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哎?”

    唇被吻住。

    唐时锦心想,她有这意思吗?

    不过,管他呢。

    星空下接吻,还是第一次。

    渐渐地,她身子软在萧宴怀里。

    “咳咳!”

    偏偏,有煞风景的出现。

    拓跋笙不好意思的转身,“打搅了,我稍后再来。”

    唐时锦唤了口气,趁机推开萧宴,老脸一红,“别,我很快就好。”

    拓跋笙:……

    萧宴呵笑,“不快。”

    唐时锦:……

    她嘴角一抽,起身道,“你们想好了?”

    拓跋笙回过头来,瞧着她比较腼腆,“嗯,阳间已无姜宣的路,让它走吧。”

    这就对了。

    唐时锦掐了个手印,“冥道开。”

    姜宣面前多了条幽绿色的路。

    它说,“笙儿,我在阴间等你。”

    拓跋笙颔首,只不过,没等她说话,唐时锦就把它踹进了冥道,然后关闭冥道。

    在她看来,姜宣最后这句话,并不是浪漫。

    而是可怖。

    “皇后?”拓跋笙似乎看出唐时锦有意踹开它。

    “公主,活人尚且不可轻易许诺,何况是死后?”

    尤其和阴魂许下承诺,对方会一直缠着你的。

    拓跋笙领悟到她的心意,她微叹道,“多谢皇后。”

    不轻易许诺是对的。

    她和姜宣的有太多的承诺,皆被辜负。

    四月中旬,队伍抵达北疆王城。

    这里的热闹,犹如进城。

    只不过王城的建造风格,与京城有所不同。

    这里的风格,更有西域风情。

    “君上!”拓跋巳亲自带人迎接萧宴,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个熊抱,“君上许久不见,本王甚是想念啊!”

    唐时锦:……

    岑南舟与萧世子:……

    萧宴神色冷漠,微微蹙眉。

    明显很嫌弃。

    拓跋颜悻悻,干巴巴的解释道,“这是我们北疆对好朋友的欢迎方式!”

    拓跋巳放开萧宴,左手握拳,捶于右胸,“拓跋巳见过君上。”

    “不必多礼。”萧宴默默往唐时锦身边蹭了步。

    拓跋巳本来笑着,但看到拓跋笙,他笑不出来了。

    脸色冷沉下来。

    “王兄。”拓跋笙不敢看他。

    当初王兄也是不同意,她低嫁姜宣的。

    说她一定会后悔。

    如今她落魄回来,无颜面对王兄。

    “回来了?”拓跋巳没什么好脸色,“如何,姜宣负了你?”

    拓跋笙没说话。

    “王兄……”拓跋颜想替阿姐说话,被王兄瞪了回来,“闭嘴!”

    好吧。

    拓跋巳动怒,拓跋颜也不敢惹他。

    “狗东西,连我北疆公主都敢辜负,本王让人宰了他!”拓跋巳冷冷道。

    看的出来,他心里还是心疼妹妹的。

    拓跋笙眼眶红了,“不用了王兄。”

    “你还为他说话?”拓跋巳冷脸。

    “他死了。”

    拓跋笙一愣。

    “姜宣已经死了。”拓跋笙说。

    拓跋巳没再多说,转而道,“君上,我们入王宫说话。”

    萧宴等人也没有提姜宣的事,拓跋巳带着他们,去见了北疆汗王。

    “父汗,北离君上到了。”拓跋巳介绍道。

    王座上,坐着个花甲老人。

    “北汗王,久违了。”萧宴声音沉稳。

    北疆汗王也称为北汗王。

    两位都是君王。

    彼此不必行礼。

    但入乡随俗,岑南舟与萧世子是臣子,见北汗王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他二人行了个北疆礼,“见过北汗王。”

    北疆男子行礼,左手握拳,捶于右胸。

    女子行礼,不必握拳,方向相反,右手覆于左胸即可。

    “免礼。”北汗王笑呵呵的说了句,“君上,请上座。”

    萧宴牵着唐时锦上前。

    “这位是君上的皇后吧?来人,给皇后添个座。”北汗王道。

    唐时锦抬眸,走近了看清这位北疆汗王。

    老汗王面相不失亲和,但唐时锦却盯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宫人搬来座椅,唐时锦坐在萧宴身侧。

    岑南舟等人,则坐在下首。

    “听闻君上要来我北疆,虽不是出使,但孤王也是欢迎之至啊,孤王备了酒宴,为君上接风洗尘。”北汗王道。

    “多谢汗王。”

    席间,有歌舞相伴。

    领舞的,是个美人,唐时锦听见拓跋颜小声的吐槽了两声。

    这美人应该是北汗王的妃子。

    结束后,北汗王安排萧宴住在了旭日行宫。

    “这行宫有王宫最好的观景台,之所以叫旭日宫,是因为早晨太阳升起的第一缕阳光,便是照在这里,代表着希望和生机。”

    拓跋巳负责招待他们,给他们带路,“是父汗对君上的敬重。”

    “汗王客气了。”萧宴社交回应。

    “父汗,女儿错了。”拓跋笙跪在北汗王的寝宫前认错。

    里面传来北汗王冷漠的声音,“错了就跪着。”

    拓跋笙无颜忤逆父汗,只得跪着。

    拓跋颜急忙赶来,“阿姐,你身子才刚有好转,别跪了。”

    “是我让父汗失望了。”拓跋笙愧疚摇头。

    不肯起来。

    父汗甚至不想见她。

    拓跋颜担心阿姐的身子,要去见父汗求见,被宫人拦住,“公主,汗王累了,吩咐谁也不见,要休憩了。”

    拓跋颜无奈,一咬牙一跺脚,回到拓跋笙身边一起跪着,“父汗不让阿姐起来,我也不起来!”

    “阿颜,你没必要陪我一起跪,总归我已经回宫了,总能让父汗消气的,我们不要再触怒父汗了。”拓跋笙喊她起来。

    行宫里。

    唐时锦一直眉心紧锁。

    “阿锦,你发现了什么?”萧宴最了解她。

    她一定是发现了不对。

    才会从王宫出来,就一直皱着眉心。

    “很奇怪。”唐时锦说,“从汗王的面相来看,他的阳寿已经尽了,但他却并无衰弱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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