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见鬼,这根本不是业像,外星人来抓试验体了。”
我承认此时我彻底慌了,脑子里都是遭遇外星人绑架的科幻电影画面,感觉下次睁开眼的时候,脑袋已经被安装在狗身上了。
眼睛失明耳朵里只有嗡鸣声,惊慌失措之下,胡乱挥舞手中的改装手电,步伐混乱的往窗台方向后退。
来到窗台门前,老簿的声音穿透嗡鸣声传入耳朵。
“华鸢,它们过来了,不管门外是什么,先冲出去再说。”
我在门上一通乱摸,找到门把手后立刻转动开门,前滚翻跃入门内,没有直接摔下去,门后是地面,当即起身顶住房门。
贴在门上又是一通摸索找到了门锁,从里面反锁房门,随后瘫软在地上,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恐惧抽干了。
“华鸢,眼睛恢复的怎么样了,能看到东西吗?”
“看不见,一时半会缓不过来。”
“老簿,前面有什么,大体跟我说一下。”
身后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老簿的话,等到敲门声停止了老簿才开口。
“运气不错,这里是楼梯间,前面只有楼梯,你可以先休息一会,如果没有怪物袭击,等到视力恢复再走。”
“瞎子爬楼梯,听着就快不了。”
“老簿,刚才在病床上的是什么,我只看到了一个发亮的大圆盘,真的不是外星人来抓试验品吗?”
“华鸢,你刚才太紧张了,这里依然是借贷人那种半开放式剥灵狱,要说把借贷人理解成外星人也说得过去。”
“同样拥有神秘技术,同样不受时间约束,简直是土生土长的外星人了。”
“老簿,这种时候你不用开玩笑缓解我的恐惧,我必须自己适应,之前尝试过几次死亡的感觉,现在也得适应身体残缺的感觉。”
“一个失明就把我吓成这样,那以后断手断脚该怎么办。”
“老簿,你直接说刚才在病床上看见什么了。”
“华鸢,蓝腿怪物的上半身是一个手术室里比较常见的照明大灯盘,就是做手术时悬挂在医生头顶用来照明的那种。”
“效果你自己也见识到了,亮度比你手里的改装手电夸张得多,照在你身上的时候甚至有水汽蒸发的白烟。”
“眼睛灼伤需要更长的恢复时间,我记得你背包里有副墨镜吧,先戴上以防不测。”
“大晚上戴墨镜?”
“不装也得装了,这里的人已经被控制了,不会有人跳出来说你装黑社会的,林护士也不会说你什么的。”
“我戴还不行吗?有完没完,多聊了几句而已,怎么跟护士长一样八卦呢。”
这副墨镜也是改装过的,是风镜和墨镜的结合体,可以直接绑在脑袋上,左耳上有激光灯,右耳上有小电灯,兼顾瞄准和照明,属于是脑子一抽做着玩的东西。
戴好墨镜休息了一会后,逐渐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了。
“老簿,那里是楼梯扶手吗?”
老簿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
“是楼梯扶手,你能看到东西了?”
“看不太清,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这个状态爬楼梯应该没问题,我们走吧。”
“你确定?如果怪物从前面冲过来,你能不扶着楼梯跑下楼吗?”
“在这耽搁太久容易被包围,说不定我能通过重置摆脱这种状态。”
“华鸢,重置能力的代价到现在我们都没搞清楚,那种东西能不用就不用,怎么你现在反而是有点依赖它了,粉身碎骨的感觉很爽吗!”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就当我心急说错话了。”
老簿站在台阶上双手叉腰,即使看不见表情也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我靠着扶手往上爬楼,耽误了这么久才到第三层,原本存在的楼层都没探索完,按照这个速度,上面新盖的楼层到第二天中午也走不完。
来到第三层楼梯间门前,透过玻璃能感受到拐角那边是灯火通明的,隐约能看见熙熙攘攘的人影在移动。
这种感觉跟下午时段的就诊大厅很像,一群人排队领药,凳子上坐满了正在输液的病患。
“在门外就能听见声音,这陷阱做的也太假了吧,我是眼瞎,又不是耳聋,看不起谁呢。”
“华鸢,这些陷阱越来越不像是针对你的了,就很随意,谁来也会中招。”
“老簿,如果我在这大开杀戒或许能更快找到幕后主使。”
“得了吧,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拿乡亲们练手吗?别开玩笑了,你要是能下得去手早下手了,老人女孩一个也别想活。”
失明带来的压力,让我开始不自觉的动歪心思,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干掉一个被控制的病患,是否能加速恢复视力。
我小心翼翼推开楼梯间大门,防止因为年久失修发出噪音,贴着墙壁缓慢朝拐角推进。
脑子里努力回忆三楼构造,怎么也没想起有这么个地方,二楼的候诊大厅挪到上面来也没有这么大。
来到拐角侧身往那边看,模模糊糊看见一个探头探脑的人影,对面的人影似乎也在观察我。
这个时候老簿突然走了出去。
“老簿,你干什么,万一它们能看见你怎么办?”
“出来吧,那边不是候诊大厅,是一面大落地镜。”
“落地镜,刚才看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难道是我自己?”
“不然呢?对面根本没有人。”
我摸索着来到镜子面前,在镜子旁有一个老式收音机,嘈杂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奇怪的是天线已经断了,却仍然能接收到信号。
“老簿,把收音机带走吧,感觉这东西应该还有用。”
“就这么一个东西在这里,肯定要带走的。”
我拿起收音机往背包里塞的时候,老簿发出一声惊呼,我的身体被这声惊呼震住一动也不敢动。
“老簿,怎么了?”
“收音机有问题,有很多东西跟着它,从镜子里能看见它们,那些东西站在我们来的拐角阴影里。”
“它们现在跟你刚进门时的动作差不多,贴着墙探头探脑往这边看。”
“老簿,我现在看不见,你可别唬我,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你先把收音机拿出来放在地上。”
我按照老簿所说,把收音机摆在镜子中间位置,收音机发出的声音也随之改变,从里面传出金属轻微的碰撞声。
“华鸢,那边的东西果然跟收音机有关联,它们现在坐在半空中,看动作似乎很紧张焦虑。”
与此同时,收音机先后发出了塑料开关声,心率监听仪器的电子提示声,以及多位护士医生聚集在一起的喘息声。
“老簿,收音机里正在进行手术,这是关于某场手术的录音。”
“这么看来,你说的那群蹲在拐角的人影,应该是手术病人的陪护。”
“华鸢,按照你的推测,那这个病人应该混的不错,拐角那边少说有十几个人影,做手术的没准是个大人物。”
“大人物怎么会来小县城医院做手术,这地方最多能做过阑尾切除手术,条件太简陋了。”
“不一定,我们现在无法从录音中确认是哪个年代的手术录音,万一所在年代相隔久远,没准那时候这地方是家条件不错的医院。”
老簿的猜测不无道理,按照这个思路去想,要查找的记录就太广了,等找到名字再去找资料,时间上肯定来不及。
当务之急是先前往更高的楼层,磨蹭半天还在三楼。
“老簿,先找出路吧,天亮之前怎么也得到十楼左右,现在才三楼。”
老簿贴着镜子开始找机关,我有点不耐烦了,直接拿出破窗器想要砸开镜子,接触到镜面的瞬间,收音机发出尖锐的爆鸣,先我一步震碎了镜子。
尖锐的噪音不光震碎了镜子,几乎也震碎了我的耳膜,我痛苦的倒在镜子碎片里,失去了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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