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下达了旨意,中常侍张让领命下去拟旨了。
“陛下圣明!”皇甫嵩、朱儁、曹嵩大喜过望,只要刘晋来了洛阳面见皇帝,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行了,没其他事的话,退朝吧。”
刘宏站起身来,施施然离去,这朝政太过烦闷,还是陪美人玩乐要有趣的多。
皇帝走后,众大臣依次退出大殿,有的议论纷纷,有的高深莫测,有的匆匆离去。
曹嵩凑到皇甫嵩和朱儁身边,笑着拱拱手。
“还要多谢两位将军此番能够仗义执言!”
“孟德和你说了吧。”皇甫嵩用屁股想都知道,曹操早就和曹嵩通过话了。
“嘿嘿,咱们都是老相识了,老夫就直说了,将来可还要多多依仗两位将军啊。”
没错,曹嵩就是过来拉关系的,皇甫嵩和朱儁现在要威望有威望,要军功有军功,拉拢过来,绝对是一大助力。
最关键的是,双方目标一致啊,这就有了结盟的可能。
“少来,谁跟你是老相识了,老夫跟你可不是一路人。”
皇甫嵩没有给曹嵩什么好脸色,直接把话挑明了。
老夫是欣赏你儿子跟孙女婿没错,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吧。
没点眼力见的东西,老夫不屑与你结交。
“不错,大司农你这话可不兴说啊,否则,别怪老夫去陛下那里参你一本。”
朱儁在旁边帮腔,他么的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有你这么拉关系的吗。
曹嵩碰了个钉子,脸色阴沉下来,也不言语,冷哼一声,一甩衣袖,大步离开了。
你们这两个匹夫,等将来事成,老夫就看看,到底是谁的大腿更粗,谁的更硬。
咱们走着瞧,有你们哭的时候。
“太急躁了!”
皇甫嵩和朱儁对视一眼,摇摇头,两人谁也不担心将来曹嵩会报复。
他们跟刘晋接触时间也不短了,别看平时和和气气很好说话,但真要是有人过了线,那不好意思,你看他敢不敢拿你曹嵩先开刀。
……
大将军何进和河南尹何苗在退朝后,就急匆匆前往后宫。
后宫一般人可进不去,尤其是男人,除了太监和侍卫外,只有两种人可以进去。
一是皇帝和皇子,皇宫就是他们家,想怎么溜达就怎么溜达,当然,成年皇子就要受到限制了。
另一种就是外戚。
所谓的外戚,是指皇帝的母亲和后妃那边的亲戚。
女儿想父亲了,妹妹想兄长了,父亲想女儿了,兄长想妹妹了,这不都是人之常情嘛。
但是让后妃自由出入皇宫,那显然是不现实的。
所以,外戚就获得了可以出入皇宫的权限。
当今皇后出身何家,何进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何苗是她同母异父的兄长。
而何进和何苗则是正儿八经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何苗本不姓何,他早年丧父,母亲改嫁何进他老爹,于是也跟着姓何了。
长秋宫,皇后居所。
何皇后正在和皇子刘辩聊天。
何皇后看模样不过二十出头,身材窈窕,浑圆优美,一颦一蹙之间,媚态横生,艳丽无比。
刘辩看着十二三岁,容貌俊秀,跟何皇后有三分相似,只是神情唯唯诺诺,不论何皇后说什么,他只能点头称是。
何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刘辩,你这个怂样怎么就不能改改,就不能支棱起来吗。
这时宫女来报,大将军和河南尹求见。
何皇后整理下衣衫,让人把两位兄长请进来。
“拜见皇后,拜见殿下。”何进、何苗进来先行了一礼。
这礼可不能省,让皇帝知道了,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
“见过两位舅父。”刘辩起身对何进何苗行礼。
“两位兄长免礼,不知此次联袂而来,可是出什么事了?”何皇后好奇的问道,两位兄长一脸凝重,估计事情还不小。
“妹子,出大事了。”何进脸色有些不好看。
何皇后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挥挥手把周围的宫女全部打发了出去。
“兄长但说无妨。”
“今日皇甫嵩班师回朝,带回来一条消息,风神将刘晋和陛下长相极为相似,而且据说是熹平元年出生……”
何进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快速讲了下,越说面色越阴沉。
刘辩听得一脸懵逼,熹平元年出生这不就比我还大一岁吗,也就是说风神将可能是……我哥?
“熹平元年……熹平元年……”何皇后喃喃自语,忽然一声尖叫,“不可能,绝不可能!当时那么多人都看到了,那就是个死婴!”
“妹子……”何进、何苗担忧的看着何皇后。
何皇后深吸两口气,平复了下情绪,不过双眼还是充满血丝。
“杀了他,兄长,杀了他,不论是真是假,绝不能让他见到陛下,辩儿的地位谁也不能动摇。”
何皇后在这一刻杀气冲天,哪怕只有一分的可能,也绝不能留后患。
“妹子你先别急。”何苗开口安慰,“那可是名震天下的风神将,怕是不好杀,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
“不好杀也要杀,他再厉害也是血肉之躯,也会吃饭,也会睡觉,也会疲累,暗杀、下毒,他总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一直防范着,不管用什么办法,此人绝不能留。”
何皇后脑子转得飞快,恨不得亲自动手除之而后快。
何进点点头,一脸狠辣道:
“妹子放心,这些交给我们,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送些钱财给张让、赵忠他们,再许诺些其他好处,如果那刘晋没能杀死,也要让他在洛阳寸步难行,或者直接把他定为反贼。”
“好,兄长说的在理,我马上去办。”何皇后眼睛一亮,张让、赵忠可是皇帝的亲信,他们说谁是反贼,那谁就是反贼,不是也是。
……
洛阳城内一座府邸之中,两位老者正在摆弄棋盘。
“你对今天朝堂上的事情怎么看?”一位老者头也不抬的落下一枚白子。
“走着看。”另一位老者笑着落下一枚黑子。
“不曾想当初的一步闲棋,居然能成长到如此地步。”白子老头继续落子。
“那又如何,先观察一番,他要是够聪明那就保下他,否则,杀鸡焉用牛刀。”黑子老头满不在乎道。
“也是,再能打又有什么用。”白子老头赞同的点点头。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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