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便先杀他!”
一人冷笑,当即便要动手,但就在此时,两人顿时面色一变,顿感警兆横生,连忙躲闪而开!
“铮!!”
破空声贯穿而来,刺爆空气,迸发爆鸣!
两人身影连忙后撤,彼此对视,只觉身躯发寒,若非提前动作,只怕那一枪,足以将两人贯穿!
速度也是快的恐怖,以两人的实力竟然也差点葬身其中。
“谁!?”
两人心神警觉,却不畏惧,毕竟他们早就料到北凉王府之中,必有其他高手,自然不会就此慌乱。
铮!!!
陡然间,那贯穿长天的长枪,在长空乱舞,旋即直接回身而去,隐没在暗影之中。
同时,一道道脚步声,传递而来。
只见一道身着青衣的冷艳女子,单手负枪迈步儿来,枪剑轻颤,所过之处,脚下的青砖都被划出一道狭长的裂隙,火光迸溅,锋刃可怖!
“哼,不过是个金刚境后期罢了,也敢在我两人身前逞凶!”
一人看出青鸟的武学境界,不由冷哼一声,心中的警惕大减,冷笑练练。
“莫要多做口舌之中,杀了她!”
一旁的男子眼神冰冷,目含杀意,当即便是冲身而上,他手持一柄弯刀,于夜幕之下森凉冰寒,让人头皮发麻!
另一人也是迅速出手,抽出腰中细剑,如有水蛇一般,直刺而来!
两人彼此合理,真气迸发,刀芒与剑芒一并催发,气势不俗!
两人自信,以他们的实力,加之配合,纵使面对指玄,也能与之抗衡,对方不过小小金刚境,杀之,如屠猪狗!
锋刃之风袭来,冰冷中夹杂刺痛,吹拂青鸟发梢,但青鸟却是全然无有压力之色,手中长枪陡然一颤,已然握于双手之间,继而一步踏出,身如闪电,动如迅雷!
手中长枪更是再长天之上横扫而出,如有霸王横扫之势,力及千钧!
“其实不错,但动作未免太慢……”
一人冷笑嘲讽,迎头而上,但下一刻两者陡然接触。
“碰!!”
长枪以摧枯拉朽之势,直接将细剑与弯刀打的崩碎而开,惊得两人瞳孔骤然一颤,不等下一句说出口,长枪已然砸在他们腰身之上!
下一刻,鲜血迸溅,脊骨生生被砸断而开,血肉横飞!!
夜幕之下,两俱残尸腰身分离,碎散一地,青鸟手中长枪浸染鲜血,猩红无比,她眼神冰冷,白皙冷艳的面容之上,点缀点点血迹,于此刻更显冰冷、酷烈之意。
“自不量力。”
……
徐凤年卧榻之处。
徐凤年双眸深邃,双手别在脑后,望着床帘,心中思索。
此番前往武当山,其一是他徐骁告诉他武当有修补他根基之法,可令他武道基础再得圆满,至于其二自然是要去好好教训一番,辜负了自家大姐的那个家伙。
他自老魁哪里已然知道武道根基的重要性,正因如此,这才心中疑惑,武当究竟有着什么天材地宝,竟然能让他将早已错过的武道根基修补回来,本来他是想去问问姐夫的,但二姐言辞警告过他,这几天姐夫因为锻造兵刃需要休息,所以便是耽搁了。
不过他也并未多想,毕竟有句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眼见夜色加深,他也顿生困意,正欲入睡,陡然间,听得方外金戈之声铿锵,隐有火光迸溅,不由下意识起身!
有刺客!?
徐凤年微愣,顿感新奇之际,赶来北凉王府的刺客,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换作往日,他自然是以老实本分的呆在原地,但这段时间随着修行,他胆子自然也大了不少,更何况……
他望向身侧得那柄曾被姐夫淬炼过的刀兵,不由信心倍增。
正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这可不是说说而已,常人手中捏着菜刀都有种遏制不住的挥砍之感,更遑论他手中拿的还是一柄近似神兵之物!?
当即便是拿着长刀迈步而出,不过当他走出房门之时,外界战斗早已结束,老魁斜靠在一旁的栏杆上,用小拇指刮着牙齿上的残渣,身前几道黑衣身影瘫倒在地,早已没了呼吸。
“杀手!?”
徐凤年看向老魁,面色肃然。
“都是金刚境的蝼蚁,老夫杀之如屠猪狗,轻而易举罢了。”
难得能展露一番身威慑一下这小子,楚狂奴自是信心十足,而且他表现的越好,宝刀到手也就越早。
说着,不由看了一眼,徐凤年手中的长刀,眼神垂涎欲滴。
如此宝刀放在一对方手里,简直明珠蒙尘、这不糟蹋兵器嘛……
“有刺客你还这么镇定,其他地方呢?”
看着一旁的老魁老神在在的样子,徐凤年不由心中一紧,甚是担忧。
“刚刚我看了下方向,有几个朝听潮亭去了。”
老魁嗦了嗦手指上的残渣,指了指,刚说完,便见一旁的徐凤年往回走,不由出声。
“你干嘛去?”
“睡回笼觉。”
徐凤年当即令断。
……
与此同时,除却听潮亭与徐凤年所居之地,其余地域也接连发生兵戈之声,旋即火光通天,甲胄碰撞之音此起彼伏,不仅如此,很快便是传来重甲的跌宕之声,令人头皮发麻……
半个时辰后,北凉王府之中的诸般声音这才有所停歇,所有进入其中的刺客,尽皆被震杀。
北凉王府之外,两道黑衣身影屹立于一处阁楼顶端,眼神扫视下方火光通明,眸光深邃。
“北凉王府果然藏龙卧虎,没想到立连楚狂奴都为其所用,刚刚的刀意便是他所发出的罢。”
“不止,听潮亭中的那个侍女,所持的乃是刹那枪,当是枪仙王绣传人,但我可不记得这枪法如此可怖,而且这刹那枪,竟如此厉害,一击而已,便将两位金刚经打的脊骨崩碎,兵刃尽断……”
两人越看越是心惊,暗道军神所虑果然不差,这北凉王府中果然深藏着诸多隐秘。
“此次,回去,依照军神所言,当将此情报公示诸国,如此无需我等出手,必有人会出手倾轧……”
正当两人思索间,突然似有微风吹拂,引得两人眼皮轻眨,刚刚所言那人见身旁之人许久未曾回顾,不由皱眉回头。
只见一道水墨长衫男子手提一颗狰狞的血头,向他看来。
那颗被提在手中的头颅眼神惊惧,转而朝他一并望来,眼神干枯而凝结。
只听那人面带笑意,嘴角含笑。
“他应当是回答不了你了……”
“但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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