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影的作用还未消失,扑倒在人鱼身上之前以拱桥状撑住身体,一闪而过的走马灯也被同时打断。
近距离接触人鱼身体,能感觉到胸口的起伏,绝对不是因为忍不住看,湿热的皮肤让我想起了以前没有空调在夏夜辗转反侧的感觉。
夏夜里的我身上只有洗不完的汗味,这只人鱼身上散发着海盐的味道,淡淡的不算难闻。
“华鸢,你还要在人鱼身上撑多久,有点像狗护食。”
“老簿,这人鱼尾巴是假的,是一件演出服,里面不一定穿没穿,先不用脱下来了。”
“华鸢,这里只有你想给她脱下来,转移话题有意义吗?”
“那我可就要露出色魔本色了,人鱼演出服不让脱,口罩总可以摘下来吧。”
在我伸手想取下口罩的时候,脑子里出现了各种不好的画面,万一是裂口虫嘴或者是尖牙鱼嘴,突然醒过来咬我一口可怎么办。
在那之前我准备先看看她身下有什么,手里没有攥着瓶瓶罐罐,如果身下再没有任何能被称为解药的东西,我可就要生气了。
人鱼的身体比我想象的沉,当然这话不能宣之于口,不然沉睡之中惊坐起,再给我一尾巴我可遭不住。
给鱼翻面以后仍然一无所获,现在唯一能藏下东西就是鱼尾演出服里面的空隙了,如果是被她双腿夹住,一时我还真想不出怎么拿走。
演出服的拉链就是在背面,一鼓作气拉到底,还好里面有衣服遮挡,我不知道自己是遗憾还是惋惜,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人鱼里面套了一件蓝色的裤子,这个颜色这个质感,明显是件寿衣。
“华鸢,你怎么还摸上了,你是真不怕她起来给你这个臭流氓两耳光啊。”
“我只是摸衣服,没有摸她的腿。”
“这里面也没有,笼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得走了。”
我把演出服拉链拉上翻了回去,从安放人鱼的石台飞身跳到鱼骨梯上,手刚扶住立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着我,仰头看见井口有一轮圆月,随后完全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我倚靠在石台旁醒了过来,井口已经被盖住了,井下变得漆黑一片,黑暗中看不见鱼骨梯的位置,一时无法判断梯子还在不在。
“老簿!你在哪?人鱼还在石台上吗?梯子是不是已经被收走了?”
“回头!我在石台另一边。”
我慌忙转身,后脑勺的磕伤让我一阵眩晕,勉强扶住石台稳住身体。
“笼影最后一段时间护住了你,感到眩晕大概率是体力不支了。”
“现在往前伸手摸石台,自己感受一下人鱼还在不在。”
我伸手摸了个空,人鱼不出意外的消失了。
“你猜她在头顶的那个位置窥视你?”
“咋了?猜对了有奖啊?”
“可以,脑子还转的动,刚才没有把你磕傻。”
石台上没东西,我索性一屁股坐了上去,关了灯都一样,刚才已经贴上去看了个七七八八了,这会再被她彻底蹂躏也不算冤。
周围黑的不像话,手放到腰边已经看不清手背了,我开始怀疑井下空间是否存在某种机制,必须固定有一个躺在石台上。
这个想法出现后,越想越怕,人鱼趁我不注意把我从梯子上拉下来代替她,然后自己爬梯子出去。
细想之下逐渐冷静,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首先我没有出现在石台上,其次梯子的质量我是知道的,无法承受人鱼的体重。
“既然都坐上来了,躺一会也无妨吧。”
我平躺上去,把后脑勺对准石台上的圆形凹槽,之前翻动人鱼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这次自己把头放上去试试。
整个过程我是闭着眼进行的,触发任何机关前都需要做好心理建设。
闭着眼躺的有点困了,没想到这石台还蛮舒服的,材质有点软玉的感觉。
猛地睁开眼睛,梦幻之梦还在继续。
井下空间再次亮了起来,上方是一片夜空,井口位置有一轮圆月,梯子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那片静谧的夜空。
“这片夜空我见过,在水桶里见过,难道说有情人阴阳相隔了?”
“华鸢,别过早下定论,梅花桩上的和井里的可能是两个人,不要先入为主认为她们是一人两面。”
“至少这个人是知道叩拜之人所经历过事情,我现在没理由下定论,传说中那个人后来经历了什么,他的爱人经历了什么,我都无从得知。”
“原本我只是有些担心,现在看来这对苦命人没落得个好下场,中间一定发生了某种更大的变故,可能和那些失踪之人有关。”
不等我说完,老簿大喊让我快起来。
我翻身摔倒在石台旁边,周围再次陷入黑暗,我感受到一股湿热的海盐味迎面扑来,这一击躲得很极限。
我听见双腿跑步蹬墙的声音,为了机动性,她舍弃了演出服,看来演出服没有太多含义,或许只是造成这一切的借贷人某种恶趣味。
“美女,不当人鱼了?谁给你这份工作的,也不说清下班时间,非得等人换班才让走,这你都能忍住,让我来早跑路了。”
“华鸢,你这话有点密,她们那个年代没有你这样的上班概念。”
老簿的一句话让我有点心塞,是啊,即使是封建时代,很多人也能过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朝九晚五最早是形容一个人努力的。
老簿看我一时语塞,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悲伤。
“她们那个年代也没有手机玩,你不要太难受,现在暂时不需要你回去上班,想想开心的事。”
“开玩笑,在这地方莫名傻笑,你是嫌弃头顶那个太温柔了吗?”
头顶悬挂着的人鱼没有急着出手,她在观察我,或者她在听我说话。
这种时候即使我有战斗力也不能动她,需要靠她的攀爬能力打开井口。
我停下说话不到一分钟,人鱼再次发动了袭击,这次也是直扑面门,我一个倒地上踹踢飞了她,没有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应该是在空中调整过来了。
摸黑秦王绕柱的时候踩到了演出服,差点滑倒,灵机一动,这东西套腿上是演出服,套头上就是麻袋呀。
既然她这么喜欢直扑面门,在过程中套住她可能不算什么难事,问题在于如何劝说她帮我开井口。
这井口是谁关的还不好说,如果是井下这个,那交涉起来将非常困难,我必须猜出她的身份,答案可能是那些失踪之人里的任何一个。
还有一个我最不想面对的人选,那就是爷爷当年寻找的女孩,我不清楚自己跟爷爷有几分像,现在这个局面长得越像,麻烦越大。
“美女,是因为我长得像你的前男友你才袭击我的吗?那可真是误会大了,如果我认识你,是不是早就说出名字了跟你相会了,可我完全不知道你是谁。”
“如果你是因为介意我扒衣服,你完全可以下来抽我两巴掌解解气,没必要飞扑过来咬我,臭流氓的肉也不好吃呀。”
我边说边后退,退到石台边上,听见身后的石台上有东西落地的声音,那个位置可以猪八戒背媳妇,也可以绞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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