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天气一如往常般变幻,角角落落,方方面面,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景还是那个景,世俗的烦恼也依旧半分不少
白云悠悠,暖阳倾洒下道道光波,掩盖住了人间的波诡云谲,人们所有的纷繁思绪也在这一刻,悄悄的沉寂了下来。
秋风还在轻轻的拂动着,已经带上了一丝丝的冷意。
安静的街道边上,依稀可见被风清扫过的枯叶落黄。
时间,过得不快不慢。
午后的黔地依旧是秋高气爽,风和日丽。
葫县县衙某个衙房内,百无聊赖的黄铎,悻悻的走了出去。
“哎哎哎,你小子这是去哪儿?”
“我告诉你啊,县尊有令,案子没结之前你不能随意走出葫县县衙范围内”
刚踏出门槛,便听到了来自门外两名班房衙役阴阳怪气的声音。
原本就心气不顺的黄铎,听得眉头一皱,一股无名火顿生。
“你们这群人够了啦,还有完没完了?你们这种行为,这叫知法犯法明白吗?…我一没触犯大明律,二没杀人,你们无权幽困于我”
“嘿,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啊,咱们县尊大人可是对你够客气了,只是让你配合一下而已,管吃管住的还亏待你啦?”
“不识抬举”
“就是,小子我们奉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警告你最好听我们大人的话,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臭小子,这人在屋檐下就得懂得低头,这里是葫县不是你家,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容不得你任性”
气抖冷,两人逼逼叨逼逼叨的一通说教,盛气凌人到根本就容不得他人插嘴反驳,好似一帮土匪在对着良家少女强买强卖。
眼看着衣冠楚楚的人样,竟嘴出如此不是人的话语。
黄铎那叫一个气。
“哎,你去哪儿?”
“哼,关你屁事”
冷冷的瞥了他们一眼,恨恨的,头也不回走下了台阶。
一路上郁闷至极,黄铎很是不爽,听闻着紧紧跟随的两个跟屁虫,他理都不理。
与此同时,街道上的另一头,一家药房内抓好药方的华云飞,正从其间缓缓走了出来。
与闷闷不乐的几人,不期而遇。
“嗯?是他?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了?那起血案…难道他是???????莫非?”
回想起当日那次血腥的场面,华云飞又不由得变了变脸色,止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看了眼身后的两名衙役,华云飞并没有上去打招呼,转身形色匆匆的回了住处。
“娘,我回来了”
“诶,儿啊,药抓齐了吗?”
“齐了”
“好,赶紧照顾你爹去吧,娘这就煎药去”
“辛苦娘了”
“去吧”
走进主卧一眼可见一位正靠卧在榻上,面色有些泛白的刚毅男子,却正是那日搭救艾枫未果的锦衣卫密谍。
“爹,您好点了吗?”
“没事”
“我今天进城买药时,看到了那天血案现场的幸存者”
“你是说那两个年轻人?”
“对,不过只是遇上一个人,另外一人没有见到”
“一个人?那他们应该只是路过的吧?艾枫是兵部的人,以典史的身份到此是为了这次兵防图的下落”
“你要说路过的话,可我今天看到他身边始终跟着两个班头”
“班头?”
话音刚落,室内瞬间安静了片刻,刚毅的脸庞上,一双深邃的眼眸缓缓陷入了思忖。
良久,他神色变了变,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的起身握住了华云飞的手臂。
“云飞,那你要盯紧他,此人也许与此案有关系,或是知情人”
“此事干系重大,如果有必要你当协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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