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绿木箱堆的不高,达不到阻挡视野的水平。
“摆放的像个迷宫一样,但是高度又不够,老簿你说它们图什么呢。”
“华鸢,先打开一个箱子看看里面是什么,我暂时没有从这些箱子上感受到危险。”
“是吗?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自己有点先入为主了。”
我拿出工具撬开了其中一个箱子,里面的东西让我很是疑惑。
“这都是些啥呀?破扫帚,烂菜叶,还有土块。”
“箱子里怎么会是这些东西,盖板上写着炸药,里面却都是一些生活垃圾,再撬开几个别的看看。”
我连续撬开了七八个箱子,里面的东西无一例外都是生活垃圾。
“华鸢,这边的箱子装的东西都一样,去前面开几个看看。”
为了避免重复,我和老簿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堆在两边的箱子逐渐开始出现掉漆的情况。
我从中找了一个最老旧的箱子撬开,里面是几沓纸钱,打开盖板的瞬间,纸钱像是被人抛撒到空中一样飞了出去,撒的遍地都是。
“真晦气啊。”
“觉得晦气还不赶紧走。”
我盖好木板迅速离开这块区域,继续往前,这地方空间不算特别大,但是被绿木箱分割成了多块区域,每块区域里有多条过道。
再往前的这片区域有所不同,这里的木箱子都被防水布盖起来了,老簿觉得里面有重要的线索。
防水布盖得很严实,手腕粗的绳子只能用锯子去割,绳子绷得很紧,断开的瞬间险些崩到我脸上。
这些绳子像是从地上长出来的一样,断裂后自己还能缩回地里。
掀开防水布,下面是绿色的铁箱子,外表伪装得很像木板箱,但通过敲击能听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这里面该不会是生化武器吧。”
“不太像,外面没贴危险标志。”
“没贴像是陷阱,如果贴了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显是不想让我打开。”
这些铁箱子不仅从外表上看着不能打开,实际上也没有留下撬开的空间,用密码锁关着,外壳严丝合缝。
“老簿,刚才你有看到过关于密码的线索吗?烂菜叶子碎土块上一个数字都没有。”
“再回去看看,特别是那几箱纸钱,当时觉得晦气没有细细检查。”
“只是晦气吗?我当时感受到的那阵恶寒可不是晦不晦气那么简单。”
“正常来说,遇难矿工应该离开了,几把纸钱撼动不了他们对自由的渴望,这里还有其他冤魂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作祟。”
我和老簿半蹲着潜行回到撒纸钱的区域,保持这个姿势只是为了多点心理安慰,不然总感觉有几双眼睛藏在箱子后面偷看。
我把过道上的纸钱都捡了起来,快速翻看每张纸钱的正反面。
“太多了,隔壁过道上还有,这样根本看不完。”
“纸钱上没有就去翻箱子。”
“真的要再打开一次吗?这次喷出来的可不一定是纸钱了。”
“是什么你也要去面对。”
左思右想找了一个自认为合适的角度,这个木箱子容量不大,如果里面藏得是活物,无非是蛇蝎之类的毒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我轻轻撬动木板,察觉不对劲以后又轻轻将木板盖上。
“是诡雷,里面有上了弦诡雷机关。”
“老兵?”
“华鸢,有信心拆除诡雷吗?”
“这取决于你有多少把握,我这个年代的人哪有机会亲自接触诡雷陷阱啊,都是在游戏里按一个键主角自己拆的。”
“那你听我指挥。”
在老簿的协助下,顺利拆除了双重诡雷陷阱,如果不是老簿发现得及时,拆完第一个,第二个自己就炸了。
掀开木板,里面是成捆的冥币,现代化印刷风格,跟地上的黄色圆形方孔完全不是一个年代的产物。
这些冥币上有淡淡的油墨味,用力一抿,图案会变得模糊,应该是近期生产的。
“老簿,我听说过连号钞票,第一次见同号票,这样的冥币烧下去不会引发信任危机吗?”
“华鸢,天地银行的事你少管,你现在还没有下去开户,瞎担心什么呀,记好这串数字,回密码箱那边试试,这种时候做事看重点。”
我灰溜溜的回到密码箱所在区域,输入冥币上的序列号,箱子咔的一声打开了,幻视打开后里面会流出液氮之类气体。
实际上什么也没有,里面非常干燥,一个银白色的小盒子被包在一大团泡沫纸里,平时挺喜欢捏泡泡纸的,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感觉非常厌恶。
我把整团泡泡纸拿出来放在地上一层层的剥开。
“华鸢,这是洋葱吗?用得着这么小心谨慎吗?拿刀子直接刨开。”
“我是担心泡泡纸里有无色无味的毒气,操之过急容易中陷阱,马上拆完了。”
拆掉层层泡沫纸,裹在最里面的是一个银白色的录音机。
“终于有音频可以听了,让我在医院玩猜谜,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
“先听完内容再说到底是谁疯了。”
录音机里有电池,可以直接播放。
这段录音开头是一段白噪音,大概在一分钟后开始出现人声,是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从声音里不难听出他当时的状态非常差。
“已经~已经六天。”
“岔路太多,这里像迷宫一样。”
这段录音里每句话的间隔都很长,总结下来这批遇难者在迷宫般的地下矿道里断水断食,已经迷失其中六天了。
“事前有预料到,真正听到以后还是觉得揪心,又是这种于事无补的无力感。”
“有进步,如果是以前,你听到这种东西不得急的用拳头捶地呀。”
“现在能情绪稳定的听完,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什么时候——”
“老簿,什么时候听完了能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澜,那就——”
“华鸢,那就真的完了,我只希望你能遇事沉着冷静,不需要你摒弃过多的感情。”
用冥币上编号打开了其他铁箱子,里面同样是被紧紧包裹的录音机。
录音机上没有编号,只能根据新旧程度排序,破旧的排前面,崭新的排后面。
破损最严重的那个录到的声音最欢快,里面的内容证明当事人刚来矿井上班不久,与他那些语气病恹恹的同事截然不同。
“老簿,你知道吗?一份工作只能开心两天,刚入职那天和离职那天。”
“我又不用上班,我怎么可能知道,接着听吧。”
刚稳定的心情被老簿重新点燃起一股无名火,想要一吐为快,看了看老簿贱兮兮的表情,就当他是在开玩笑缓解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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