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已经懒得翻白眼呢,你怎么不说你可以飞天遁地,已经长生不老了呢,你看老夫像不像出门不带脑子的。
“怎么样?这些东西跟你那些破烂比起来,如何?”
甄誉斜眼看着左慈,一条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抖个不停。
小样儿,吓傻了吧。
这些传说中的东西,老夫全都见过,还摸过。
就问你服不服。
刘晋已经捂脸不想看了,师公这个嘚瑟劲,实在是太欠揍了。
左慈一只眼睛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甄誉,嘴里阴阳怪气道:
“啊对对对,这些东西确实比老夫那些收藏好,问题是,你能不能把枕头放下再说,这大白天的,容易做梦。”
甄誉抖腿的动作一僵,脸色也黑了下来,你才大白天睡觉做梦说胡话呢。
“哼,不信是吧,今天老夫就让你这妖道开开眼界。”
甄誉冷哼一声,然后双手开始快速结印。
结的什么印,没人能看懂,就是莫名感觉很厉害。
左慈也是一脸疑惑,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没见过啊。
甄誉一脸高深莫测,别说你们不懂,老夫也不懂,瞎结的。
“仙法,白云烟!”
忽然,甄誉大喝一声,周身开始弥漫云雾,眨眼间就将甄誉和左慈笼罩。
刘晋差点笑喷了,师公你是懂人前显圣的,这要是换个不知情的人来,绝对被忽悠瘸。
“砰!”一道身影从云雾中飞出,在地上连着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哎呦,哎呦。”左慈捂着腰哀嚎起来,我日你大爷的,你演示就演示,对老夫动手动脚干什么。
公报私仇,绝对是公报私仇。
“别装了,老夫下脚有分寸。”甄誉一脸无语的看着左慈,咱俩谁还不知道谁啊,你讹人那套在老夫这没用。
左慈停止哀嚎,慢悠悠爬起来,对着甄誉啧啧称奇。
甄誉扬起下巴,来,开始你的恭维吧,老夫受得起。
“童子甄啊童子甄啊,老夫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去修炼这些你口中的左道手段,啧啧,你嘴上说着不愿意,身体却很诚实嘛。”
左慈一副大家同道中人的熟络样子,你有这想法你早说啊,咱俩还可以结伴而行云游天下,岂不美哉。
“噗嗤!”刘晋没忍住,笑了出来,又连忙憋住,你俩相爱相杀不是没有道理的。
甄誉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仙法,这是正儿八经的仙法,才不是你那些左道手段。”
“对对,仙法。”左慈一本正经的点头,还是你会玩儿啊。
“你不信?”甄誉有些恼怒,你敢说不信老夫就敢揍你。
“信啊,怎么不信,说起来你这仙法老夫也会,看好了。”
左慈说完双手开始胡乱结印,然后一跺脚,大喝道:
“仙法,白云烟!”
烟雾升腾,将两人遮掩。
“砰!”一道身影倒飞而出,摔倒在地。
左慈一脸懵逼,老夫都没有去偷袭你,你凭什么偷袭老夫啊,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
甄誉阴沉着脸从烟雾中走出,妈的草率了,这白云烟确实和那些障眼法有些像。
“哈哈,哈哈!”刘晋在旁边已经笑不活了,这左慈还真是个人才,居然能把自家师公给整无语了。
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实在是两人的一番操作,不说百分百一样,但也是大差不差。
结果一个是仙法,另一个你却说是左道障眼法,就他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讲武德。
甄誉气急败坏,就要掐死左慈一了百了,猛然刘晋停止笑声,脸色凝重的看向外面。
“所有人,戒备!”
说完刘晋一步踏出,来到半空,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四面八方全被人围了起来,包围圈正在不断缩小。
刘晋脸色难看无比,终归是一腔真心错付了,他还是很欣赏马相的,奈何天不遂人愿啊。
左慈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刘晋,人都傻了,这是什么障眼法,老夫师父没教过啊。
“哼哼, 看到没有,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白云烟。”
甄誉炫耀的声音在左慈耳边响起,然后在左慈见鬼的目光中,脚下一个发力,如同大鹏展翅一般上了房顶,傲然而立,卓尔不群,一副得道高人的做派。
刘晋从空中落下,其他人也拿来了兵器,牵来了马匹。
“马相的人,走,会会去。”刘晋翻身上马,带着一众杀神卫,向大门外走去。
甄誉从房顶飘落而下,宛如仙人谪凡,气质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
“老左啊,这一招,你会吗?”甄誉笑的十分和善,仿佛他跟左慈是莫逆之交一样。
左慈脸上写满了错愕,瞳孔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这怎么做到的,看不透啊。
然后左慈揉了揉脸颊,绽放出一朵菊花笑。
“童……不是,老甄,甄兄,小弟之前不懂事,多有得罪,还请千万别见怪啊。”
“嗯。”甄誉心情舒坦,终于让这孙子伏低做小了。
左慈一看有戏,连忙凑到甄誉身边,对着甄誉肩膀一阵按捏。
“甄兄啊,你看,咱俩几十年的老朋友,老夫可是连师门秘术都拿出来让你看的。”
“嗯?”甄誉瞪了左慈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
左慈连忙住嘴,不管那什么白云烟是不是仙法,先学到手再说,太勾引人了。
“嘿嘿,甄兄,你我可是刎颈之交啊,你看能不能传授小弟两招,小弟愿意奉上谢礼。”
“不能,你那些破烂老夫也瞧不上。”甄誉直接向外走去,你在想屁吃,先不说老夫做不了主,就算能做主,凭什么传给你,凭你眼瞎吗。
“哎,甄兄,别走啊,有话好说。”左慈连忙追了上去,有什么条件你倒是提啊。
吴家大门外,马相的人马已经围了上来,大街小巷全是。
“马相,走到这一步,值得吗?”刘晋看着躲在后方的马相,说不上来喜怒,不是每个起义者都叫张角的。
“放肆,郤家余孽,居然敢直呼天子名讳,还不快快下马受降。”马相没有回话,他身边的狗腿子却率先叫嚣了起来。
“天子?”刘晋愣了一下,随即冰冷的目光刺向马相,谁给你的勇气自称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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