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三祖威压界关。”
“明皇疑似遭不明身份的佛门高手行刺,伤势不明!”
这两个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来,偌大的神都瞬间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那些普通百姓们只看到一队队的锦衣缇骑飞马出神都。
紧张气氛弥漫而出。
大明宛如一个庞大的机器,开始轰然运转开来。
尤其是传言明皇传召人称“药圣”的李三七入宫,更是给明皇伤势的传闻蒙上了一层异样的色彩。
哪怕表面风平浪静,可是,暗地里的涌动却突兀的变得汹涌起来。
传闻越传越广,甚至有明皇行将殡天的消息传出!
东西两厂,乃至锦衣缇骑纷纷出手,绞杀这些流言的制造者和传播者,可幕后的推手明显不是来自一家!
尽管杀了不少人,可却令更多人觉得他们是在有意掩盖,于是乎,甚至有勤王的声音,以及令太子监国的声音传出。
诡异的是,对于这般乱象,那位明皇却并无半点儿表示,只是如此一来,反而令那些声音渐渐偃旗息鼓。
就是在这般局势下,药圣李三七现身神都。
东厂厂督贾时安和西厂厂督杨凡亲自率人将其送至太和殿前,当对方的身影没入太和殿后,杨凡心里才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接送李三七的这一路并不顺利,但好在有惊无险。
药圣李三七常年行走各地,收集药物标本和处方,若非大明东西两厂和锦衣卫眼线遍及天下,恐怕还不能这么快就将其找出来。
而此人竟是在一处乡野县城,开了一处东璧堂,坐诊行医。
不过,明显有人不愿其出现在神都,竟一连出现数十波死士前来刺杀李三七,连带着东西两厂也折损了不少人手。
好在李三七不愧是“药圣”之名,有起死人,肉白骨之能,其医术堪称惊世!
关键是,在杨凡的眼中,这位有着“药圣”之名的李三七,竟给他一种面对当初赵匡义时的感觉!
重楼境!
这位李三七竟已然登上重楼!
虽不知其到底登了几重,可哪怕只有一重,放在上古百家时代,那也绝对算得上是医家诸子一级的存在!
“不愧是曾留下上千万字的札记,历经数十寒暑,三易其稿,终究写下将近两百万字的医家巨着《本草纲目》的存在!”
杨凡对于李三七,心里既有佩服,又有尊敬。
这可是一位真正悬壶济世,活人无数的医道大家!
当然,如果对方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不是时不时地露出那种打算剖尸切片放点血仔细研究一下的表情,那他可能会更尊敬对方一下……
说到底,哪怕是医家,那也是一位重楼境!
可想而知,杨凡这一路的压力有多大。
太和殿上。
“什么!无药可医?”
朱高焬脸色骤变,看着李三七摊开的双手,心不断的下沉。
李三七实事求是的说道:“陛下,此女精气神三宝尽数碎裂,哪怕您镇住部分,可大部分已然散失……”
“除非有逆转时空造化之力,以无上法力收拢其消散之三宝,不然,哪怕是老朽,也回天乏术……”
李三七叹了口气。
顿了顿,他却是迟疑着开口道:“不过,相比于此女,陛下您或许更应该……”
嗡!
大殿的气场猛地一沉,李三七刚开口,就好似被一股磅礴力量压住双肩,接下来的话,竟是难以说下去!
“够了!朕无碍!”
朱高焬淡淡的看着李三七,“李卿家,你也是太医出身,此次既然来了神都,那就暂且留在太医院听用吧!”
“……是,陛下。”
李三七暗暗后悔,知道自己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看来他真的是脱离朝堂太久了,竟连一些基本的道理都忘记了!
如今不慎失言,只怕是种祸不浅。
“下去吧!”
朱高焬挥手让他下去,看着玄冰里的姜婉儿,脸色再度变得沉重。
谁能想到,自己时隔多年,才与对方再度相见,对方便落得这般活死人的下场!
“婉儿……”
“是朕对不起你……”
朱高焬沉默下去。
他知道自己背负了太多,注定要对不起很多人,甚至此刻,他连承诺也许不出一句,如果有,那就是一旦有天谋划失败,那他自会陪着姜婉儿而去。
“想来,你也会一直等着朕吧!”
他目光变得黯淡。
随后,渐渐变得冰冷:“佛门……你们伤了朕的女人,那就休怪朕无情了!本打算迟些时候动手,如今却是可以开始筹备了……”
灭佛!
不错,他要重演灭佛之旧事!
命天下僧尼还俗,令寺院财产充公,毁弃天上诸佛在人间的塑像!
总之,他要让佛门感觉到痛!
至于道门……
一切终会清算。
不过,不是现在!
毕竟,道门和佛门的龃龉并不少,甚至可以说是多不胜数,到时候灭佛一事上,说不定道门还会是他的助力!
而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从殿外响起。
“臣,西厂杨凡,求见陛下!”
朱高焬微微皱眉,突然听到杨凡压低声音继续说道,“那夜,臣有幸得到齐王妃所留之物,一直未有机会呈现给陛下……”
“进殿!”
杨凡的话音未落,殿门已然开启。
他松了口气,迈步入内。
那夜,姜婉儿进殿前曾留下一道流光,事后研究一番后,他才发现那竟是对方的一丝精魂!
这让杨凡立马看到了机会。
于是,他果断的选择了等待,刚刚他特别留意着李三七离去时的表情,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后,这才决定呈现此物!
打算借助这次投机,来博取利益最大化!
而事情也的确如他预想的那样,尽管只是一丝精魂,想要修复极其困难,可终究是给了朱高焬新的希望!
本就打算重用杨凡的他,立马给了他与贾时安近乎齐平的特权!
是谓——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当杨凡走出皇宫,回到西厂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他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就是西厂!”
——他杨某人的西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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