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城前。
袁自如被人抽骨做剑,随后皇太极持剑刺杀。
这一切皆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待到众人反应过来,就看到努尔哈赤后心被刺穿,头顶上残余的天命之气彻底崩散的一幕!
“天命,散了……”
杨凡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心里轻轻一叹。
先前,众人之所以打得畏首畏尾,也有这方面的关系!
这是天命!
天命加身当中,哪怕是杨凡也不愿意沾染杀死努尔哈赤这样的因果!
其他人也是一样。
因为自古弑君都不是什么好事。
无论是自家君主,亦或是敌方君主,一旦完成弑君,便是天下第一宗大罪,必遭祸殃!
更何况,努尔哈赤乃是天命轮转下的下一朝阙之主!
一旦有人弑君,必然会遭到天地反噬,无可逃避!
所以,刚刚众人看似围杀努尔哈赤,场面打得无比激烈,可是实际上只有皇太极是真的在打,其他人都在摸鱼划水。
因为,这个场景下,唯有明皇和皇太极有杀死努尔哈赤的资格!
轰隆隆!
此刻,后心中剑的努尔哈赤宛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单膝重重跪在了地上,可他的手死死的握紧金刀撑在地上,让他的腰背依旧挺拔!
“你,很好!不愧是我努尔哈赤的儿子!这一剑,若能够再偏下三分,效果会更好。另外,剑既然自你手刺出,岂有不收剑的道理?”
“身为人主,剑,要始终握在自己手里!”
他转过头来,看着连剑都来不及拔出,便已经远遁出去的皇太极,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幕一般!
砰砰砰!
皇太极站在宋道人的身边,心脏却剧烈跳动着。
“父汗……”
“非是我要杀你,是这个场合下,唯有我能杀你!”
皇太极捏着拳头,沉默的看着眼前那个曾经犹如神明般的身影倒下,“儿臣,有罪,无法保护父汗!这么做也只是不让其他人辱没了父汗……”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努尔哈赤的话却已经清晰无比的传入他的耳中!
他的内心如遭雷击,内心的独白和辩解戛然而止!
因为对方的话语里,他竟听不出半点儿的责怪之意!
然而,下一刻的他,却被心灵上传来的前所未有的自由感淹没。
“父汗……”
他猛地捏紧了拳头,甚至能够感受到体内的清龙似乎解除了某种限制,发出阵阵激越龙鸣,急剧膨胀,壮大,再壮大……
“天命,在我……”
而努尔哈赤却是缓缓收回视线,转动头颅。
他看着这一方自己无比熟悉的天地,自己战斗了一生的战场,视线里的场景在慢慢蒙上一层晦涩的暗影。
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由怀念,变得嘲讽。
“呵呵,天命,不过是道佛两家操纵的棋子罢了……不过,本汗虽然倒下了,但是大清当真就会让你们为所欲为了吗?”
“吾弟,且好好替本汗守护好大清,本汗……终究还会回来的!下一回,本汗不会再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努尔哈赤的头颅轰然垂落下去。
轰!
而他体内那条残破清龙骤然发出一声响彻四宇的哀鸣之声,犹如泣血,充斥无限悲恸!
哗啦啦!
偌大的战场上陡然下起了极寒暴雨,宛如九天之上的河水垂落人间,化作无边之雨幕,荡涤着一切万物!
宛如天地送葬!
而清龙穿梭在雨幕当中,低吼一声,直直的冲霄而起,消散于长空之上。
努尔哈赤,崩了!
白手起家,纵横数十载的天命汗,终于彻底倒在了战场上。
“吾等,送大汗!”
天外的阿弥陀佛,以及天师道祖等人见到这一幕,微微一礼,身影终于缓缓退去。
“死了啊!”
宁远城中,朱高烈看着这一幕,内心对于自家皇兄生出了无限的敬仰,“果然如皇兄所料,我只要坐在城中,便会胜利!”
而姬长清则是默默的看着这一幕,似乎看到了当年末路的他……
“大明,当真如此天眷吗?”
然而,就在这一刻。
“杀!”
而本来肃穆的画面,骤然被一声响彻的断喝声打破,竟是皇太极,只见他怒喝一声:“夺回父汗的尸身!”
“大明害我父汗!我皇太极今日对天起誓,必叫大明血债血还!”
这句话宛如宣战的口号一般,再度引爆了战场。
战场上瞬间再度掀起了激烈战斗。
宋道人手持应天道祖的天道令,齐道人,韩道人和魏道人的全力以赴,终究是将努尔哈赤的尸身抢回。
而范先生则是早已护送着皇太极提前返回。
一场大战,终于落幕。
此战,努尔哈赤战死,清军大败。
而大明方面。
袁自如虽然被宋道人和赵匡义暗算,抽骨做剑,不过,这把亡命之剑却被杨凡出手抢了回来,凭借着武道人仙可怕的生命力,袁自如终究是保留了一条性命。
不过,因为他参与斩杀天命,以至于命格受损,人也承受了巨大因果业力反噬,根法受损,从重楼境界跌落回凡俗!
大清营地。
整个营地都蒙着一层战败的阴影。
而皇太极为了稳定局势,完成权力的快速过渡,则是选择了秘不发丧,对外宣称努尔哈赤只是受了重伤,在金帐中休养。
金帐中。
此刻,金帐里只有阿巴亥与皇太极,其他人都被屏退在外。
阿巴亥看着努尔哈赤的尸身,心都在微微发颤。
“大汗……”
作为大妃,她的一生荣辱富贵几乎都系于大汗之身,此刻,努尔哈赤身死,那么她能够依靠的又能是谁?
“皇太极……”
阿巴亥身形款款的走到了桌边,斟了一杯酒。
然后,她方才莲步轻摇的走到了皇太极的面前,温声说道,“你父汗生前便无比属意你继位,说他会将一切托付于你……”
说着,她一双素手端着酒杯缓缓送到了皇太极的唇边。
“包括我……”
美艳的面孔,眼神妩媚,衣袍缓缓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里面的白色亵衣,宛如成熟的水蜜桃,散发出熟透的气息。
此刻不过三十余岁,正是最为成熟的年岁,你甚至不敢想象能有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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