大的拉力,瞬间被拽出了马车。
这匹马原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良驹,见到前方有人,自然会选择绕路前行。
但它刚刚转过头,缰绳就被人紧紧攥住!
苏公公展现出惊人的身手,一手握着马鞭将人丢了出去,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握住缰绳,用力拉扯,硬是将马车逼停。
车内的任许之一脸惊愕,毫无心理准备。
听到驾车之人的惊呼声后,他急忙掀开帘子查看情况,但还没等他看清外面的状况,马车就突然剧烈震动,他整个人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
刚刚被甩到路旁的山匪,根本来不及出手反击,就眼睁睁地看着任大人腾空而起!
\"哎呀妈呀!\"他瞪大双眼,发出一声惊呼,然后毫不犹豫地冲向任许之即将坠落的地点,用自己的身体充当起了人肉床垫。
\"噗!\" 刚吃下去不久的食物,全部被挤压得吐了出来!
任许之惊吓之时赶紧闭紧了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
他爬起来,摸摸自己的胳膊腿健在,脸好像也没有破相的地方,这才拍拍胸脯,安下心来。
“大人我的腰要断了”
任许之这才注意到,脚下还踩着个人!
“诶?大兄弟,你这咋了这是?”任许之将刚刚被他压在身下的人,扶了起来,赶紧给他拍拍背顺气 。
他手下那兄弟,直接被拍的,又吐出来好几口。
嗯,这下算是吐干净了。
这位任大人,哪哪都好,就是太胖了!
就他这么壮实的体魄,都险些被压的背过气了。
保护难度系数,太高!
身后的马车,陆续被迫停下,不少马儿都撞到了前车的车位。
引得马儿一阵嘶鸣。
任许之见人没事,这才回过头去看看刚刚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的人:“哎呀,你说说,有啥想不开的,这站在路中间,多危险啊!来来来,咱们快把马车都往旁边靠靠,一会儿再引得后面的马车撞过来,就不好了。”
苏公公:
我说,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位打劫的人?
他是想抢一辆马车走的,嗯,捎带再稍微抢些吃食,额,再抢点水,若是有些被褥就更好了,或者或者再抢点 银子什么的。
苏公公,越想也越觉得张不开嘴了,他这好歹也是在宫里生活多年的老人儿了。
怎么也是最高权力机构,那一档子混的人,怎会落魄到打劫呢!
或许,留下名号,日后再行归还是不是好些?
不行不行,那样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哎呀,
苏公公,脑海中各种声音在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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