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
轩染摇头：“睡不着，都习惯了。”
衍苏掌心一疼，招呼轩染来他这里坐下。
“想不想读书识字？想不想上学？”
耳边气息若有若无，弄得他耳尖发痒，轩染忍不住朝身后看去，撞见一双深邃的眼眸。
衍苏心道奇怪：“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轩染咽咽口水，身子坐的板正。
“好了。”衍苏忍不住伸出手指点点他的小脑袋，“到底想不想上学？”
他当然想！做梦都在想！
轩染的眼神充满对未来生活的向往：“我也可以上学吗？”
“当然。”
“可是我不会写字……”他抱着衍苏的手臂，表情落寞。
衍苏将轩染整个人禁锢在桌旁，右手握着轩染的右手，方方正正写了两个字：轩染。
“这是你的名字。”
此举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凡是毛笔划过的地方皆留下墨色的痕迹，就是这么画了几笔，笔触也是如此好看！
轩染莫名产生浓厚的兴趣。
回过神来的他又问：“那你的呢？”
握着他的手，衍苏又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轩染看着那字，目光从未移开，恩人的名字不仅好听，还很漂亮！
“以后我会每天给你书来读，必须会背且融会贯通，知道吗？”
轩染正盯着他的名字发呆，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从小没接触过这些东西的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新奇，听到读书二字他的精神头更好了。
“我要读很多很多的书！”
衍苏心头窃喜，还以为轩染会觉得读书枯燥乏味，他连劝学的话都提前编好了，不曾想小家伙这么好学，三言两语就答应的不亦乐乎。
他就知道他选的没错，轩染是块读书的好料子。
假以时日出人头地找到属于自己的家，往后的日子也就不需要他了。
不知不觉还挺伤感的。
衍苏不动声色地抹了把眼角，想到那一天的到来竟不由提前陷入焦虑。
轩染看书很快，这三天时间衍苏为他写了好几本圣书来读，正常人摁着其中一段话还得琢磨几遍，但他仅仅扫去一眼便通晓其大致内涵。
衍苏差点惊掉下巴，期间他好几次不信邪检查轩染的背诵，这家伙差点把一整本书都背下来，甚至连内涵都说得七七八八，头头是道。
少年成才，以后前途定无可限量！
没想到他这一救，救了个天才。
只是这天才并没有天才的觉悟，甚至有时候看着自己模拟答卷上多出来的一个叉号一阵苦思冥想，最后以懊恼收尾。
自从读书开始，轩染每天都绷着一张脸，笑的时间越来越少，皱眉的样子活脱像个顽固的小老头。
也就只有晚上睡觉衍苏给他讲故事的时候才会开心的露出一颗小虎牙。
“读书累吗？”
轩染满面愁容时衍苏忍不住去问他，他甜甜一笑，摇头回答：“不累。”
可是衍苏不知道的是，轩染不知从哪里听到只有读书才能出人头地的言论，立志要去朝廷当官，赚很多很多钱以此报答衍苏的收留之恩。
七日的时间转瞬即逝，衍苏给他出的考卷也从原来的勉强及格到将近满分，应付这次的入学考试应该不成问题。
一早轩染叼着一只包子便急匆匆出了房门，怀里还抱着一本厚册子在研读。
路上一连好几辆马车经过，华丽又不失风雅，看样子应该是一些富户人家的车马，好生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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