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
“娘诶,路呢?”
官道呢?官道呢?官道呢!!!任许之满脑袋的问号!
他现在对自己的方向感,迷茫了。
不对啊,他就是顺着昨天来的方向走的啊!
为啥啊!这走回去咋就又不一样了!
他今日明明是顺着昨日的记忆走的,怎么比昨日多走了一个时辰,还没见到官道!
亲娘哎,这山里也太容易迷路了!
苍天诶,这可怎么办诶!
“皇帝啊,不是老臣仗着公费出游拖沓啊,真的是这路太难找了!您一定要相信老臣啊!”
他现在特理解上一位被派来的官员。
理解他为何在皇帝下诏再三催促的情况下,姗姗归迟。
原来是归途艰难!
此时的皇帝心急如焚。
他怕频繁派人来此地引人怀疑,怕打草惊蛇才特意找了任许之,以探望女儿之名来此,再顺道把将军府穆交这边底细探实!
可自从任许之离京,至今为止竟然一封书信未曾发回。
还有那同时派过去的亲卫统领代白,以护卫的身份随行,与此前他要求的两日一报周期早已超过!
最后一封飞鸽传书“将抵!”发回后便再无音讯。
失联?人被扣了!
皇帝眼中闪烁星芒,“来人!拟旨!”
“钦定上谕,朕,承天受命,今观天下,五谷丰登,百姓安居,文武争光,朕心甚慰。闻从七品官员任许之,四旬有余,思女心切跋山探亲,此乃亲情大义!朕,心甚悯之。特颁此旨。”
“一、将军府穆交正妻之位空缺,任许之之女久伴不离,特赐婚任氏为穆交正妻。
二、赏白银一千两、锦缎、布匹各百,珍珠头面一套,玛瑙头面一套,家具一套。
三、赐任氏房产一套。
四,待任许之归朝起,擢升为从六品内阁大学士。”
“朕望诸卿,速行此旨!”
将军府,穆交!
“朕倒要看看,你葫芦里打的什么算盘!”
既然探亲之行行不通,那朕就给你赐婚。
“哈哈哈哈哈。”
负责赐婚和赏赐的官员负责整个仪式的监督,为了确保赐婚和赏赐的过程安全,宫廷亲卫随行。
为了宫廷威仪、为了安全,人数可谓甚多!
“穆交啊穆交,这么多的人过去,朕不信你还能将他们全数扣下!”
身后细尖的声音传来:“如此浩荡,百姓皆知任许之去了少将军那里,若是任大人真有个三长两短,这位少将军便无法向天下人解释了,届时还不是您想怎么罚就怎么罚,皇上英明!”
这声音似两个打过蜡的金属相互划过般的刺耳。
“嗯。有理。”
“但,朕不是说了吗?你少说话!!”
也不知对方是不是用了内力的原因,耳膜里刺啦刺啦的,还特别的疼!
这位苏公公神出鬼没,武功高深莫测,是先帝留给自己的防身利器!
也不知道多少年纪了,身体还特别的硬朗,中气偏阴的气息十足!
突然这么一嗓子吓得皇帝肩膀炸毛、后背冰凉不说,这耳朵是遭老罪了。
从耳郭里一直刺挠到喉咙眼。
对方这声音,怎么听都听不习惯。
“陛下,老臣都两年没说话了。”表情娇羞,语气嗔怪。
皇帝:
这回好了,不止耳膜要碎,眼膜也得发炎。
“那要不朕给苏卿放个假?出去透透气?”
“也好,杂家就替皇帝陛下分忧,走这一趟,探探这位少将军的虚实!”
皇帝也就是随口说说,把对方支走,没想到对方竟然答应走一趟!
若是苏公公肯去自然是最好!
量他一百个穆交,也不是这位苏大人的对手!
“如此,便有劳了。苏卿可有何需求?”
“往来路费、饮食走公账即可!”
皇帝:
“可。”
德嘞,又一位公费出游的!
他怎么觉得自己当年选错了角儿?
当什么皇帝?随便当当王爷弄个一官半职的,有事儿没事儿的出去旅旅游他不香吗!
当年他有多费劲心力博到这个位置,现在就有多后悔!
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累死累活,牵绊不断!
牢牢的被锁在皇宫之中!
什么?
夏天的避暑山庄?那都是给妃嫔度假用的!
自己在哪个屋子里不用冰?
微服私访?
不能够!
今年他要是敢去这个地方,明年那请他去私访的帖子就能堆满整个桌岸!
啊!
再说了,指不定到哪就被刺杀了,何必呢!
还是老实巴交的在他的皇宫里待着吧!
如今天下太平,他却觉得这样好的天下,怎能不被人惦记!
他苦心经营多年的盛世,如何能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将军府,手握兵权,看似没有逾矩,可谁又能证明对方没有包藏祸心!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趁着四海平顺,将所有的权利收回,控制在自己手里!
三赫山
餐桌之上,桃夭夭:“潇潇姐,听闻今日您和老君去了唐县?如何?是否已将平顶山买下?”
虽然她已经在搜魂之时,探知了事情的全过程,但她毕竟没有跟着过去,必须假装什么都不知。
小茶茶夹菜的手顿住!
桃夭夭不着痕迹的夹了同一个盘子里的肉,放在了小茶茶的碗里,然后又夹了一筷子给自己碗里。
看上去动作流畅,神情自然,没有半分刻意。
小茶茶这才将筷子收回,低头吃了起来。
司潇潇:“(⊙o⊙)…”对啊,她今日好像去买山来着。
但怎么一丝记忆都没有?
“我去了么?我好像忘了。”
小茶茶猛然抬头,震惊的看向司潇潇。
原来如此!
今日之事,不仅对天道是一种打击,对潇潇女神也是一种伤害!
天道应该是不愿意让对方,看到那样弑神的自己!
所以才刻意抹去了司潇潇当日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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