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轩染像平常一样习惯性地伸手去拿，然而这一次衍苏怎么都不给了，他将纸折了又折，最终塞进自己的衣袖。
平常要是有什么事情衍苏都会同自己商量，今天却是一反常态。
轩染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时，衍苏淡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陛下怎么说？”
轩染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虽然衍苏对他的态度让他有些失落，但事关百姓的大事，轩染不敢马虎。
“父皇没说什么，倒是有几个人提到活动据点的问题。如果可以成功弄到他们的据点分布图，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衍苏眼前一亮，这也是他所想到的方法。
今晚他打算进宫面圣，向陛下详细说明他的“作战”计划。
策划者是他，那么执行者当然也是他。
这也是衍苏不想跟轩染提起的原因，要是轩染知道他以身犯险，肯定不会同意的。
为了不让轩染察觉，衍苏没有表现得多激动，只是赞同的点点头：“有道理。”
“可是我们并没有布防图，除非去偷。”说到这儿，轩染一下子就没了精神头，他垂头丧气地说，“而且又有谁会深入敌营冒这么大的险？”
事情一旦败露，下场便是死路一条！
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的确，就连衍苏自己都不能完全确定计划能不能顺利展开，这就需要一个心理素质特别强大的人做奸细。
不知为何，看到轩染失落的表情，衍苏心里也不好受，他正想安慰，与此同时脑袋一阵剧痛，周围所有的声音瞬间变得很小，只剩一阵滋滋的机械声。
糟糕！居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衍苏来不及解释，他感觉身上的肌肤被一点点灼烧，直到烈火一样的巨痛吞没了他的所有，理智一点一点剥离出来，直到彻底成了一个毫无血性的杀人机械。
“你快走！”衍苏直接把轩染往前一推，对方一个不设防真的被推了出去，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衍苏双手捂着脑袋，由于大脑所承受的无端痛苦使他五官扭曲，疼得额上直冒冷汗，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啪嗒啪嗒顺着脸颊滚落在地，这一次来得比前几次更要猛烈一些。
轩染肉体感觉不到疼，然而心却疼得滴血，他见衍苏又要去摸腰间那把匕首，当即瞳孔一缩眼疾手快地冲过去，先一步把匕首抢走丢在地上。
“就算是掐死我，你也不可以——”
轩染话音未落，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扼住他的脖颈，用力将他提了起来。
衍苏彻底失神，原本如星光灿烂闪烁着光点的眸子变得暗沉，整个人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样，透着一种阴森死亡的气息。
“衍……苏……你清醒……一…点！”
奈何轩染如何挣扎，衍苏只是发了疯似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轩染面色发青，一副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样子。
噔噔噔——
敲门声由轻缓逐渐急促，左冯时不时把耳朵贴近门缝，屋内没有任何声响。
殿下又逃出去了？不对啊，他从早到晚一直在盯梢，殿下出去的话他应该不会看不到。
心里腹诽着，左冯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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