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承乾的这番话,苏定方、薛仁贵、侯君集、裴行俭和秦怀道五人,纷纷端起酒壶走到杜荷的跟前。
席君买率先激动说道:“杜尚书,如果不是您给末将机会,说不定我现在还在看守大门。”
“再造之恩没齿难忘,末将敬您一壶酒!”
说着他高举酒壶,仰头大口大口地灌起酒来。
苏定方也激动地是说道:“杜尚书,末将的情况跟席将军一样,我也先干为敬!”
他也跟席君买一样,直接对着酒壶豪饮起来。
杜荷连忙站起来阻止道:“两位将军,你们的心意我已经感受到了,酒慢慢地喝吧。”
他们两人手中的酒壶可不小,这一壶酒灌下去最少有两斤多。
虽然这年头酒的度数不高,但是喝这么多酒下肚,桌上的肉他们哪还有肚子吃。
对于杜荷的劝说,苏定方和席君买两人却不为所动,没过多久他们二人直接把酒壶里的酒喝个一干二净。
而且他们两人喝完酒后,还把酒壶反过来抖了两下,示意他们把酒都喝完了。
“哈哈哈,两位将军豪气!”
“孤也陪你们喝一杯!”
李承乾兴奋地大喊一声,随后也仰着头把酒樽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他以前私引突厥群竖入宫时,便是看中突厥人豪迈的气概,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潇洒。
等李承乾喝完酒后,众人大声叫了一声好。
接着薛仁贵也感恩地说道:“杜尚书,没有您的举荐以及提拔末将为行军副总管,末将也没机会立下战功。”
“大恩不言谢,末将先干为敬!”
裴行俭和秦怀道两人,也纷纷效仿薛仁贵和席君买等人,说了几句感激的话后,举起酒壶就喝起来。
“哎!”
看着他们把酒壶的酒喝完,杜荷叹了一口气,随后弯下腰把案几上的酒壶举起来说道。
“那我也给你们炫一个!”
众人看到杜荷举着酒壶就要往嘴里倒,他们连忙出声劝阻道。
“杜尚书不必如此!”
眼疾手快的薛仁贵,连忙把杜荷手中的酒壶夺了过来,并没有让他也对着酒壶豪饮。
李承乾也笑眯眯地说道:“杜荷,你小子的酒量行不行啊?要是不行还是别逞强了吧!”
“不然你醉醺醺地被人架回去,孤可没办法跟皇妹交代。”
杜荷听出了李承乾的激将法,并没有着了他的道,而是顺着他的话说道。
“太子殿下言之有理,那我就浅尝辄止吧。”
说着杜荷端起案几上的酒樽,把里面的酒一口喝完。
其余几人看到太子和杜荷的交谈,他们的脸上全都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有太子和杜荷这样平易近人的好上官,真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而且他们心里也更加坚定地支持太子登基。
杜荷看了一眼苏定方和裴行俭,也唤起了他脑子里为数不多的记忆。
在原历史中,裴行俭的所有兵法谋略,全都来自苏定方的教授。
于是杜荷轻声说道:“定方,有没有兴趣招收一名弟子?”
苏定方好奇问道:“杜尚书,您这边想推荐谁做末将的弟子?”
他跟恩师李靖一样,也喜欢教导年轻的士卒。
在他担任左卫中郎将的时候,还指点过不少录事参军事和仓曹参军,不过并没有将他们收为弟子。
因为这些普通军士无论天赋还是出身都很一般,苏定方收他们为徒,可能会败坏师傅李靖的名声。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杜荷说完后,指了指一旁的裴行俭说道:“收守约为弟子如何?”
“守约不仅精通经史,还熟读兵书,而且在高句丽战场的表现更是有勇有谋。”
呃
看到杜荷要把裴行俭推荐给苏定方当徒弟,在场的几人全都愣住了。
因为裴行俭和苏定方都是太子的追随者,他们千想万想,也从未想过杜荷举荐的人会是裴行俭。
苏定方迟疑着说道:“杜尚书,守约跟着末将的恩师学习了数月的兵法,末将跟守约只能算是同门师兄弟。”
“即便守约愿意成为末将的弟子,末将的恩师也不一定会乐意。”
虽然恩师后来只是收薛仁贵为关门弟子,但是杜尚书和裴行俭都跟着恩师学习了一段时间的用兵奇术。
现在公然挖恩师的墙脚,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收拾他。
杜荷嘴角含笑说道:“卫国公当时以年事已高为由,拒绝收守约为弟子,并让我替守约另寻名师。”
“说不定卫国公不想当守约的师傅,而是想当他的师祖!”
就在苏定方犹豫不决的时候,裴行俭直接朝苏定方躬身说道。
“苏将军,如果您不嫌弃我资质愚钝,还请您收我为徒。”
纵观征战高句丽和百济,裴行俭认为苏定方的统帅才能,一点也不在准岳丈侯君集之下。
甚至因为不能让他独领一军,而耽误了他的才能发挥。
如果能成为苏定方的弟子,裴行俭坚信他在兵法谋略一道的成就,绝对会超乎自己的想像。
苏定方点了点头说道:“守约,如果你不觉得委屈要拜我为师,现在向我奉上一杯拜师茶吧!”
当时恩师李靖收他为徒,也只是让他奉茶和磕头行礼。
现在他招收裴行俭为弟子,自然要将这一传统继承下去。
裴行俭皱着眉头说道:“只是奉茶拜师,未免显得弟子不够心诚,要不让弟子好好地准备一番再行拜师礼?”
苏定方摆了摆手说道:“守约,我们不讲究那些虚礼,奉茶磕头即可!”
看到裴行俭还想大搞拜师礼,杜荷轻声劝说道。
“守约,当时仁贵拜卫国公为师也是奉茶,这可是你们师门的好传统。”
裴行俭也不含糊,他倒上一杯热茶,随后双膝跪在苏定方的跟前,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随后他双手举着茶说道:“恩师,请喝茶。”
“好!”
苏定方接过茶将其一口喝完,接着走过去把裴行俭扶起来说道。
“守约,以后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
“仁贵是你的师叔,你向他问声好吧。”
虽然薛仁贵的年纪比裴行俭大不了几岁,但是他的辈分就是裴行俭的师叔。
“是师傅!”
裴行俭应了一声,随后恭敬地朝薛仁贵作揖道。
“拜见师叔!”
薛仁贵现在还有些懵圈,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扶起裴行俭说道。
“师侄不必多礼。”
原以为只是吃一场庆功的宴席,没想到杜驸马不仅给席君买当媒婆,而且还让裴行俭拜苏定方为师。
他身为局外之人,现在的脑子还是乱糟糟的。
李承乾看到杜荷轻描淡写间,便加强了麾下幕僚的联系,他的心情此刻最为激动。
他撑着案几站起来说道:“今日孤的心情好,待会在场的人都有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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