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一一打开了保鲜盒。
有米饭，还有饺子，乐乐拿了小碟子，倒了些辣椒醋，满足地吃了几个饺子。
“爸、妈，你们也吃！”
林湘兰没吃饭，终于忍不住，端起了咖啡杯。
“刚人进人出的，这咖啡味太香了。”
乐乐瞄了一眼，“哈哈，妈您还懂咖啡呢？真蓝山！朋友从国外寄的。”
放了好一会儿，咖啡的热气已经没了，不过，刚好。
林湘兰喝了一口，含在口中品味。
她微眯着眼，好一会儿，又喝一口。
“是好，是不是蓝山，我不懂。”林湘兰不停点头。
魏奇峰吃了几口饭，慢悠悠问道：“现在一年营业额有多少啊？”
乐乐咽下口中的食物，回道：“今年之前，其实变化都不大。
培训业务很容易看到天花板，跟公司的签约培训师有关。
总额一千万左右，每年增长幅度也不大，上下一百万吧。
不过，今年按照目前的订课情况，翻倍可能不止。”
林湘兰呆了一下，问道：“多少？”
“应该不止2000万吧！”乐乐没抬头，认真选着菜。
“你们做什么啊？就这么个小办公室？没有机器、不见厂房？2000万？”
乐乐被逗笑了，没夹菜，身体往后坐，靠到了沙发上。
“妈”乐乐想了想，说创造价值？传递价值？
林湘兰怎么可能听得懂。
“这么跟您说吧，我们就是脑力劳动者，总结经验，然后把这些经验传递给客户。
就像学校的老师一样，不过培训对象不一样，我们的学生，是企业的员工。
上课方式不一样，我们要跑到人家客户公司去上课。”
林湘兰似懂非懂。
乐乐认真吃饭。
魏奇峰当然懂，银行培训多了去了。
“你怎么都没有去做我们行的培训？”魏奇峰问道，“这五年了呀，你也没去跑跑？”
乐乐低头笑笑，“企业的业务更好做一些。他们更追求效果，关系是次要的。
我们做方案，到企业去讲，企业认可就能拿下单。
不需要花太多精力去做公关，也不需要喝酒。”
魏奇峰点点头：“那倒是，银行都得喝酒，陪好了什么都好说。”
“无涯之前也说过，他还要给我组局呢。
我想想还是算了，免得落人话柄，毕竟无涯还在职。
而且企业做培训，他们比较尊重我们。
呵呵，银行这些，爸，您懂的！
而且有关系更硬，或者好处更多，诱惑更大的，我们也很容易被踢出局。”
“确实是这样。”魏奇峰点着头。
乐乐又说道：“这几年，虽然是辛苦，但是每做一个项目，就累积一点经验。
现在公司的竞争力越来越强了。去年环宇中标之后，我们可以躺两年，至少！”
魏奇峰赞许的眼光，看向乐乐，“确实辛苦，但成长，真的是肉眼可见，很厉害！”
“哈哈，爸是需要碰个杯吗？”乐乐看魏奇峰的神情，笑了起来。
魏奇峰摇摇头，笑道：“真想喝酒！”
林湘兰还是皱眉：“辛苦啊！”
“工作嘛！哪有不辛苦的！”乐乐笑着说！
“女人，不用这么辛苦。”林湘兰还在嘴硬。
乐乐没回话，继续吃饭。
三个人边聊边吃完饭，林湘兰把餐盒都收了起来，装回了保温袋。
收好，坐下来，喝茶。
边喝边聊。
“中午有休息吧？”林湘兰问道。
“有，我得睡一下，不睡的话，下午精力不够。”
“嗯。那你这边这么大摊子，还要去东海？”
“我每个星期过去一两天，主要是无涯，嗯，他可能要常驻那边。”乐乐也凝眉沉思。
“你也不拦着点！”林湘兰责备道。
乐乐暗笑，横竖都有错。
“现在交通发达，周末就飞回来了，您也不用太忧虑。
那边赚的多，见识的多，经验积累的多，未来发展空间更广阔。
如果一直在银行，现在已经没有爸那时候的那种大机遇了，等年纪大些，再动，来不及了。”
魏奇峰接话道：“是，这些考虑都很好。”
“唉呀，你们就折腾吧！我不管了。”林湘兰甩甩手，“行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林湘兰拎了保温袋，往外走。
魏奇峰赶紧跟上。
乐乐站起来，也跟了上去。
送到电梯口，“回去休息吧，我们自己走。”
林湘兰不让乐乐送。
乐乐看着电梯门关上，松了口气，回了办公室。
拿起手机给魏无涯打电话。
“我说家里怎么没人，你们聚餐不叫我？”
“哈哈哈哈，你来就不是聚餐了，万一在我公司吵起来，我不用再租办公室了，我自己抠个四百平！”
“怎么想起来去你公司？”
“太后视察！她不了解我们的工作，她就会按照她的认知去胡思乱想，多接触一下没坏处。”
“那有好处吗？”
“基本解决了吧！你回家再哄哄。”
“厉害！还得是你！”
“我晚上晚点回，去看一下亦舒。”
“嗯，别太晚。”
挂了电话，乐乐还没午休，嘉妮带着刚才上课的老师进来了。
“谭老师，坐！”乐乐让着老师，自己没挪窝儿，斜倚在沙发上。
嘉妮换了茶叶，泡茶。
谭老师挺直着腰背，一看就是练过的微笑，嘴角勾起，露出牙齿。
乐乐皱了皱眉头，“谭老师，你的课程满意度低于90，再低一点，会影响付款。
这个满意度，大概率是学员比较仁慈，没按实际评价。
我们不能冒险，两个选择：
第一：继续，但课酬，按照满意度比例收。
第二：暂停，按照我们的标准，把课程重新梳理，直到符合交付标准。
对我们来说，都是大损失。”
谭老师还傻乐呵笑着，乐乐眉头又紧了紧。
“我倾向于第二种。
第一种的结果是，虽然我节省一点成本，但很快环宇全国的公司都会知道，您谭老师的课程，不行！”
谭老师开口道：“我这课酬，一开始签已经是友情价了！”
乐乐鼓起嘴巴，说道：“环宇会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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