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寄希望于蜘蛛是中立的了,你现在的身体状态无法剧烈运动,别说是蜘蛛,就是只家猪也能把你拱趴下。”
我贴在门边一点点往里看,里面的陈设款式老旧但没有积灰尘,地面打扫得很干净,一个脚印都没留下,这反而让我不好判断是哪种生物藏在暗处。
我把通往前厅的过道门关上,再用椅子抵住门把手,关上后门坐在角落里休息,后面旁边的柜子里有几块干净的白布,估计是用来做孝衣的。
把这几块白布撕成布条绑在我受伤的胳膊上,缠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觉间缠成了木乃伊的造型,疲劳和内伤已经让我有些睁不开眼了。
“华鸢,你的脉搏还算正常,出血不多生命体征还算稳定,这地方也不冷,你先闭眼休息会吧,我替你看着点。”
在听完老簿这句话后我昏睡过去,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在这片黑暗里能听见轻易的脚步声跳跃移动,还有两只绿色的萤火虫在不远处闪动。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几声猫叫,老簿没有给我任何提醒,但我还是不放心的醒了过来,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老簿发现我醒了,伸手指了指刚才放白布的柜子二层,我从里面翻出了两根蜡烛一盒火柴。
划火柴点燃蜡烛后滴了两滴蜡在柜子上,把蜡烛固定在上面,微弱的烛光把纸扎铺映照的阴森恐怖。
周围都是竹编架没有糊纸,引发火灾的可能性比较小,烛光的范围能照到抵住过道门的椅子,看位置应该没有被移动过。
“华鸢,刚才在你睡觉期间,我仔细搜了一遍周围,没有剥灵狱焦土的痕迹,这里应该不会有很强力的怪物。”
“我休息了一会后感觉好多了,除了这只受到冲击的胳膊使不上劲外,其他应该没事了。”
“哦对了,老簿,你有听到猫叫声吗?”
“猫叫声?哪来的猫,我在这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有猫啊。”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刚才睡着的时候总感觉有只猫在周围跳来跳去,最后也是被猫叫声惊醒的。”
“家里也没有养猫,华鸢你好像没有养宠物的爱好吧。”
“是的,我以前,哦不,包括现在都是一种养不活自己的状态,哪还有余粮养宠物啊,如果真的要养宠物,我还是更喜欢狗。”
“说起来,华鸢你似乎从来没有当舔狗的经历。”
“你从哪学的这个词,知道什么是舔狗吗?”
“你也太小看人了,我当然知道,就是那种无条件讨好异性的人就称为舔狗,你经常刷到的视频里不都是说当舔狗没有好下场吗?”
“对呀,没有好下场我为什么要有那样的经历,吃不了撑得慌,还不如养宠物。”
“看到你重新振作起来就行,养宠物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我只是有点困,又不是要去世了,你这挺精神的话聊有点用早了。”
“早预防,早生效,不然等你奄奄一息了还能听到我说什么吗?”
“老簿,别说话,你听——”
隔着过道门,另一边有物体移动的声音,脚步轻盈像是垫了什么。
静默了大概五分钟后,听到了微弱的猫叫声,这次老簿也听见了,果然我在半梦半醒间听到的声音不是幻听。
它用爪子轻轻划了一下门,轻声叫了两下后不动了,可能还在门后也可能离开了,不打开过道门是不知道猫的具体情况的。
“好经典的猫猫困局,不打开门不知猫的死活,打开了门不知我的死活。”
“门后的那只猫万一像噬足村里那只一样,长着八条腿该如何是好啊。这门开还是不开,我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怎么办?生死难料呀,长着八条腿的猫还好,八条腿上长了猫才叫麻烦。”
“拜托,老簿你别什么都学啊,这自己吓自己的本事怎么也给你学去了。”
老布的猜测加深了我对门后生物的恐惧,天色昏暗只有一支蜡烛照明,万一它破门而入,我都想不到该如何抵抗。
我现在的状态已经扛不住第二次粉尘爆炸了,更何况这里也没有面粉,但如果什么都不做是无法拿回背包的。
我把柜子搬过来,尽可能的把房间内可以移动的重物挪到过道门后,打算开一道不大不小的门缝探一下门外的虚实。
如果是怪物我也能借助这些重物拖住它,为我多争取些逃跑的机会,这个时候钟塔那边的绳套估计已经起不到封印作用了,出门大概率会腹背受敌。
按照事先准备打开了一道门缝,从前厅吹进来阵阵阴风,通过缝隙观察外面,过道和前厅都没有看见可疑生物。
见没有东西在外面我便把门关上用重物堵住,脚边出现的两只绿色的萤火虫吓得我一激灵,后退几步后才发现所谓的萤火虫其实是猫的两颗眼睛。
打开门缝的时候让这只黑猫从外面钻进来了,它没有冲我发动攻击,只是静静的蹲坐在另一边,看不出有任何的应激反应。
这只黑猫的毛色油光顺滑,两只绿色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起来十分漂亮。
我尝试性的摸了摸它的后背,它只是转了转头,我把手停留在它背上,感受到了它的温度。
抚摸过程中黑猫表现的很温顺,似乎是只被训练过的家猫,不怕人也不乱叫,我的警惕心稍微松懈了一点。
在这种地方碰上一只温顺的猫咪还是挺治愈的,随着我更多的抚摸老簿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华鸢,你有没有觉得这黑猫的耳朵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了?”
“它的耳朵像是固定好的一样,一直没动过。”
室内的光线不足,加上这是只黑猫,我一直在抚摸背部和屁股的位置,没有太留心耳朵的问题,被老簿这么一提醒也感觉很不自然。
稍微把手往黑猫的头部摸去,竟然碰出来空洞感,猫的脑袋里是空的,我惊恐之下用力压了一下,黑猫的后脑勺塌了下去。
“这猫头是纸糊的!”
发现这一问题后连忙后退拉开距离,黑猫空洞的脑袋里说不还藏着什么机关。
正常来说猫这样的生物是不喜欢大喊大叫喜怒无常之人的,我过激的反应没能吓到它,还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蹲在地上。
塌陷的脑袋在烛光的照射下映出了一个诡异的影子,那影子在墙上的形状如同蜘蛛张开的嘴巴,看得我胆战心惊。
突然黑猫弓起身子,头冲着蜡烛的方向,一道残影闪过后蜡烛熄灭了,原来用半透明白线拉走背包的是这只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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